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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清晨的风带着冬日的寒意，窗外的树枝被吹得瑟瑟作响。
我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连自己刚做过的梦也记不起来。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记忆里悄无声息地溜走，但具体是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
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回过神。
是他的电话。
我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手指停在接听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安静下来。
紧接着，他发来了一条语音：“我在你家楼下，开门。”
门打开时，他正倚在门框上，冷风从他身后灌进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眉眼间是一贯的冷意。
“你在做什么？”他开口，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压抑，“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听到。”我轻描淡写地回答，转身走回客厅。
他跟了进来，关上门，目光追着我的背影，像是在找什么破绽：“你这几天到底在搞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捧起一杯热茶，语气平静：“没搞什么啊。”
“虞念！”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有话藏着不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眉眼间没有任何情绪：“如果有话，我一定会说。”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逼近一步，声音低沉又冷冽，“这几天对我冷冷淡淡的，像是完全不在意……虞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进我心里，但那刺痛感转瞬即逝，只剩下疲惫。
我低头抿了一口茶，平静地问：“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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