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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的那个傍晚，风夹着初夏的燥热，吹得窗帘微微摆动。萧昊杰坐在床边，脸上的神情比平时少了几分冷静。他的手机刚刚挂断，是医院的来电，内容无非是他父亲的遗体处理细节。他紧紧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芸慧，我爸出事了。”他的嗓音低沉，像是在用尽全力掩饰着情绪的波动。
我点了点头，却无法看进他的眼睛。空气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遗体……他们说是因公殉职。”他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又像是在试图让我理解，“可他明明才47岁，为什么会……”
“昊杰，”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僵硬，“你妈现在怎么样？”
他愣了一下，随后答道：“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她状态不好。刚才还抱着尸检报告发疯，撕了两页。”
“那你呢？”我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他咬了咬牙，“我先处理爸的后事，然后把我妈安顿好，高考的事可以再等等——”
“别说了。”我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萧昊杰，我们分手吧。”
话出口的瞬间，萧昊杰明显愣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瞬间充满错愕，随后是不可置信。他笑了一下，像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分手。”我重复了一遍，尽量让语气保持冷静。“我们分手。”
他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脸上的疲惫逐渐被愤怒取代：“现在？你选在这个时候？”
“是。”我的声音干涩，但我仍然努力维持平静，“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走太远。我不想再陪你一起吃苦了。”
“陪我吃苦？”他像是被气笑了，“曹芸慧，我爸尸骨未寒，我妈刚崩溃，你告诉我你吃不了苦？”
我躲开他的目光，心脏跳得发慌，但我必须坚持自己的决定。因为我清楚，从他父亲出事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变了。接下来的日子会充满病房、账单和社会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