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喜宴?”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笑了,调侃了几句,最后发了一个红包,结束了对话。
那天,我看着外卖软件的购物车,头一次破天荒地剔除掉干柴的鸡胸肉,改选了一直心心念念许久但从来不敢吃的酸辣粉。
难怪大家都说辣是痛觉,确实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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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去是不可能去的,当代成年人的交际礼仪,怎么着也要提前约才说得过去。
可周钰下午准点来到了我的家里,闻着空气里怎么也挥散不去的酸辣味,以为这是什么新型自杀手段,“宋妍,你一个怕辣的人,要死啊。”
“我最近吃了太多寡淡无味的白人饭,现在要中和中和。”
周钰无语,“喜欢了十年的人要结婚,你想哭就直说。”
听听这话,我想哭?这可是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这年头,谁没个喜欢的人,不要把我整得像林黛玉一样哭哭啼啼,这多丢份儿啊。
姐怎么也得是那种,别低头,皇冠会掉的大人物。
福至心灵,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高二,我因为父母工作缘故,从北京转来了杭州。
幻想中的小桥流水,美人盼兮的极乐天堂的想象全被连绵不断的梅雨和潮湿给破灭了。
我不太记得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去的,大概是无休止地起红疹,又无休止地复发。
秦珩是在校医室和我碰上的。
他为着学校的五十周年校庆表演在争分夺秒地练吉他,琴茧破了,还粘连了血,是个人都看得生疼,一进校医室,就嚷道:“姐,刷瓶双氧水。”
我嘴比手快,“校医出去了,要不你先等等?”
估计没想到还有个同班同学,秦珩怔愣了一下,随即说了声“好”。
许是看我痒得抓心挠腮,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玻璃杯,放了点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我乐盲,从小五音不全,别说弹乐器,那五线谱的高低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