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毅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言秋日,我向春朝裴毅白月光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8.第二天,我穿着一身黑,来到婚礼现场。首富之子楚禾苼的婚礼,自然名流汇集。我环视一圈,看见衣着华贵、前来贺喜的各家代表,满意落座。——静待婚礼女主的高光时刻。婚礼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我等得百无聊赖。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菁,你怎么在这!”我一转头,就对上裴毅有些难看的脸色。“你跟踪我?”他上下扫视我的衣着,眉头拧起,低呵道:“今天是思思结婚,你干什么穿得一身黑?”“你怎么总是和她作对……”我嗤笑一声,嘲讽地看着他。“搞清楚谁和谁作对,裴毅,你脸毁了,可别就自暴自弃、放弃治疗眼瞎!”裴毅闻言瞳孔一缩,显然是被平日里一向温顺、现在却言辞犀利的我震住了。回过神,他正要发怒,席间灯光暗下。婚礼,开始了。陈思一袭婚纱经过时,还暗中朝我...
《他言秋日,我向春朝裴毅白月光全局》精彩片段
8.
第二天,我穿着一身黑,来到婚礼现场。
首富之子楚禾苼的婚礼,自然名流汇集。
我环视一圈,看见衣着华贵、前来贺喜的各家代表,满意落座。
——静待婚礼女主的高光时刻。
婚礼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我等得百无聊赖。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菁,你怎么在这!”
我一转头,就对上裴毅有些难看的脸色。
“你跟踪我?”
他上下扫视我的衣着,眉头拧起,低呵道:
“今天是思思结婚,你干什么穿得一身黑?”
“你怎么总是和她作对……”
我嗤笑一声,嘲讽地看着他。
“搞清楚谁和谁作对,裴毅,你脸毁了,可别就自暴自弃、放弃治疗眼瞎!”
裴毅闻言瞳孔一缩,显然是被平日里一向温顺、现在却言辞犀利的我震住了。
回过神,他正要发怒,席间灯光暗下。
婚礼,开始了。
陈思一袭婚纱经过时,还暗中朝我投来得意的眼神。
我面不改色,始终保持微笑,眼里的兴味则越来越浓。
等着吧。
终于,在陈思眼含热泪、即将宣誓时,高台的灯光瞬间熄灭。
紧接着,大屏幕上的新人合照,换成了陈思和不同男人厮混的拼接大合照。
正中间最大的一张,就是裴毅霸道深吻陈思的照片。
瞬间,全场哗然。
我余光可见,一旁的裴毅脸色煞白。
再看台上,新郎早已冷笑着、一把甩开陈思。
陈思跌倒在地,连连摇头,神色惊恐。
她挣扎着爬向新郎,试图拉住他。
“不,不是的,这是p的,禾苼你听我解释——啊!”
陈思还没靠近楚禾苼,就被一拥而上的保镖狠踹到一旁。
楚禾苼似笑非笑,眼神轻蔑地扫过地上的人。
“蠢货,交易取消。”
而屏幕的放映还在继续——
已经切到了陈思的厮混打码视频。
在动图中,陈思神情迷乱,不堪入目,更映证上一副高清艳照的真实。
随着周遭窃窃私语声彻底盖不下,我才不紧不慢走上高台,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
当着所有来宾的面,我一件一件细数,陈家之女的丑事。
“贱人!”
9.
陈思尖叫着朝我扑来,眼里满是怨毒。
但她忘了,自己还穿着沉重繁琐的婚纱。
我利落地躲闪到一旁。
陈思扑了个空,被裙摆绊倒在地。
婚纱在一蹭一扯中早已下滑,而陈思再一挣扎,几乎露点。
狼狈不堪。
台下议论声愈演愈烈,更有一些纨绔子弟起哄的起哄、吹哨的吹哨。
这时,裴毅走上台,脸色铁青。
陈思看见他,眼神一亮,挣扎着扑过去,试图装可怜。
“裴哥,这些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菁尧姐要这样害我……”
裴毅头一回看也不看地推开她,直勾勾盯着我。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
我眼露嘲讽。
可不等我回应,身后先传来一声嗤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奉为白月光的女人其实就是个不要脸的烂货?”
“告诉你,你有多愚蠢?”
