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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风水师完结文

觅卮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腐尸头顶冒出青烟。腐尸嘴唇嗡动,口中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你会死,你们都会死!”说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呼。我松了口气,然后脸色不善的看向秦明轩,这孙子,差点害死我,真不知道带他来有什么用。“伟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刚才那堆骨头可是说我们都会死的……”秦明轩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就差把脑袋埋土里了。“不行!绝对不能回去!”天伊语气坚决道。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坚持,按理说这件事本质上是杨嘉怡的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着急也该是我着急,毕竟这是我沾染上的因果,但是怎么看上去她似乎比我还要着急。然而还未等我发问,她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皱眉道,“你要去万哭岭?”天伊点了点头,眨眼道,“有选择吗?”千幡林,魂之归处,会招去...

主角:杨嘉怡陈伟   更新:2024-11-25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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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嘉怡陈伟的其他类型小说《禁忌风水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觅卮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最后一字落下,腐尸头顶冒出青烟。腐尸嘴唇嗡动,口中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你会死,你们都会死!”说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呼。我松了口气,然后脸色不善的看向秦明轩,这孙子,差点害死我,真不知道带他来有什么用。“伟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刚才那堆骨头可是说我们都会死的……”秦明轩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就差把脑袋埋土里了。“不行!绝对不能回去!”天伊语气坚决道。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坚持,按理说这件事本质上是杨嘉怡的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着急也该是我着急,毕竟这是我沾染上的因果,但是怎么看上去她似乎比我还要着急。然而还未等我发问,她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皱眉道,“你要去万哭岭?”天伊点了点头,眨眼道,“有选择吗?”千幡林,魂之归处,会招去...

《禁忌风水师完结文》精彩片段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腐尸头顶冒出青烟。

腐尸嘴唇嗡动,口中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你会死,你们都会死!”

说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呼。

我松了口气,然后脸色不善的看向秦明轩,这孙子,差点害死我,真不知道带他来有什么用。

“伟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刚才那堆骨头可是说我们都会死的……”秦明轩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就差把脑袋埋土里了。

“不行!绝对不能回去!”天伊语气坚决道。

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坚持,按理说这件事本质上是杨嘉怡的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着急也该是我着急,毕竟这是我沾染上的因果,但是怎么看上去她似乎比我还要着急。

然而还未等我发问,她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皱眉道,“你要去万哭岭?”

天伊点了点头,眨眼道,“有选择吗?”

千幡林,魂之归处,会招去最纯粹的魂魄,而万哭岭,远比千幡林凶险万分,传说堆尸如山,阴气遍布,阳气再旺盛的人进去,也会瞬间被阴气浇灭三把火,成为众多尸体中的一具。

我虽没亲眼看过,但想来就算没那么夸张,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去是最好不过。

可眼下在千幡林并没有发现和月下梅有关的线索,若是想解决杨嘉怡的事,还是得去万哭岭看看,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再退出来另想办法……

想到此,我气馁道,“那就去吧。不过你走反了,万哭岭在千幡林的东北方四百米处,东北为艮为六煞,死绝之地。”

“我乐意,要你管!”天伊脸色涨红,哼了声,便掉头朝东北方走去。

我看得愣愣出神,那一瞬间,她仿佛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清纯少女。

扑簌、扑簌……

嗯?什么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秦明轩手脚并用,偷偷摸摸的往相反方向爬。

“你干嘛呢?”

咳咳。

“我就听听,看有没有大队人马接近。”秦明轩从地上爬起来,故作镇定道。

拉倒吧!

趴地上听?

真当自己是狗了。

“你要回去的话注意安全,山里野兽多,别到时候还得给你收尸。”我说了句,就当先追着天伊去。

秦明轩鬼哭狼嚎的追上我,一个劲的说着别扔下他。

不多时,天伊站在悬崖前,停下了脚步。

我沉声道,“到了吗?”

她默不作声。

突然!

人影一闪,她到我身边冲我歉意的笑了下,然后拽起秦明轩就将他朝前扔去。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卧槽!

