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恍如隔世。
从涟水村回到军机大院，簇拥的人群，喧闹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这里的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样。
我曾经的住处，甚至我桌上的那盆仙人掌，都还在。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素芊维持的。
我的眼羞愧地暗了暗——是我负了国家，负了素芊。
恢复工作的每天每夜，我全身心投入到研究工作中。
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工作，仿佛要把这五年失去的时间都追回来。
同事们也被我的热情所感染，大家齐心协力，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素芊每天都会来研究院看我。
给我送来热腾腾的饭菜，每天都有新的花样。
糖醋排骨，红烧鱼，清炒虾仁……每一道菜都花净了心思。
而柳秀禾呢，给我吃的都是猪食，喝的都是菜叶汤。
最高待遇的鸡蛋面，也在陈志远回去后，被剥夺了。
素芊常常看着我狼吞哭咽地吃完便当，然后静静的看着我，满脸笑意。
我的左手，也在素芊的照料下，日渐好转，只要坚持复健，可以恢复如常。
她有时候来，我埋头工作，她便安静地翻着书。
我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也在看我，那眼神，盛满了眷慕和心疼。
说不上来的滋味涌上心头，五味杂陈，酸涩中夹杂着丝丝甜蜜。
晚上加班的时候，素芊照常来陪我。
她穿着雪白的针织衫，在微微灯光下，犹如蝶仙子，美丽极了。
她总像一缕阳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素芊……”
我放下水杯，看着她，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这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