楚禾苼走到我身边。
他早已换下新郎服外套,此刻身着白衫,浑身透出一股闲庭自若的慵懒气质。
裴毅面上一僵,眸色沉沉。
“楚禾苼,这里不关你的事。”
楚禾苼微勾唇。
“怎么不关我的事?差点成为我新娘的女人的厮混对象——我不能说?”
“不过,你长得丑就算了,还真眼瞎。”
楚禾苼状似同情地摇摇头,侧身,冲我抬了抬下巴——
“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要,非要那种货色……元菁尧,你可不眼瞎,赶紧把他踹了,跟我谈呗。”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裴毅的面,冲我眨眨眼。
对上那双桃花眼,我有些忍俊不禁。
然而,我嘴角露出的笑意,却直接刺激到某人。
裴毅阴沉着脸,挡在我和楚禾苼之间,隔绝了他的眼神。
他攥着我的手腕,将我往身后带,一边对楚禾苼面露警告。
“楚禾苼,自重,这是我未婚妻!”
感受到肌肤相贴,我一阵恶心。
我一脚踹上裴毅后腿,他猝不及防,直接跪倒。
对上裴毅震惊而恼怒的眼神,我才真正笑了,眼带狠意。
“裴毅,谁给你的胆这样对楚禾苼说话?”
“我可不是你未婚妻,我们婚约取消。”
“脏东西。”
那一巴掌,还给你。
说罢,我不再看裴毅陡然苍白的脸,转身,离开会场。
我一身轻松地走出门。
突然,肩上微微一沉。
下一秒,富有磁性的调笑声几乎贴着耳侧传来——
“配合你演这样一出好戏,可算是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说,该怎么报答我?”
10.
我不动声色躲开楚禾苼的靠近。
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眼神,我挑眉一笑。
“楚总说笑了,这怎么能算撂了首富家面子?明明是陈思一人干尽丑事。”
“况且,如果我没记错,面对这场交易,在我还没承诺条件时,某人就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了?”
楚禾苼打着哈哈,方才挺直的腰板瞬间一垮,又换回那副懒散不恭的公子哥模样。
“行吧,就当看个乐子,算得上一出好戏,没让我失望。”
他一手插兜,一手晃着一串车钥匙。
“走了,我送你回去。”
我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法拉利。
通体赤烈,像极了他张扬的性子。
我不动声色发消息让司机不用过来。
接着,我毫不客气,坐上楚禾苼的车。
与此同时,裴毅刚好冲出婚礼酒店。
只一瞬间眼神交错——
在他阴沉恼火的注视下,车子发动。
楚禾苼一声欢呼,我们飞速驶离。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裴毅一直站在原地,久久凝望。
“行了,别看了,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略带不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抿唇低笑。
楚禾苼一边开车,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对我道:
“哎和他掰了,第二春不考虑考虑我?”
“好歹我也帮了你大忙,给你狠狠出了口恶气。”
我眼神微眯。
“楚大少,你可不能让我白背人情债。”
“元氏拿下的重点项目,合作对象由裴氏换成楚源集团,这次,咱们是平等交易。”
没错,在处理母亲后事那段时间,我就联系上楚禾苼,利益交换,说服他与我合力调查陈思。
从小到大,陈思都不是个安分性子。
所以,我赌,她隐藏了在国外留学时期的某些黑历史。
我赌赢了。
而合作过程中,我才知道,楚禾苼和陈思之间也是一场交易。
是他用闪婚应付家里的相亲。
查清真相,他本欲直接取消婚礼。
却被我拦下。
我用元氏竞标下的省重点工程项目合作,换取了楚禾苼的配合——
在婚礼上当众揭穿陈思的丑闻。
这就是,我送给陈思的大礼。
车停,楚禾苼倏地凑近我。
距离过分近。
那对桃花眼似含笑意,微翘的睫毛轻扫过我的脸。
楚禾苼轻轻道:
“如果说,我是认真的呢。”
我不动声色,用余光瞥到腰旁的手。
看着自然垂落,位置却极其巧妙,稍一收拢,便可束缚。
我一脸正色,状似苦恼。
“就算你认真,这个重点项目也不能让利。”
楚禾苼微愣神。
反应过来后,他一下子靠回驾驶座,低头闷笑。
我不再理会,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后脚刚跨出车身,身后传来一句——
“他再纠缠,有事找我。”
我面不改色。
“楚总一诺千金,元氏也不会让楚源集团失望。”
我能看出楚禾苼欣赏的眼神,也明白他对我起了兴趣。
从各个方面看,这个男人都几乎无可挑剔。
但比起他本人,我更关注他背后的楚源集团。
在与魔怔般的过去断开联系后,不再受情爱影响,我无比清醒。
身为元家继承人,我会完成父亲未成之愿,带领元氏走向新的辉煌。
11.