我脑中一片空白,两眼发直,看着秦明轩的身体划出一道抛物线朝悬崖落去,耳中传来他的惊叫声,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天伊耷拉着脑袋,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我猛然甩开她的手吼道,“你知不知道万哭岭里的阴气怨气聚而不散,活人如果擅自进入的话会被阴气缠身,轻则命魂震荡,被怨灵附体,重则命魂消……散……”

说到后来,先前发生的事在脑海中渐渐清晰,我幡然醒悟,“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这里有千幡林和万哭岭,你坚持带秦明轩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个小丑,一路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却茫然不知,自嘲道,“耍我玩很有意思吗?”说完绕过她往前走去。

往往对你伤害最深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说的不无道理!

“不是,不是这样的。”天伊拉住我,眼角含泪道,“我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但对我来说,只要你不出事就行!其他人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太可怕了!”听着她的话,我一字一顿道,“有感情的才能称为人,否则和野兽何异,牺牲朋友成全自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天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自顾自的朝前走去,心里想不明白,天伊的血既然可以祛除阴气,那她本身应该也不怕阴气才对,既然如此,她自己下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利用秦明轩……

秦明轩这人虽然又傻又胆小怕事,但是不得不承认,几次接触下来,我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

忽然一道身影从身旁闪过。

天伊回头朝我笑了下,脚步不停,直接跳下了悬崖。

我连跑到悬崖边朝下看去,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入眼冲天怨气凝成实质如一片黑云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山崖下面的景象。

扑通。

正当我想着怎么下去的时候,只见天伊手里拎着秦明轩重新落在悬崖上。

哎呦。

“大姐!你就不能轻点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秦明轩捂着肚子哀嚎不止。

噗。

天伊没有搭话,半跪在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散发着阵阵恶臭。

说好?

什么说好?

我愣愣的看着两人,脑袋转不过来弯。

“伟哥,下面情况我看清了。”这时,秦明轩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说,“那下面遍地尸骨,中间有个池子,池子里都是绿色的水,都冒出来了,然后……”

说到这看了一眼天伊,闭口不言。

天伊看着我,眼含水雾,紧抿着嘴唇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说完软倒在地,身体抽搐不止,脸色一片灰暗。

我连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皱眉道,“麻烦了,怨气袭体……”

来不及细说,连忙从背包中取出东西,再次施展安魂咒。

直到天伊头上冒出烟,方才松了口气,看着秦明轩,沉声道,“你们事先商量好的?”

到此时我大致能想通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商量的呢……

“对啊!在五灵村你进屋里之后,嫂子就和我说这里有什么万哭岭,里面怨气重,你和她都下不去,然后就给了我几张符,让我下去探探情况。”秦明轩木然的点着头,摊开手举到我面前。

大五行符箓?

她……

天伊竟然将宝贝的大五行符箓都给了秦明轩,想起先前对她说的话,愧疚不已。

还有个问题是,她在五灵村就知道这有万哭岭?

我看着双眸紧闭的少女,脑中乱做一团,打定主意等她醒了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牛逼!”我郁闷的随便扒拉两口饭菜。

她嘿嘿傻笑。

吃完爬上床闭起眼睛准备睡觉,却觉心中烦躁,怎么也睡不着。

天色渐暗,灯光昏暗。

天伊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当我想开口的时候,就见她缓缓脱下上衣。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却没有一丝邪念。

少女本应洁白如玉的后背,如今却遍布着淤青,青一块紫一块,异常显眼。

原来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跟她相比,我这些许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手里拿着碘酒,我缓缓坐起来,柔声道,“我帮你吧。”

“你睡觉吧,我自己能行。”天伊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还没睡。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接过她手里的碘酒,用棉球沾着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

确定都擦过一遍之后我尴尬道,“好了,你下半身的话……”

“嗯?”天伊猛然转过头,咬着银牙,脸颊羞红娇叱道,“你想怎样!”说话同时还朝我晃了晃拳头。

“别、别闹!”我连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那房子还没法住,换洗衣服也没去买,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

短袖衣服我没有,但是长袖衬衫什么的还真不少。

天伊脸色好看了些,点了点头。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苦笑不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隔天,我陪着天伊去买了些衣服,惹来路人一阵异样眼光。

不得不说,天伊天生丽质,加上少女独有青春活泼气息,任谁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临到中午,正想找地方吃饭,便接到了杨承安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已经揪出了内鬼,是她家的保姆汤姨,但是镯子却没找到,让我下午有时间的话去别墅细谈。

我挂断电话,眉头紧锁。

镯子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死物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难道是……

刚有些想法,天伊舔了下手里的冰淇淋问,“怎么了?”

