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一个劲地点头弯腰道歉。
余管家拉着端酒的服务生,脸上堆满了笑:“时小姐,这小子是前两天刚来的,见了这么多达官贵人可能有点紧张,毛手毛脚了些,您多多担待。”
华熙望了后面来的管家一眼,“没事,更衣间在哪里?”
余管家见她肯松口,高兴极了,忙将服务生推上前:“还不快去!”
华熙给盛斯霆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着服务生一起到二楼去了。
一张桌子上只剩下盛斯霆一人。
他端起放置在一旁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就百无聊赖地望向了不远处的舞池。
“斯霆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男人飘忽的思绪忽然收了回来,一双深邃的凤眼波澜不惊地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沈娉婷已经坐到了华熙的位置上,就这么面对着他。
脸上带着亲近的笑:“斯霆哥哥,我替我妈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端着玻璃杯又抿了一口,仿佛想要疏解什么。
“不是你的错,不必道歉。”
沈娉婷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分外性感,眼中的崇拜更甚:“我就知道斯霆哥哥最大度了!”
盛斯霆没再看她,又朝着舞池望去了。
灯火阑珊,看上去很是美好。
只是这美好被粉饰得太过华丽,有时候甚至不如温暖的灯光,一个温馨的小家来得真实。
大堂的灯光亮得耀眼,男人心不在焉地望着。
忽然感受到眼前的霓虹开始模糊起来,视线也一点一点的失去焦距,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晕眩,他眉骨狠狠地跳着,还没来得及思考,人就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
彼时华熙正在三楼地更衣室处理着衣裳。
“时小姐,这是湿巾和干布,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帮您拿。”服务生恭敬地询问着。
华熙看着上面被浸湿的痕迹,感觉肩膀处的湿意很不舒服。
用纸巾擦了好几遍,那股不适还是散不去。
“嗯,再去帮我拿个吹风机过来吧,我把它吹干了就可以下去了。”
服务生应了声,然后说:“不过更衣间好像没有准备吹风机,我替您去二楼去取。”
华熙没多想,一门心思都在自己湿了的衣服上,也就由得他下去了。
就这么做了一会儿,因为是更换衣服,所以她把包放在了楼下,也没带上来。
现代人对手机的依赖是很大的,更不用说华熙这个未来二十五年穿越过来的人了。
她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裙子,才想起来根本就没有口袋,于是轻叹一声,想要下楼。
手刚握上门把,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用力扳了扳,门却像是被卡死了一般,丝毫不动。
华熙心脏微微一缩,隐隐有恐慌蔓延她整个心脏。
该死的。
这里是盛家。
关她?
为什么?
华熙又用力扯了扯门把,发现这门的质量实在是太好,靠蛮力根本就打不开。
她用力拍了拍门,朝着外面大喊,企图能有路过的佣人听到:“有人吗?开门,开门!”
纵使她声音再大,也挡不住这隔音质量良好的门板。
无人应答。
华熙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回应,于是放弃了呼救这个操作。
她跺着脚折回房间,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难道是刚才她得罪了盛爸爸,所以他要这样惩罚自己?
那也说不过去啊,把她关在这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黑屋,这惩罚也太低级了些。
脑子很乱,虽然是盛家,但华熙除了盛斯霆和沈娉婷根本就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她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入掌心,陷入了沉思。
……
二楼的某个房间内。
男人皱着剑眉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倒映着的是盛家客房的装饰。
他不适地抬起手,还是觉得不舒服。
沈娉婷站在床前,看到这一场景心动得不行,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躺在床上的盛斯霆已经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看见眼前的女人穿着真空的衣服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但显然没什么遮挡作用,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眉骨狠狠一跳,不知名的厌恶忽然蔓延至全身。
“娉婷,你在做什么?”盛斯霆一双凤眼死死钉在女人身上,嗓音带着极致的隐忍。
沈娉婷听他如同鬼魅般开口,那嗓音很冷,尖锐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就要将她刮伤。
她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个男人这样阴冷的气场,却又忍不住为这样禁欲的他心动。
沈娉婷就这么站了几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咬咬牙,将身上仅剩的一件衣衫褪去,朝盛斯霆扑了过去。
她里头是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住她丰盈的柔软,和她纤细的腰肢,穿着一层薄纱原本只是若隐若现诱惑,如今骤然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诱惑和视觉冲击。
盛斯霆的瞳孔狠狠一缩。
女人柔软馥郁的身体将他抱了个满怀,盛斯霆用力搬开女人的手臂,想要将她甩到一边。
然而沈娉婷跟一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不肯松懈半分,她看着他俊美面容,妩媚如丝的声音附在他的耳畔,试图让他接受自己。
“斯霆哥哥,很难受是不是……我,我会让你开心的。”
盛斯霆的喉结重重一滚,眼底的厌恶却愈发分明,他的嗓音阴沉得如同乌云遍布的天气:“滚,别让我恶心你。”
沈娉婷靠在他身上的身躯微微一怔,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近在咫尺,她伸手还可以触碰到他精壮的身体,她心中神往,声音愈发柔情了,“很难受的话,你也不要再勉强了。这么多年你身边都没有过女人,就让我陪你,好不好,只要你尝过女人的味道,就一定会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