回到公司后,我直接下令,把之前默认和裴氏的合作通通取消。
元氏表明态度,与裴氏彻底断交。
消息一出,各大企业都在暗中观望。
元氏的实力差裴氏一截,现在主动取消合作,业内无不诧异。
有知情者透露了我和裴毅的矛盾。
于是,有人嘲笑元氏迟早要完——
毕竟,总裁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只会感情用事。
面对外界流言,我不为所动,默默按着计划走。
在我忙得焦头烂额之际,秘书告诉我,裴毅来了。
“按照您的吩咐,裴总被拦下了,可他坚持在大厅等,我们不好赶人,只能将他安排在会客室。”
秘书神色为难。
我只好下楼。
几日不见,裴毅憔悴清瘦得出奇。
他脸上伤口已经结痂,但密密麻麻的疤痕,显得面相凶恶颓郁。
裴毅还抱着一束玫瑰。
他看见我,表情骤然舒缓。
“小菁,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花。”
我后撤一步,表情冷淡。
“裴总,约谈公事找秘书,这不需要我教你吧。”
裴毅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
“小菁,别闹。”
“元氏和裴氏合作得好好的,突然摆出这副态度,你让别人怎么看?看我们老情人撕破脸。”
我失笑出声:
“可别污我名声哈,你我心知肚明,我们顶多算有交情。”
这句话刺激了裴毅。
他急切开口。
“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是,我承认,之前我对陈思仍有好感,但那是过去式。”
“现在我清醒了,我很确定,我爱的人是你。”
这些话听得我呼吸一窒,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出言嘲讽——
“那你的爱还真是廉价且毫无存在感。”
裴毅神情隐忍地看着我,眼神哀伤。
“我知道,前段时间是我的错,被过去情谊蛊惑,让你难受了。”
“现在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才知道,过去你有多么辛苦,所以,我来了。”
裴毅单膝跪地,掏出一个戒指盒。
“之前说订婚,但我好像都没来得及求婚,现在,我补上。”
他眼里缓缓漾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好好爱你,好么。”
我垂眼看这个又一次跪在我面前的人。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举动。
我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当初,裴毅就是这般姿态地,承诺永不辜负。
十八岁的我,傻傻信了。
而现在,二十八岁的我,只会抓住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
我抬手一把掀翻戒指盒,在裴毅错愕的眼神中,笑得快意。
“少自我感动了裴毅,我没空陪你演深情。”
我恶劣地勾了勾唇。
“你爱我?可我不爱你啊,你现在这样就挺冒犯的,让我困扰。”
自认话已说清,没理会地上红了眼眶的男人,我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继续处理事务,没过多久,又一个私人电话进来。
是我特聘的墓地维护人员。
他告诉我,裴毅去了我父母合葬的墓地,献完花,就一直头低低地跪着,怎么也劝不走。
1.
——他哪来的脸!
我额头青筋直跳。
暗骂一声,我快步走出办公室,准备开车赶去,却在出门时撞上了楚禾苼。
见我黑脸,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下意识要跟上来。
发现甩不开,我也便也随他去。
匆忙上车,我强忍情绪,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墓地。
直到看清墓前神情忏悔的男人,我彻底压不下怒火。
我一脚踹开裴毅,俯身擦了擦被他双膝跪过的空地。
“小菁,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之前那一晚,你肯定很痛苦吧,你怎么怨我怪我都行……”
裴毅半跪着,神情哀戚。
我忍无可忍,冷声道:
“裴毅你是真听不懂人话,还自以为是!”
“没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我早就放弃你了,不只一个瞬间。”
裴毅却充耳不闻。
“我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能说放就放!小菁,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攥紧了拳。
楚禾苼站在一旁也听懂了大概,他轻蔑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嗤笑道:
“裴毅,你确实贱啊。”
“早干嘛去了?和白月光打得火热,现在阿尧都说早就对你没感觉了,你还死皮赖脸纠缠。”
裴毅朝他瞪红了眼,残破的脸在扭曲的表情下,更显狰狞。
“闭嘴!楚禾苼,谁允许你这样称呼小菁的,我和她之间还轮不到你插一脚!警告你,别……”
我一巴掌落在那张脸上。
“我允许的,怎样?”