“得去杨承安那一趟。”我揉了揉太阳穴,将电话里杨承安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哦!”

天伊闷闷不乐道,“这阴阳连心镯极有可能是个阴物。”

我愕然道,“你也这么觉得?”

没错!

如杨承安所说,这半金半银的阴阳连心手镯是他老家的一种习俗,每家都有一只,可是他手里那只真的是他家的吗?

阴物指的是古时人死下葬时候的陪葬品,却又略有不同。

现在这社会,很少有地方保留着土葬时往棺材里放陪葬品的风俗。

况且,退一步讲,就算杨承安的老家仍保有这种风俗,只要那镯子不是从大凶之地或是入土年头尚短之地出土,最多只能称得上是冥器,不能称之为阴物。

阴物是用来镇压鬼煞邪灵的冥器,所以在风水圈子里也被称为镇物。

等等!

杨嘉怡中的邪是月下梅,还是已经产生了意识的邪祟,若那阴阳连心镯是镇物的话……

想到此处,我深吸口气,不敢继续想下去,实际情况还是等到御峰园再说。

一小时后,我和天伊来到御峰园,杨承安的别墅前,我正想按门铃。

“等等。”天伊喊住我,然后将手臂跨过我的臂弯,耷拉着脑袋说,“好了,按吧。”

“这样走路不舒服,你能……”刚说一半,就感觉腰间一痛,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悻悻的按了下门铃。

叮咚、叮咚。

咔。

没人说话,等了半晌,院门自动打开。

我推门而入,环顾四周,见院里两角的水池已经被土填满,暗暗点头,心道杨承安动作挺快的。

没看到保安,想来应该是被他给支出去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出贼这种事传扬出去不好听。

大致看了眼,龙吸水布局已破,没什么问题,便领着天伊从正门走进别墅。

“汤馨兰,我杨承安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一进门就听到杨承安愤怒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顺着声音找到客厅。

杨承安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气色好了些许,却满脸怒容,杨嘉怡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吱,而上次来见到的保姆汤姨正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耸动,轻声抽泣。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秦明轩这货竟然也在这,正站在一边挖着鼻屎,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我走过去,将汤姨扶起来,沉声道,“杨老板,有什么话应该平心静气的说,你就算发火又能怎样。”

“小先生,你总算来了。”杨承安摇头感叹,“唉!家门不幸啊。”

杨嘉怡闻言抬起头,看了我和天伊一眼,眼眸暗淡,欲言又止。

突然!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沙发走,我愕然的看了天伊一眼,见她直视着杨嘉怡,眼睛一眨不眨,无奈的任由她拉扯着坐到沙发上。

坐下后,我直入主题道,“电话里说不清,现在可以说说那手镯是怎么回事了吧。”

一提这茬,杨承安当场就怒了,指着汤姨怒哼道,“我连夜调出家里监控,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偷了嘉怡的手镯。可我质问她,她却打死都不承认。”

汤姨连连摇头,瘪着嘴哭喊道,“老爷啊,真不是我偷的,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偷小姐的东西,况且我已经在这近十年了,真要偷东西有无数次机会,哪还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啊……”

说着说着,嗷嚎大哭起来。

“闭嘴!”我被她吵的脑瓜子嗡嗡疼。

哭声小了下来。

我看向杨承安,见他点头,陷入了沉思。

汤姨是话糙理不糙,既然她在这干了这么久,要动手应该有许多机会,为什么要这么多年后才动手,而且杨承安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偷,偏要偷一个半金半银不值钱的镯子呢……

可如果不是她的话,为什么杨承安会这么笃定?

这也太矛盾了。

我想了下,开口道,“能让我看看监控录像吗?”

杨承安点头,从轮椅上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他也感觉这件事说不通,这才想在我来之前看看能不能从汤姨口中诈出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咳咳。”余景辉沉吟道,“结果如何,想必不用我说,各位心里有数。”

“还用说?三局两胜,伟哥赢!”秦明轩抢答道。

我拍了拍他,让他闭嘴,这斗法虽然赢了,但张俊远裸奔是小,张家丢脸才是大。

枪打出头鸟,秦明轩不像我了无牵挂,也不像余景辉名声在外,张成义若是想弄死他,也就分分钟的事。

此言一出,张俊远立刻吼道,“我不服!”

