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罪犯首脑，而是警方卧底。”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爸是警察，我是警察的女儿！
我爸没有做错事！
许久，我看向那群低沉着头不再言语的人：“你们会为他正名吗？”
宋季泽答：“内部会，但为了家属的安全，不会对外公布。”
“他的衣冠冢会移到烈士陵园，但你不能去吊唁，这是规定。”
他的话断绝了我最后尽孝的机会。
我看着屏幕上父亲年轻时候的证件照，心里百味掺杂。
“我想去我爸去世的地方看看，可以吗？”我哑声问。
他点头答：“我带你去。”
我愣了下，毕竟我本意只想宋季泽将地址给我。
但没等我拒绝，宋季泽就已经打好了报告，并请好了假。
6
美国，洛杉矶。
宋季泽指向昏暗巷口，低语：“从费城一路追踪到这里，执行击毙任务后，他就倒在那儿。”
我凝视那被清洗得毫无痕迹的地砖，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如走马灯般闪过。
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久久凝望。
而后缓缓回头望向宋季泽。
我们隔着人群，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宋季泽。”我开口轻声喊他。
宋季泽像走过来，奈何中间人太多，多到他无法穿过。
一阵尖叫与嘈杂声突起，周围原本悠闲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人撞人，摔倒声与哭喊声震天。
我被撞得站立不稳，下意识扶住身旁墙壁，却只见一道阴影袭来。
紧接着，腹部被刀捅入。
一下，两下……刀接连刺来。
血色蔓延，染红衣衫与双手。
我疼得脸色惨白，再也支撑不住，朝地上倒去，眼皮愈发沉重。
恍惚间，听到宋季泽呼喊我的名字：“江语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