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想把自己困在这样的泥潭里。
“我没有那么多勇气。”我直视着地面，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想要的是轻松的生活，不是无止境的牺牲。”
“轻松的生活？”他一字一句地重复，语气里满是讽刺，“所以你打算现在甩掉我，逃得干干净净？”
“是的。”我硬着头皮承认，“我是自私，可我总不能骗你吧？”
“你确实从来不会骗人。”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的温度也消失殆尽。“可曹芸慧，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狠吗？”
“狠不狠都无所谓了。”我抬起头，硬着心肠说，“萧昊杰，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拳头，用力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没有再看我，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道：“行，分就分吧。”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我听得见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在敲打我的耳膜。
“这是你的选择。”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希望你别后悔。”
我咬了咬唇，没有回答。或许，他永远不会理解我的选择。可我无法在这片泥沼里待下去，哪怕这让我看起来像个彻底的懦夫。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拿起外套推门而出。门被摔上的声音在我耳中响起，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心头。
我坐在原地，浑身发冷，眼前渐渐模糊。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告诉自己，这样的离开是对的，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我是自由的。
2
教学楼五楼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尖叫声。
“曹老师，李涵要跳楼！”一个学生哭喊着跑向我，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问：“她人在哪？”
“在五楼走廊尽头……”学生指向右侧，声音哽咽，“刚才还站在外面的护栏上……”
我的心瞬间揪紧，来不及多想就朝尽头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