不服?

我不与他争辩,这张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闭嘴!”张成义胸口剧烈起伏,沉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心里暗笑,这老杂毛,还有脸说张俊远,全然忘了先前是谁费尽心思助他使诈。

“小伟,做人留一线如何?”这时,耳中传来虚弱的声音。

我侧过头,不解的看着张成仁,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张俊远说话,先前的事也不难看出,张家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转而想到他和爷爷的关系,更有天伊在中间,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您老都这么说了,我就留一线吧。”

“真的?”张俊远满脸惊喜。

“跟你有关系?”我冷哼道,“留这一线是给张家,而不是给你。你可以不用挂张家的牌子,准备准备去裸奔吧。绕嵬市一圈就行,我想张家主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张成义脸色一变,僵硬笑道,“没意见,贤侄如此大度,我张成义又怎会不识好歹。”

说完看了张俊远一眼,让他现在就去实现赌约,对于《通幽秘术》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张俊远见自己爷爷都发话了,心知已成定局,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的朝包房外走去。

突然!

哒哒哒……

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身材挺拔,脸庞消瘦,嘴唇泛白,眼神透露着邪气,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导致,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秦明轩凑到我耳旁低声道,“伟哥,我怎么觉得这人和你长的有点像。”

和我像?

我一愣,先前还没觉得,他这么一说完,感觉还真有点……

这时,天伊凑到我另一边低声道,“是南郡陈家的人,走前面那个是陈家三少爷,陈龙。”

陈家的人……

我瞬间想起当初将爷爷尸体带走的那个男人,胸口无故升起无尽怒火,双拳紧握,捏的吱吱作响。

“哎呀呀,陈家三少爷,真没想到这次陈家竟然把你派来了。”张成义见到来人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呵。

我心头冷笑,这张成义好赖也是大家族的家主,竟然对一个小辈卑躬屈膝,真是自掉身价!

“您好,张家主,我在门口路过,听到声音像您,这才不请自来,还望不要怪罪。”陈龙抱拳说道,转而眼睛一亮,连跑过来,谄媚道,“天伊!没想到你也在这,真是好久不见。”

天伊点了下头,却没说话,显然是不愿意搭理他。

然而陈龙却恍若未觉,旁若无人道,“自从上京一别,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彻夜难眠……”

“呕!”未等他说完,秦明轩苦着脸道,“大哥!什么年代了,能不能换点新鲜词,我都要吐了!”

陈龙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沉声道,“你是谁!”

秦明轩刚要开口,便被张成义将话接了过去,“三少爷,这人是个傻子,你不用理会,但是旁边这位,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二哥!”

“二哥?”陈龙愣了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张家主,你说的可是当年我二爷从陈家带走的那个祭品?”

祭品?

我抬头问道,“你说的祭品是什么意思?”

“就是……”

陈龙刚要开口,就听后面传来柔美的声音,“三少爷,家主可是交代过,不让你惹是生非。”

“雪翎姐,我知道了。”陈龙低着头,悻悻的退回到女子身边。

女子长发及腰,五官端正,不施粉黛,身着白色连衣长裙,裸露着双肩却又不失优雅,仿佛跌落凡尘,高高在上的仙女,只是眼神十分冰冷,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表情,未免有些可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倒和天伊有几分相似。

古武术?

我不敢确定。

细细打量着女子,心想她到底是什么人,看陈龙的样子似乎对她十分惧怕。

就在这时,女子忽然出声说道,“看够了吗!”

我脸色一僵,赶紧收回目光,却发现天伊脸色不善的盯着我。

正要开口解释,就见她哼了声便朝女子跑了过去。

天伊认识她?

“伟哥,我感觉你有麻烦了。”

正想着就听秦明轩贼眉鼠眼的盯着人家看,故作深沉道,“身高165,三围87、61、89,完美,真是太完美了!”

卧槽!

这个逼在想什么呢。

我无语,皱眉道,“这女人可不简单,当心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哪成想,我刚说完,就听秦明轩一脸陶醉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和他打岔,看着陈龙那张脸就会想起爷爷的遗体,不愿多留,索性起身说道,“张家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张成义还没开口说话,张成仁便站了起来,声音虚弱的说道,“小伟,方便的话能带我一起走吗?我想给陈二上柱香。”

给爷爷上香?