在裴毅不可置信的注视下,我拨通保安电话,叫人把裴毅架出了墓地、连带着他肮脏的花。
在他挣扎着不肯屈服、一脸固执地看着我时,我平复下情绪,冷脸甩下最后一句——
“裴毅,你还不配提起我的母亲。我不是因为她而气你,恰恰相反,在那之前,我就告诉母亲,我对你无感了。”
看着裴毅一瞬间灰败的眼神,我扯了扯嘴角。
裴毅走后,我还站在原地,久久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
直到楚禾苼不知何时采了小小一束野花,放在墓前。
四目相对,他弯了弯唇角。
“告诉伯父伯母,你会活得无比精彩。”
一直躁动不安的心情奇异地缓和下来。
看着他难得安静的侧颜,我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我在心里默念——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
我会带着元氏,走向巅峰!
回去之后,我高强度工作,加速推进计划。
于是,原本一直唱衰的那群人,在看到元氏和国家合作的消息后,全都傻眼。
紧接着,元氏和楚源集团建立长期同盟关系的新闻,也一连三日霸榜热搜。
元氏股票持续走高,成为今年最大的黑马,我的身价也随之暴涨。
然而,就在元氏一夜爆火的次日,网上却流言四起。
13.
“元总,您看网上的舆论全部都揪着一个点,针对性很强,战斗力凝聚,疑似有人在带节奏。”
我飞快浏览着秘书整理好的网评数据。
不知从何而起,一夜之间,网上全在传我“忘恩负义”——
“元氏靠着与裴氏的合作才闯入贵圈”
“元菁尧和裴毅婚约既定,却搭上首富之子、抛弃年少爱人,真是蛇蝎女人”
“裴毅为元菁尧意外毁容,她还有脸嫌恶,这种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我看得好笑。
舆论清一色的、意图搞臭我名声。
还不知从哪儿流出了我和楚禾苼吃饭的偷拍照,力证我出轨上位。
明显,早有预谋。
这背后有人。
而直觉告诉我,这事不是裴毅所为.
裴毅自以为是,但不至于卑鄙无耻又浅白愚蠢。
我突然想起一个许久没听闻消息的人。
我吩咐手下,去查陈思的近况。
果不其然,是她怀恨在心、背后搞鬼。
网上的舆论越滚越严重,我虽有裴毅和陈思的照片,但还不够。
——不够彻底搞臭裴毅和陈思、让他们付出我想要的代价。
“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要不,我先给你压一下?”
楚禾苼给我来了电话,一向吊儿郎当的人,这时也严肃起来。
我笑了笑,婉拒好意。
现在的舆论都朝着我先出轨和上位这个方向走,楚禾苼贸然出手,只能证明我的心虚。
想了想,我决定“请君入瓮”。
我暗中派人盯着陈思,确定她在蓝山餐厅吃饭后,我也动身出发。
我假装和她偶遇。
顶着她嫉恨的眼神,我唤来服务员。
“给我根据这一桌价位的双倍,配置一份,送到楼上包厢。”
我瞥了面色扭曲的陈思一眼,径直上了包厢。
她果然上钩,没多久,就敲响了我的门。
“元菁尧你装什么呢,热搜都挂不下了,还有时间来这摆阔气。”
“呦,不会是元氏要倒了,打算最后一顿吃点好的吧?”
看着一脸讥讽的陈思,我假装隐忍。
“我再不济,也比某个被家族抛弃的人潇洒。”
没错,陈思曝出丑闻时,就被家族抛弃,一直到现在,都落魄极了。
闻言,她果然被激怒。
“你也就耍耍嘴皮子!”
“得意什么?到头来,你还不是一无所有!”
我蹙眉,紧紧盯着她。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你到底哪来的脸?”
“陈思,明明是你一直吊着裴毅,还导致他为你毁容,我们婚约破裂……”
“从小一起长大,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陈思表情慌了一瞬,但随即,她有恃无恐道:
“是我又怎样?就算你现在知道,也没法翻身了!”
“要怪就怪你爱出风头!才女又怎样?你心心念念的裴毅,却爱我爱得要命,我随便设个局,他都能为了我、不惜毁容……元菁尧,你永远低我一头!”
