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日里边做些帕子去卖钱,好在在宋府的时候,经常绣些荷包帕子用来讨好少爷和夫人,自己如今才可靠这个营生,但也仅仅是饿不死的收入。
有一日想到夫人曾说“字”和“账”有一天也是自己的生计,当时不理解,此刻却是自己的一道退路。
夫人教授的记账本事和其他掌柜子的方式不同,但是却格外快又准确,我靠着夫人交的这门手艺,倒是也找了个算账的活,日子也逐渐好转。
听着坊间传闻,说是新科状元很得太子看重,一朝平步青云,而之前不学无术的少爷竟也去了前线。
这些自是和我这样一个民间百姓再无关了。
掌柜的有一个女儿,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来着胭脂店帮忙,看我看书时,也会像之前我问夫人一样女子为何要读书 我摸了摸女娃儿的头女子有朝一日也可报销朝廷女娃不懂,但是也愿意识字。
索性后来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教授女娃识字作诗,就像之前夫人那般。
有时看着窗外,我在想,现在的自己是夫人那时想要的自由吗 京城的冬天还是比较冷的,夜里盖着几层棉被都感觉风催的冷。
看着突然来到造访的客人,我有些意外,少爷,已经几年未曾见过的少爷。
少爷和以前相比健硕了许多,皮肤也黑上了许多,少爷向我吐了很多苦水,左右是战场的艰辛,最让我比较震惊的便是少爷竟说夫人爱他爱的很是窒息。
这话倒是让我来了精神,夫人虽说当时嫁给少爷是说喜欢少爷,但是嫁过来的种种行为对少爷反观是厌烦的,但是后来想想也是对的,那年我未等到夫人将我抬成姨娘,却等来了夫人不慎落水的消息,夫人一遭落水,竟昏迷了几天。
夫人再度醒来的时候,竟脾性大变,打骂下人是常有的,对少爷也是掌控欲极强的,最不好过的便是我了。
那段时间夫人轻的是饿我几天,重的便是对我皮鞭施刑。
我时常想要通过夫人的皮囊去看见那个对我说人生来平等,无贵贱之分女子也要自爱自强女子不应困在这一方天地,局限于后院争斗的灵魂,但是很难在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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