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你没有打针,那你承诺的也一定要说话算话。”
——
“哗啦!”
闻祁把佣人递过来的粥推翻,继续对着紧锁的门猛踹。
“放我出去!你凭什么关我!我只是想去见她有错吗?”
他的动静太大又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使劲砸门,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门外的管家不得不打通了公司里闻总的电话。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那个女孩不是你能招惹的,骆家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还是说你是想让闻家为你那可笑的感情搭上一切?”
闻祁红着眼狠狠回应:“这是我自己的事跟闻家没有关系,同样也不是什么可笑的感情,我找了她两年,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情绪下,生怕她在外面受到欺负或者吃不饱饭,现在她被骆庭关在庄园里失去自由,我怎么可能不去救她!”
闻总静静地听完他的诉求,然后冷冷哼笑一声。
“以为自己的行为能跟闻家割裂开就是你最大的愚蠢,你以为在外面无人敢惹从小众星捧月是因为你自己的本事?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爸妈完全把你养成了一个天真的稚子!你的一切都来自于你身后的闻家,你能靠自己给云梨什么?你们就是在一起了她就一定会比现在过的更好?光这一点你就比不上那骆庭!他那么年轻就能坐上家住的位置把手底下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手段不知道有多狠辣,我们家跟他合作的时候都要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冲动行事之前记得先想想你自己配不配!”
“你那所谓的感情云梨有过回应吗?那天在订婚宴上你也看到了,她这几年看上去像是吃苦的样子?你只是活在虚无缥缈的内心的恐惧中,怕是不知道骆庭多少次为了云梨进了抢救室,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不下五次!”
“况且以云梨的个性她要真不愿意骆庭还真能逼着她答应订婚?如果是她姐姐莫轻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屈服,她的妹妹自然也不是个也软骨头,你可别忘了那天她被抓走后可是自己走过来的!别给我找麻烦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扔到国外几年磨磨心性!”
“滴!”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变得格外清晰,一旁忙着收拾碗筷的佣人担心的看着头靠着门一动不动的少爷,惊讶的发现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小摊水迹。
渐渐的,他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控制不住的开始干呕。
少年的情谊总是干净又纯粹让人难以忘怀,即便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被迫分化成了fork,无法准确的分辨出当年的心动究竟是源自本能还是真的心有所属,但此刻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不能去争,因为争不过。
不能去抢,因为他身后还有整个闻家。
他甚至不能用这双饱含情谊的眼睛去看她,因为只会得到对方不解的回望。
他从来都没有资格说爱她。
门外再次悄悄发过来的闻总听着那哭声一言不发,看着自己桌子上左边是骆家送来的礼物,那是闻家争取了一年的指标。
右边是新收到的来自骆家的喜帖,洛家家主的结婚典礼提前到了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