我平静地看着陈思癫狂的模样。
现在我才明白陈思无缘无故的恨意从何而来——
就因为,我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全面发展,能力出众。
陈思便嫉恨我几十年。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出声,陈思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14.
“贱人!”
出现在她身后的,是脸色铁青、双眼瞪得几乎冒火的裴毅。
陈思不可置信,这才后知后觉被我算计。
她“噌”地转头看我,眼神怨毒,刚要说什么,却被裴毅拦在身后。
裴毅看着我,神情哀戚。
“小菁,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理他,抬手接了个电话——
“来了?上楼吧。”
不一会儿,楚禾苼走进包厢。
我叫来保安,将裴毅和陈思“请”了出去。
全程,我都没看裴毅一眼。
只有楚禾苼,在看到裴毅吃瘪的模样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裴毅恼怒,欲起争执之际,我轻轻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楚禾苼碗里。
余光可见,裴毅瞬间破防泄气。
直到那两人离开包厢,我才轻触手机屏幕,开始讲解今日美食分享。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开了直播。
用记录生活的名义,“无意间”揭穿裴毅和陈思,还原真相。
在出发去“偶遇”陈思前,我就联系上了裴毅。
只一句暗示想要和他谈谈,他便不出所料地上钩了。
方便后续利用。
而这次直播,我特意注册了一个小号。
吩咐好流量推送,先压着、避免掀起水花,不让裴毅和陈思察觉。
直到,这出戏到达尾声,再听我指示,持续加热度。
每一环,都刚刚好。
于是,当我和楚禾苼吃完饭,这场直播早已取代“元氏女总裁丑闻”,上了热搜第一。
与此同时,元氏也正式发布律师函,起诉陈思网络造谣、侵犯名誉权。
15.
一夜之间,局面彻底扭转。
被误会网暴那么久的我,竟然才是受害最深的。
这个反转,瞬间激发广大网友对我的歉疚和同情。
我抓住机会,趁热打铁。
随着我安排放出的信息越多,网友们的共情更甚,我被誉为全网第一深情。
而当下舆论对我多么有利,裴毅和陈思被骂得就有多惨。
陈思在国外淫私的照片视频,作为小道消息流出。
这下子,全网黑,陈家之女陈思是一个生活淫乱的绿茶。
与此同时,她的终审结果落下,她需要承担对元氏污名化导致的损失。
听到这个结果,我笑了。
陈思已经彻底被家里放弃,要独自凑齐元氏在这场风波中的损失,她这辈子都别想要自由。
另一而旁的裴毅,则被无数为我“抱不平”的网友骂上了热搜。
网友们纷纷拿他毁容的脸恶搞、做梗。
在他露脸的视频下,永远都有人骂一句“活该毁容渣男”。
裴氏公关部陷入了和之前元氏一样的困境,不同的是,裴毅不会有洗白的机会。
裴氏股票连日暴跌。
失去合作优势后,在元氏与各大企业强强联合的冲击下,裴氏的传统技术显得毫无竞争力。
最终,裴氏逐渐滑向下坡。
而在我的带领下,脚踏实地搞质量的元氏,也被推上了一个新的巅峰。
在这场风波落下帷幕的第五年,元氏的市值赶超楚源集团。
我成为了新任首富。
在众人纷纷揣测最年轻女首富的情感生活时,我公布了和楚禾苼订婚的消息。
毕竟,这几年陪伴下来,他的真心早已袒露无疑。
在我和楚禾苼订婚日前一天,楚源集团收购了裴氏。
“亲爱的,看我送你的惊喜。”
看着楚禾苼傲娇讨好的求表扬表情,我忍不住笑了,一口吻了上去。
他懂我。
裴氏被收购后,裴毅并未被要求卸任。
在无处可去的处境下,裴毅不敢轻易请辞,被迫继续到岗。
从曾经的天之骄子、裴总,沦落为普通打工人,还拖着毁容的脸,上个网都是铺天盖地的恶臭描述。
——裴毅最终低下头颅、弯了腰。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偏偏心存侥幸、死不了。
硬撑着走到尽头,看半生困于庸常。
这才是对裴毅最大的惩罚。
在我和楚禾苼结婚当天,我隔着人群,遥遥地向裴毅举起一杯酒。
侧手,倒掉。
于是我知,他将永远被困在昨日。
而我,望尽明日春光。
我的未婚夫裴毅,在车祸火灾现场,舍生先救白月光。
他因此毁容,一张俊脸烂成草,还不忘安慰白月光有我接盘。
胃里翻涌,我无声笑了。
看在当年,裴毅承诺永不相负、深情一跪的份上,我决定放过他。
我成全真爱。
——但愿,他们在一无所有后,依然相爱。
.