我看着张成义,先前的事浮上心头,心想若是将老爷子留这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过去搀扶着他,往门外走去。

“陈小子,还有我们俩呢。”

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余景辉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没好气道,“你们也是上香?”

一人点头一人摇头,好像没商量好。

就我那小院子,这么多人往哪住啊!

正想着,就见余景辉挺着大肚子站起来,然后推开张成义,看都不看他一眼,领着裘曼文径直朝门外走去。

这身材……

皮球啊!

他目不斜视,推开挡在中间的陈龙等人,临到门口,声若洪钟的喊道,“嵬山之巅,七月十五鬼门开,有我们俩在,至少这几日保你无事!”

我环视一圈,心知他这话是说给屋内众人听的,隐有一丝感动。

也不耽搁,示意秦明轩和天伊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张成仁往西区小院而去。


凌晨三点,历经长途跋涉,总算领着杨嘉怡回到家中。

这一宿给我折腾的,两条腿都直打颤,先前还没什么感觉,此时屁股一沾凳子,全身上下酸痛无比,好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可是在路上杨嘉怡说的话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同学,我竟然才知道她是单亲家庭,母亲死得早,而她爸竟然是福康集团的董事长。

杨承安这个名字在嵬市可谓人尽皆知,本地的医疗器材百分之八十都是福康集团生产的,不说嵬市首富,却也能排进前十之列,最关键的是他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仅用不到十年时间就将产业做大。

按照杨嘉怡所说,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前,她晚上睡觉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那种事,然后隔天手机就收到十数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千篇一律,都是什么爱你想你之类的情话,可给她发信息的人要不就是虽然认识但没什么交情,要不就压根不认识!

秦明轩就是其中一个,从那时起就有事没事的给她发信息,还口口声声的叫她未婚妻,说什么等房子装修完了就去她家提亲。

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就想笑,原本我还合计,秦明轩从入学的时候就追求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从一个月前,却一改常态,仿佛两人的事已经定下来似的,原来由头在这了。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就继续说,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就没太在意,可是一个星期过去,同样的事情每晚都会发生,隔天又会收到类似的信息,她当时就坐不住了,立刻去看家里的监控,结果却发现自己晚上根本没有出去过,而手机上也并没有给人发信息的记录,当下把这事和她爸说了。

杨承安非常信风水一说,加上对自己女儿性格十分了解,知道情况后先是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当即花钱到处找天师道士做法想给她驱邪,可人是来了不少,却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同样的事情依旧每天重复发生,渐渐的她也就麻木了。

杨承安看着她日渐消瘦,心里发堵,最后实在没办法,咬了咬牙,不惜花费大价钱从上京请来了颇有名望的风水世家传人,就是日前在校园里和她走在一起名叫天伊的少女。

说来奇怪,自从三天前天伊到她家之后,就再也没发生怪事,每晚都睡得很安稳。

我回想着她走在一起的少女,心中顿时了然,难怪她能看出我会看相,原来是同行。

不过按理来说风水师这一行经常与阴鬼邪祟打交道,而女子体质多是阴柔,更容易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风水世家应该也不会让女子继承衣钵,虽然那少女面相极好,但毕竟体质摆在那……

古怪,着实古怪!

难道是因为……

命格?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重新回到杨嘉怡的问题上,我细细观察着她泪堂和眼角的地方,可是因为她脸上的妆容实在看不真切,便指着角落里的洗脸盆让她先洗把脸,然后旁敲侧击的问,“你老爹这么有钱,怎么没送你去更好的学校呢?”

“是我坚持在这念书的。”杨嘉怡点了点头,边走边说,“因为我娘在这……”

她娘葬在嵬市?

我扑通一下站起来,下意识的说,“千秋公墓?”

