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出尔反尔的傻小子,本狗大爷说到做到,帮你把偷裤贼揪出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扔完箱子,狗东西马上拔腿就跑,因为它知道,接下来这个地方马上就要迎接一场腥风血雨。
临走前,还不忘对云中一顿幸灾乐祸。
看着扬长而去的狗东西,云中恨不得追上去咬两口。
云中都怀疑,这狗东西要是个人的话,现在应该是在仰天大笑吧。
完蛋了!
看着跟个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因为极度羞耻而红到快要滴血的文乡长。
云中知道,自己和文乡长的这个结被狗东西给结死了。
现在狗东西虽然跑了,但自己这个主人跑不了,文乡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文乡长,这是怎么回事?”
“文乡长,为什么我们村失窃的女性内裤都在你家?”
“是啊,文乡长,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
“······”
面对着村民们的质问,文乡长感到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有心想为自己开脱,可偏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任何借口。
只能红着脸,梗着个脖子,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当场。
“文乡长,你倒是说话啊!”
“文乡长,你难道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混过去?”
“没错,就算你是乡长,今天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见文乡长一直不说话,村民们越发气愤了,特别是那些家里老婆内裤被偷的男人,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暴打文乡长一顿。
看着愤怒的人群,文乡长很想转身躲回自己的别墅。
但偏偏他又不能躲,这要是躲了,那不就等于承认了这些内裤确实是自己偷的吗?
“他娘的,敢堵老子家的门,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是想找死吗?”
就在文乡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当口,一道十分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文乡长的大儿子文启山,领着一群光着膀子的混混走了过来。
乡下地方小,消息传递的快,村民们前脚刚到文乡长家,后脚文启山就收到了消息。
一听说有人围住了自己家,文启山以为是有人想到自己家找事,立马领着一群手下赶了过来,准备教训一下这些不开眼的家伙。
“这个煞星来了,要不我们走吧?”
文启山一到,围观的村民们很多都心生去意,甚至是那些自己或者家里有人内裤被偷的村民,也准备不再追究了。
没办法,实在是文启山的凶名太盛了。
文启山从小就不学无术,喜欢跟一群同样不愿读书的孩子一起到处惹事生非。
到后来长大了,依然是不务正业,纠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散人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搞得乡民们是怨声载道!
乡民们当然想过报警,但文启山扬言自己背后有省城的大家族罩着,就算报警也拿他没办法。
而且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敢报警,那他就杀谁全家!
乡民们怕报复,谁都不敢报警。
大家都选择忍气吞声,文启山也就越来越嚣张,不但坏事做尽,甚至还通过耍手段让自己父亲当上了浮山乡的乡长。
自此,文启山彻底成了浮山乡霸,整个浮山无人敢惹!
所以,面对着文乡长,村民们还敢质问几句,毕竟文乡长只是个傀儡,还没那么可怕。
但面对着文启山,村民们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走什么走,都别走!”
“做了龌龊事的是他老子,该害怕的是他,你们害怕个什么劲?”
“而且今天这里有上百号人吧,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们!”
一个胖女人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众人。
胖女人娘家是浮山乡的一个大家族,光是家族的成年男丁就比文启山的小弟还多,是个让文启山都有些忌惮的家族。
仗着娘家人的势,胖女人平日在乡里也是很强势的存在。
当然了,虽然娘家势大,但胖女人也不傻,只要文启山不惹她,她再强势也不会去惹文启山。
可是刚刚通过儿媳妇的嘴胖女人才知道,文乡长竟然还偷了她儿媳妇的内裤!
这种行为不但侮辱了她儿媳,也是对她儿子和整个家族的侮辱,作为一个强势惯了的女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所以她决定了,这次绝对不能这样算了,一定要让文乡长付出代价。
“说的对!”
“我们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走?”
“没错,我们这么多人,他文启山再横,还真敢动手打人不成?”
村民们本来也不甘心,只是怕文启山才想离开的,这时见胖女人愿意帮他们出头,也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纷纷开始附和。
“文茂国,你好歹也是一乡之长,干出这么龌龊的事,一句话也不讲算怎么回事,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胖女人见众人被她带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文乡长说道。
你他娘的以为老子不想讲话?但现在老子能讲什么?