照顾刚下手术台的母亲时,我无意间点开热搜。
我才知,始终打不通电话的裴毅,刚在车祸火灾现场,舍生先救白月光。
被困随时可能爆炸的车内,以肉身挡下灼烧之痛。
一向骄矜、难得失态的人,竟红着眼眶,求消防员先救爱人。
现场视频流出,底下评论清一色感叹“纯爱”。
我却默默攥紧手机。
裴毅和陈思,是爱人?
那我这个六年女友、正牌未婚妻,算什么?
我强按下胡思乱想,赶到裴毅病房。
一进门,就见陈思还握着他的手,一副泫然欲落的模样。
“裴哥,都怪我,你都要订婚了,脸却伤成……是我拖累了你。”
裴毅脸上血痕斑驳,狰狞可怖的创口硬生生毁了原本清俊相貌。
他小心翼翼地将陈思虚拥入怀。
“别怕,这是我自愿的,你也不用担心小菁,她一直挺乖。”
“她要是介意我的脸,也不配待在我身边。”
又一次——
向来冷淡的人眼里漾开温柔,却不是对我。
听到那句“不配”,我心里蓦地刺痛,暗自苦笑——
这是觉得完全拿捏我了啊。
也是,谁让我一直跟在他身后,追赶了这么多年。
“菁尧姐!”
我回过神。
陈思已经环上我的手臂。
“菁尧姐,是我不好,害裴哥的脸伤成这样。”
“你那么爱裴哥,应该不会介意他为我受伤的脸吧……”
陈思背对着裴毅,冲我挑衅地勾起嘴角。
怒气上涌,我一把推开她。
“知道自己是惹祸精,还一直凑上来,你挺有意思的。”
裴毅顿时蹙眉,冷声打断我:
“够了!”
“小菁,思思已经很内疚了,不必再多说。”
我缓缓攥紧拳,指甲陷进肉里。
陈思转头面对裴毅,未语泪先流。
“裴哥,你不要怪菁尧姐,她也是着急担心你……再说,这本来就是我不好。”
“如果因为你的脸伤,导致你和菁尧姐矛盾,我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的。”
裴毅揉了揉她的头。
“傻,男人多几道疤算什么,别多想。”
裴毅转头对我,眸色深深,还是那副熟悉的说教语气。
“小菁,说话时心里没个谱?”
“情绪急躁、出言不逊……快给思思道歉!”
2.
心脏揪疼,酸涩如满溢的潭水,一点一点涌出、蔓延。
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从小到大,我眼睁睁看着裴毅为陈思奔赴一次又一次。
现在,他还用生命护着陈思,不惜毁容代价。
哪怕,陈思即将和别人成婚。
哪怕,他的正牌未婚妻,是我。
我深呼吸,憋回眼中的泪,倔强地和裴毅对视。
“裴毅,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
我偏头,冲陈思冷笑——
“这么多年,某些人一次又一次挑事儿,这个暂且不说。”
“现在都要结婚了,还和别人的未婚夫拉扯不清,算什么?”
“知三当三不要脸!”
陈思眼角泛红,眼里浮现出委屈的雾气。
“菁尧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一直把裴哥当哥哥看的。”
明明这话是对我说,陈思的脸却朝向裴毅。
她珠泪滚滚,强忍哭腔道:
“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陈思捂嘴抹泪跑出病房。
察觉身旁的男人也随之动作,我下意识拉住他。
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猝不及防被扇倒,我头脑嗡嗡作响,愕然抬头——
却撞进裴毅冻如寒霜的眼底。
“元菁尧,谁给你的胆这样欺辱思思!”
裴毅进退有度,极少动怒,现在,竟为陈思一句哭诉,直接对我动手。
一瞬间,心脏像撕裂一个大口,冷风呼呼灌进。
裴毅甩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步履匆匆离开病房。
我瘫坐在原地。
突然,短信提示音“嘟”地响起——
“真可怜。”
我狠狠闭了闭眼。
明明那么容易就能看穿的把戏,可裴毅永远装睡。
多可笑。
我扶着墙,挣扎起身。
才站起来一半,后腰猝不及防传来剧痛,我又扑倒在地。
我才想起来,刚刚那一下,直接磕到了床头桌角。
……真疼。
我紧咬下唇。
3.