杨嘉怡脚步一顿,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杨承安白手起家,从来没听说过有祖坟什么的,而我第一反应是千秋公墓,是因为我曾听爷爷提起过!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爷爷去世的前一天,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千秋公墓的风水已经发生了未知的变化,隐有龙蛇交汇之象,凶吉难料,连他也看不透,死后不能葬在那里,让对方派人来将他接走。

当晚还将我叫到身边说了很多以往不愿让我知道的关于风水的事……

我晃了晃头,将那段痛苦的回忆抛出脑外,现在还不能确定杨嘉怡的事情和千秋公墓有没有关系,希望没有,如果有关系的话,说不得只能和她说声对不起了。

连爷爷都看不透的地方,我可不敢随便去。

“喂!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我闻声回过神来,发现卸妆之后的杨嘉怡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些青春活泼的气息,仿佛邻家女孩,然而我看了一眼,目光便凝在了她泪堂处,眉头紧锁道,“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杨嘉怡眼下泪堂布满了一条条突起的血丝,连成一片,在肌肤的映衬下,更像是开满了梅花的腊月寒梅,隐约能看到一缕缕的红烟在往她眼睛里钻,看上去既艳丽又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多久了?”她一愣。

我从桌子上拿过镜子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啊!

她手一抖,镜子掉在地上,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快急哭了。

我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冷静点!我能帮你。”

杨嘉怡确实中了邪,而且还是“月下梅”,此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杨嘉怡遇到那么多古怪的事,而她本人却什么也不知道。

眉眼如月泪如梅,名字很美,却也很邪,这种邪气只会上女子的身,不仅如此,就算是贞洁烈女一旦被月下梅缠上,最终的下场也只会是……

不过既然她能确定自己晚上没离开过家,想来应该是还没到失身的地步,中邪不深。

也难怪她说杨承安找了那么多人都没用,怕是那些人就算看出来了,也没办法解决,不如借故离去,明哲保身,我心头冷笑。

“对对!天伊那么厉害,她都说你能帮我,那你一定能帮我!”她听到我这么说,满眼希冀的看着我。

天伊。

我想起那个纯净少女,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她当时就知道我是谁,而且有办法解决杨嘉怡中的“月下梅”?

怎么可能!

就是爷爷在世,也需要起卦才能算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大致走向,毕竟再厉害的风水师也是人,而那少女都没掐指卜卦,与我更是第一次见面,仅凭看一眼就能算到?

我不信!

虽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个叫天伊的少女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从杨嘉怡刚刚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月下梅,想来应该出自那少女的手笔,暂时压制住了邪气。

“你好好想想。”我顿了一下问,“出事之前,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杨嘉怡半仰着头,柳眉微蹙。

我见她苦恼,出声提醒,“搬家、装修或者有没有人送什么东西之类的?”

“啊!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说,“大约一个半月前吧,我在楼上隐约看到有个男人来我家给我爸送礼。”

送礼?

我看着她疑惑道,“送的什么?”

突然。

房间中出现一股阴冷的气息。

只见杨嘉怡媚眼如丝的说,“很晚了,先睡觉吧,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也不迟呀~!”神态动作仿佛瞬间变了个人。

说完解开上衣扣子,露出大片肌肤,就要朝我身上扑来。

好个邪气!

这是问到了关键地方。

我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然后两指并拢,暗掐手印,念念有词,“以我之躯,上通幽冥,下通天阙,五鬼封神!”

封!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一指点在杨嘉怡的眉心。


张成义看了眼便移开目光,看着我再次问道,“你是谁?又为何管我张家的闲事?”

“NO、NO、NO!”秦明轩吧唧着嘴,故作深沉道,“他是我大哥,你后面那小子打了我嫂子,你说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这货又开始犯二了。

我顿感头疼,且不说张家认不认那张婚书,天伊说过张成义觊觎《通幽秘术》,一旦身份挑明,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可如今事已至此,看张成义的样子也不像是傻子,装傻恐怕糊弄不过去……

想到此,我深吸口气道,“他说的没错。”

张成义闻言朝身后看去。

张俊远急声辩解道,“爷爷,别听他瞎白话,就是天伊动的手,把我保镖……”

话刚落半,就被张成义抬手打断,一张脸涨得通红,愤恨的看着我。

我直接无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成义。

“哦,原来你就是陈家二爷的孙子。”

张成义仿佛变了个人,不仅对我先前的态度只字不提,就连声音都和善了不少,转过头来,咧嘴笑道,“果真一表人才!”

卧槽!

这老家伙打什么主意。

我眉头紧锁,有点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哎呦,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啊!”秦明轩在旁嘿笑道。

张成义点头含笑道,“我备好了饭菜,不如边吃边说?”