文茂国在心里骂了几句胖女人,然后转头看向文启山。
这个时候,他只能向自己儿子求助了。
看到父亲求助的眼神,文启山点了点头,示意交给他来处理。
刚才寡妇西施已经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跟他讲了一下,不就是偷内裤吗?这些年偷人的事他们都没少干,这点破事算什么?
不过考虑到自己父亲是乡长,这件事要是坐实了,对父亲的影响会很大。
虽然现在父亲当不当乡长对他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了,但是能当下去为什么不当,毕竟怎么都能给自己些便利。
所以文启山准备替父亲开脱一下。
“他娘的!”
“我还以为你们围着我家是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点破事啊!”
“这些内裤是我这兄弟偷了放在我家的,说起来我这兄弟啥都好,就是有点特殊癖好,让各位见笑了!”
文启山随手拉过一个身边的小弟,就把偷内裤的锅甩给了这个小弟。
还别说,文启山人虽然比较浑,但这脑子一点都不浑,三言两语就帮自己父亲把锅给甩出去了。
一旁的文乡长闻言也是眼睛一亮,瞬间脸都不红了。
“没错,是我偷的,对不起了各位。”
被甩锅的小弟也很会来事,立马把这口锅背实,并且顺势还给村民们道了个不走心的歉。
“行了,事情搞清楚了,歉也道了,你们该拿内裤的拿内裤,该回家的回家,就这样散了吧!”
文启山满意地拍了拍小弟,然后转头对村民们说道。
胖女人开口反驳道:“忽悠谁呢,你这小弟偷了内裤不放自己家放你们家,你觉得这合理吗?”
文启山笑道:“合理,非常合理,不信你问问我这些兄弟!”
胖女人指了指身后的村民们:“切!那你问问我身后这些乡里乡亲们信不信!”
“该认的我们认了,该道歉的我们也道了,至于信不信那关我们屁事?行了,就这样了,散了散了!”
文启山挥了挥手,脸上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胖女人却丝毫不怕:“不可能!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是不会走的!”
“给你脸了,你不会以为你背后站着个张家我就不敢动你了吧?你再哔哔赖赖,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文启山拉起一张脸,显然是发怒了。
别说,凶戾的表情加上壮硕的身材,文启山发起怒来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不过胖女也不是被吓大的:“弄死我?文启山,你好大的口气啊!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
也许情绪太激动了,胖女人完竟然直接跑到文乡长面前,抬起手照着文乡长的脸就是一记重重地耳光!
一记耳光打完,大概是觉得自己好像做过头了,又趁着文乡长愣神的功夫,拔腿跑回了村民中间。
“张秀琴!”这个时候文乡长也反应过来了,摸着被打得通红的脸颊,愤怒地叫出了胖女人的名字,“你找死!”
虽然文乡长确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乡长竟然被一个妇道人家给扇了耳光,换谁都忍不了。
“给我弄死她!”
文启山同样忍不了,大手一挥,便让身旁的小弟一起动手。
看着文启山二十来个手下一窝蜂的向自己冲过来,胖女人张秀琴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害怕了,怕文启山真得会让手下弄死她!
“你们还愣着干嘛,上啊!”
“我们人这么多,还怕这几个混混吗?”
“你们放心,他文启山要是敢报复,张家会替你们接着!”
见文启山小弟越来越近,张秀琴也没了一开始的彪悍劲,只能一边慌慌张张的往人群后面挤,一边不停鼓动身边的村民帮忙。
乡下人大都很实在,听张秀琴说张家也会出手,再加上张秀琴也确实是在为大家出头。
所以,张秋琴旁边的许多村民真的就纷纷上前,替她拦住了文启山一众手下。
这拦人嘛,自然免不了要上手,这一上手自然也就免不了要发生冲突。
于是,为了保护张秀琴,村民们和文启山的手下们打了起来。
这年头,留守在乡下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残,所以虽然出手的村民占了人数的优势,但哪里能是一众精壮小伙的对手。
没多久,凡是敢出来阻拦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全被打倒在地。
而至于一开始牛皮哄哄的张秀琴,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