我强忍下情绪。
因为护士来提醒我,母亲醒了。
踏进母亲病房,我早已收拾好自己。
“辛苦囡囡了。”
母亲脸上的憔悴和虚弱盖不住。
我上前替她捻好被子。
“哪有什么辛苦,母亲平平安安的才好。”
“囡囡,那裴家孩子怎么不在呀?”
我手一顿,随即神情自若地笑笑。
“他啊,刚刚都到医院了,又被一通电话喊走。”
“公司临时有一个重要项目要赶,他说晚点来看您呢。”
母亲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跟妈说实话,你们……”
我笑着打断她:
“这不就是实话么,裴毅工作忙没办法,他还说特别愧疚呢。”
我假装收拾东西,转身,没让母亲看到我黯淡的眼神——
假的,他来医院不是因为我母亲,更不是为了我。
待母亲入睡后,我回了自己公司。
身为总裁,我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
可我一看财务报告,才知道,裴毅私自撕毁了一个重大工程项目合约。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您、您不是马上要和裴总订婚?而且,您不是默认裴总可以直接决策……”
满腔怒火瞬间凝滞。
是了,是我默认让的权。
之前,父亲猝然离世,而我尚未学成。
裴毅主动提出帮忙。
后来,他便以我“手段稚嫩”为由,一直理所当然插手公司事务。
我想着两家要结亲,便没做声。
不成想,裴毅这么不知分寸。
我当即打去电话。
“……那个合同怎么回事?两家合作这么久的项目,快完工了,你说换就换?”
电话那头的男声却轻描淡写。
“思思马上结婚了,都是朋友,就当送她的新婚礼物。”
我强忍怒气开口道:
“这个项目体量巨大,我们这边花费大代价,才将近完成。”
“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带过其中的损失?”
“什么礼物这么金贵,裴毅你……”
“行了!”
裴毅不耐烦地打断我。
“小菁,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计较?”
“白天你还把思思气哭了,难道不应该道歉补偿?”
“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等我回应,对面径直挂断电话。
我默默攥紧手机,又想起那条短信。
怒气翻腾,我开车直奔裴毅公司。
4.
刚到办公室门口,我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门半掩着,我看见裴毅背对着我,语气激动。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小菁能对我神魂颠倒,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为你,我甚至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当时我以为你会在意,结果你只送来一句恭喜?”
……
我踉跄一步,浑身瘫软靠墙。
头脑一瞬空白过后,悲哀如山洪呼啸涌来。
假的。
都是假的。
裴毅对陈思始终爱恋。
就连当年的追求都是为和她赌气。
那我算什么。
门内,裴毅猛地抱住陈思,随即深深拥吻。
唇齿交缠的黏腻水声,和时不时溢出的一两声暧昧喘息,回响耳侧。
透过门缝,我对上陈思的眼。
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浮现出轻蔑的笑意。
陈思紧紧盯着我,轻抚裴毅的后背,作鼓励状。
嚣张挑衅。
我死死抠着墙,最终,还是没能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我和裴毅、陈思从小一个院长大。
情窦初开之际,我对清冷矜贵的裴毅心生爱慕。
可他眼里只有陈思。
直到陈思出国留学,他才将目光转向我。
我深呼吸,却还是感到窒息,遏制不住地捂着心口弯了腰。
我从来都不是傻白甜的性格。
纵然对裴毅突然的亲近受宠若惊,可冷静下来后,也心生忧虑。
——我不允许自己成为谁的替代品。
可,明明是他下跪发誓没有别人。
是他,那么深情地承诺此生唯我。
……
我恍惚抬头——
看着落地窗反射出的影,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松掉了。
“菁尧姐?”
5.
“菁尧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会看到……哎你不会又误会了吧?”
