“大人,你这话就过分了,妙妙虽然是丫鬟,但也是独立自主的人,你不能把她一直攥在手里呀。”
张培不禁笑了,道:”你说的不错,那你就问问妙妙愿不愿意跟你走。她若是答应,我便让你带她走。”
王明阳满脸欣喜,连忙走到妙妙跟前,道:
”妙妙,你跟我走吧,不要再在这里做丫鬟了。我以后不会亏待你,还有,我对天发誓绝对不让你做饭,让你过上大小姐饭来张口的生活。“
妙妙的小脸猛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脖颈处,忽然她推了一下王明阳便匆匆跑开,留下一句:谁要跟你走,大坏蛋。
王明阳很是纳闷,不禁疑惑喊道:“你难道当丫鬟上瘾了?”
难道真有人选当丫鬟吗?这不合情理啊。
哎,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大人,我还有一事。“
”说。“
”赵家的人被放了,可有对郑琛的补偿?”
丫鬟跑了,这个钱不能再没有。
“这个你放心,赵老爷愿意拿出五百两,用作郑琛的一切损失费。对了,好像就在林捕头那里。”
林友天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银票,交给了郑琛,嘀咕道:“本来是要给你们的,非要动手不可。”
王明阳再次向众多前同事告辞,然后带着郑琛离开。
很快,赵家来人把赵武德接走,张培也离开了。
大官都走掉,众多捕快也都松了一口气。
“你说王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妙妙是大人的女儿?”
“按理说这种众人皆知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可是看他那样子,他好像真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会认为妙妙是个丫鬟呢?”
所有的人都想不通这一点。
“就知道背后嚼舌根,那个废物就能带出来这样的你们。”林友天的声音冷冷传来,只见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椅子上一躺,道:“你们快去把赵家的下人们都放了,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不要都窝在这里。”
……
王明阳回到家中,叔婶都不在家,他叹了一声气,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服了,服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会好一些,想不到和那个世界一样。“王明阳想到重生前后,不禁苦笑。
“公子,你没事吧?”郑琛担心的道。
“我没事,我好着呢。”
“那个叫妙妙的女子虽然漂亮,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烦心。“
“咱俩说的是一个事情吗?“
“那公子所为何事这么担心?”
“我的工作没有了,感觉人生失去了目标。难道真要让我去走文人路线吗,我真的不想当名誉斐然万人瞩目的大文豪啊。”
郑琛忽然感觉对方在装,但是没有证据。
“对了,要不咱们去把赵武德给宰了,然后落草为寇得了。“
郑琛尴尬笑了,道:”公子,说实话我都释然了,但感觉您还没有释然?”
“让坏人逍遥法外,当然不能释然。我给你说,我要是能这么容易释然,就不叫王明阳了。”
郑琛浑身一怔,脑海里又浮现那句话:不惧天地倾。
想到这里,郑琛不禁再次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站在篱笆外,对着王明阳作揖。
“请问王明阳王公子在家吗?”
王明阳有些疑惑,站了起来,道:“我就是王明阳,阁下找我有事?”
“我是县城张程举人老爷家的管家,我叫宋峰。张老爷举办了今年的文秀会,届时所有的高才文士都会到场。我奉命前来邀请公子参加。“
“不去。”王明阳直接拒绝,这就是用来附庸风雅的文会,他从重生前就很讨厌这种会。
“公子为何不去啊,到时候能和其他文人骚客谈论古今,以文会友,岂不快哉?“
“不乐意。”
“还有很多佳人会在。”
“我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什么时候举办?”
“三日后,东街文正院。”
三天很快过去,这些天里,王明阳忙时帮助叔婶干活,没事的时候去村子里教训一下小地主,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
只是张培没有派人找过他,他也没有再去衙门。
也不知道那个做饭超级难吃的小丫鬟有没有想自己?
这一天一大早,王明阳穿上新的秀才服,整理了一下仪容,对着王守道:“咋样,帅不帅?”
”挺帅的,不过还是黑色的捕快装更帅。“
”那是,这种衣服太儒雅,没活力,不如捕快服英姿飒爽。“
今日文正院外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不时地有青年才俊美艳佳人进入,不过大部分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进不去,却不妨碍他们来看热闹,看看帅哥美女。
“这是大李乡李员外家的公子李正,为人谦逊,彬彬有礼。”
每一次进一个青年才俊,宋峰管家都会大声喊出才俊姓名和优秀之处。
这时候,只见一个面貌俊逸,身材高挑的公子走了进去,他羽扇纶巾,姿态儒雅,微微一笑,更显温暖。
”这是本次院试的案首张兆,是张举人家的公子,才十八岁,文采斐然,曾作咏梅一诗受到芒砀郡守的夸赞。“
”这位是本县第一才女赵梦然,芳龄十七,精于诗琴书画,又有沉鱼落雁之姿,曾以一曲西风破名声大噪,震惊京都。赵小姐现在京都跟随词曲双圣学习。前日回家省亲,张举人也是见她在家,便提前举办了这次文秀会。“
”是赵梦然赵小姐啊。“
众多围观群人都发出惊讶之声。
就在这时候,张妙妙也走了进去。
“这位是知秋县青天老爷之女张妙妙,额……长得很漂亮……”宋峰汗颜,只怪自己功课还是没备足啊。
又是过了一刻钟,李天笑带着郑琛走来。
“这位是周乡王家村村民王明阳,曾在三步内作出咏鹅一诗,令人惊叹。”
就这?
王明阳眼巴巴的看着宋峰,却见后者根本没有再说的意思,只得无奈走了进去。
“哦,原来咏鹅是他所作,长得倒是还行,只是家境不行,连秀才都不是。”
“是啊,看来他应该就是这次文秀会里最普通的文人了吧。”
“不过他的名字倒是和王捕头重名了。”
“如果能把王捕头请过来,那才叫风光。”
“王捕头再厉害,但也只是个捕头,怎么可能参与这种文人墨客的场合?真是不懂瞎说。”
“谁说的,王捕头最后念的那首诗,霸气凛然,我看这些公子也未必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