说完不等我点头,便唤来服务员,引路到事先订好的包房。

升龙厅!

名字倒是霸气。

门开,张成义当先走进包房,张俊远哼了声,紧随其后。

嗯?

这摆设……

还弥漫着淡淡的甲醛味。

刚装修过?

我没有多想,站门口看了一眼,告诉秦明轩小心点,然后领着天伊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除了我们五人之外另有三人,侧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上戴着金表,半眯着眼睛,他身边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穿旗袍,露出大片肌肤,而在两人对面坐着的是个老人,须发皆白,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爷爷!”天伊叫了声,便甩开我的手,朝老人小跑了过去。

他就是爷爷的好友张成仁吗?

我愕然的看着和天伊拥在一起的老人,心想他是为什么来,是《通幽秘术》?

或者是……

正想着,就见老人松开天伊,朝我招手喊道,“小伟,是小伟吧?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声音苍老无力,脸上皱纹堆到一起,眼神浑浊涣散,是油尽灯枯之相,与张成义形成鲜明对比。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边打量着他边皱眉道,“老爷子,您好,我是陈伟。”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仿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而后攥着我的手摩挲道,“你这孩子很不错,把天伊交给你,我也能放心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天伊在后面轻轻捶着他的肩膀,满脸娇羞。

什么就交给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跨度也太大了吧……

我心里嘀咕着,面上故作无事的笑道,“老爷子,此次来嵬市是有什么事吗?”

“唉!陈二就这么走了,我来这……”

咳咳!

这时,张成义自顾自的坐到了主位上,打断道,“陈伟,你来的正好,不知你学会了陈二爷的几分本事?”

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两人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张俊远站在他的后面满脸不屑的看着我。

重点来了!

我沉吟道,“爷爷学究天人,我不及他十分之一,但是比起你来,应该要强上那么一点!”

张成仁一言不发,嘴角微弯,一副看戏的样子。

房间里瞬间陷入沉默之中。

秦明轩强憋笑意,肩膀一抽一抽,低着头默不作声。

“就你也配和爷爷比?”张俊远率先开口,嗤笑道,“你连我这关都过不去。”

我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静静的看着张成义。

“呵呵,年轻人有傲骨是好事!”随着他开口,房间凝重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忽然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盲目自信就是自大!是蠢!”

这就坐不住了?

我冷笑道,“要不……我俩试试?”

张成义摇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和你一个小辈玩,赢了也不光彩。你若是真想玩,就让俊远陪你玩玩吧。”

“他?”我皱着眉头,目不斜视看着张成义,一字一顿道,“说实话,他不配!”

“你!”张俊远气的浑身哆嗦。

“沉住气!”张成义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肌肉不时抽搐一下,可见心里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过了半晌,吐出口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老家伙上钩了!

我心暗喜,若是真对上张成义这老东西还真没什么把握,但是张俊远的话就……

“既然你老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他个机会?”我佯装思考,为难道,“不过既然是斗法,那总要有些彩头才是,不然多少显得有些无趣。”

“彩头?”张成义沉默片刻,点头道,“可以!”

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肯定会点头,不用想也能知道张成义提出来的必然是《通幽秘术》,可惜的是,我有十足的把握赢张俊远这废物,就算答应又何妨!

正想着,就听张成义说道,“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手里的《通幽秘术·上卷》,如果你赢了的话……”

话到一半,摇头笑道,“还是等你能赢再说吧。”

“别!我怕到时候你们反悔,毕竟你这张家的口碑可不怎么样。”我嗤笑道,“如果我赢了,我要张俊远挂着张家的牌子,全身赤裸绕嵬市跑一圈。”

“你他妈的找死!”张俊远面红耳赤的吼道。

天伊满脸焦虑的晃着我的胳膊,显然是想不明白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反常态,不仅主动提出斗法,更是玩这么大!

“还疼吗?”我摩挲着她脸上消退不少的红肿。

她木然的摇了摇头。

“呵呵。”张成仁摇头笑了声,继续喝着桌上茶水,没有多言。

殊不知,我如此做不仅仅是为了天伊,更是为了五灵村的数百怨魂,虽说主谋是范宏才,但和张俊远也脱不开干系,就算现在弄不死他,至少也要先收点利息……

卦、面、宅三法,赢其二,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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