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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4-11-26
从未断绝。萧墨作画愈发低调,于小院闭门谢客,潜心绘市井百态,其笔下贩夫走卒栩栩如生,街巷烟火似有温度,可名气渐被“刻意冷藏”,画作售卖也仅靠往昔老客维系,生计又显窘迫,米面粮油常需精打细算。

一日,皇家欲寻画师装点宫殿,绘制大型山水屏风以迎外宾,这消息如石子投入京城权贵圈,泛起层层涟漪。有那曾被萧墨拒之门外、仍觊觎画境的小人,趁机向负责采办的公公进谗言,称萧墨恃才傲物、作画敷衍,不可担此重任。公公心存疑虑,却因上头施压,需寻真才,终是带着侍从到了萧墨小院。

萧墨正对着一方残砚、半截秃笔勾勒市井小人物,见公公等人闯入,不卑不亢起身相迎。公公瞥了眼简陋画案,满脸嫌弃,甩袖道:“听闻萧画师曾有奇遇、才高八斗,咱家此次来,便是瞧你有无本事为皇家作画,可别拿些街头俗物搪塞。”萧墨也不恼,铺开宣纸,凝神静气,蘸墨挥毫,须臾间,墨色在纸上晕染,勾勒出一片朦胧山水,山峦层叠有韵,云雾缥缈似仙,溪边怪石嶙峋、草木峥嵘,笔锋游走如龙蛇,尽显磅礴才情,公公看得目瞪口呆,原本轻蔑之色渐消。

可难题接踵而至,采办需限时完工,材料却被克扣刁难,优质颜料、上乘绢帛皆被暗中截留。萧墨望着家中微薄存料,无奈叹气,为求色彩逼真,他入山林寻矿石自制颜料,攀峭壁、涉溪涧,衣衫划破、手脚擦伤;寻来合适草木熬汁制特殊墨色,日夜不眠调配比例。工期紧迫,他日夜守在画案,累至双眼布满血丝、身形愈发佝偻,几次险些晕倒,仍咬牙坚持。

待画作呈至御前,满堂皆惊,外宾赞不绝口,皇帝龙颜大悦,欲留萧墨于宫廷专事作画。萧墨却婉拒,他深知宫廷纷争复杂,怕再引祸端危及画境。归院后,他依旧守着清贫,与清婉于画境寻灵感、绘丹青,只在京城卖些寻常画作度日,可那才华之光,在困境磨砺下,愈发醇厚、耐人寻味,小院墨香,于岁月中静静飘散,故事也在市井与画境间,悄然续写。

虽萧墨婉拒了留于宫廷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