刻意惊讶的呼声从身后传来,我没回头。
“小菁,赌什么气。”
一如既往清冷的嗓音传入耳。
莫名地,我心里腾升起一股厌烦。
“怎么不说话?又猜疑我和思思?说了那么多次,你这样很没意思。”
“还是为项目的事?我说了,那个就当我们一起送给思思的贺礼,别……”
难得话多,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裴毅。
我默默地想。
听说人在心虚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
直到脸上泪痕干透,我才转过身。
却一眼看见,裴毅还紧拉着陈思。
两个人并肩而立,亲密极了。
真像小时候。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虽然三人一起长大,可我总被隔绝在外。
——那两人之间,太挤了。
我怎么都挤不进去的。
我为自己能平静承认这点,微微惊诧。
见我的眼神一直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裴毅骤然放手。
他神情不自然,看着我,欲言又止。
“小菁……”
我轻声打断他:
“项目的事,找我秘书详谈。”
“公事公办,按流程走,相应的违约和损失赔偿,对接好就行。”
说罢,我转身准备离开。
裴毅却叫住我。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我没回头。
“不了,有事忙。”
可一向矜持的裴毅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臂。
我偏头,四目相对。
裴毅眼神复杂,定定地看着我。
“我们还要谈一下订婚的安排。”
——裴毅第一次,对我这样说软话。
我恍惚一瞬。
回过神来,我已经同意。
6.
我和裴毅随意约了西餐。
以前,都是我在努力找话题,他只需时不时回应下就好。
可现在,我懒得开口。
一时间,席间陷入沉默。
最后,裴毅先坐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
“思思要结婚了,咱们……”
我面上波澜不惊道:
“先缓缓吧。”
裴毅蹙眉。
“小菁,早上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一时冲动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多想……”
我平静地看着裴毅,心想:
一个人怎么这么能装呢。
听着这种说烂了的话,我刚要出言打断,两道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是黄婉歆的家属吗?她现在大出血,情况危急,家属赶紧过来啊。”
“最好联系一下所有的家属吧,这次情况,不太好……”
手中的叉子摔在地上。
巨大的恐慌袭来,我颤声道:
“医生,求求你们尽力,求你们一定要……”
挂断电话,我下意识喊裴毅——
“我们现在去医院……”
“小菁,我先走一步,思思今天商讨婚礼,她情绪不好,我赶过去看看。”
裴毅急匆匆打断我,说着,站起身就往外冲。
我拉住他,红了眼眶。
“裴毅,我妈出事了!你开车来的,快送我去医院!”
裴毅表情一滞。
“思思那边……”
我瞪红了眼,厉声呵斥道:
“裴毅你有没有点分寸!我妈现在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你知道吗!”
我盯着裴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裴毅眼里划过一道犹豫。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起,裴毅一接电话,对面传来陈思委屈的哭腔——
“裴哥我好难受……”
裴毅眼里闪过惊慌。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拨开了我的手。
“抱歉,小菁,你先打车过去,我等会儿赶去医院。”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我心里摇摇欲坠的一块儿,彻底碎了。
我停不下来喘口气。
争分夺秒赶到抢救室门口,看着门上亮起的红灯,我双手合十祈祷。
可神明没眷顾我这一次。
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示意我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我扑到母亲床前,涕泪俱下。
她依然神志不清,连呼吸都是吊着的。
见到我,她费劲儿地瞪大眼,突然呼吸急促。
母亲看向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她紧紧攥住我的手——
“他不是……不好……不要执念,该放、放手……要幸福囡囡……”
我早已泪流满面。
母亲早就看出来了,她什么都知道。
这一天,我在母亲临终病床前垂泪恨声——
我发誓
我不执念了
我不会爱裴毅了。
7.
一连几天,我强忍悲痛,处理好母亲的后事。
而裴毅就跟死了一样,毫无讯息。
直到我接到合作商的电话。
“元总,今晚这局裴总喝太醉了,说什么也不肯走,还一直叫一个名字。”
“思思是您小名吧?我们这实在劝不动了,您要不来看看……”
我突然想起,明天,是陈思的婚礼。
听合作商焦灼为难的语气,我到底还是去了。
接手醉鬼、送走合作商后,我发现,瘫躺在沙发上的裴毅不知何时已睁眼,直勾勾看着我。
“思思……”
微挑的凤眼晕出迷离之色,眼神深邃似溢满柔情。
可惜那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破坏抒情。
而落下面目伤残的原因,是某人甘做舔狗。
这就显得愚蠢又恶心。
我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裴毅。
放弃对他仅剩的感情后,我骤然清醒。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
毕竟,裴毅的死活与我无关,要不是看合作商为难,我不可能来。
裴毅却突然起身,将我拉扯过去。
一不设防,我被压在身下。
混杂酒气的吐息近距离喷洒在脸上,我别过脸,胃里一阵翻涌。
身上人还在自顾自地诉衷情。
“思思,你要结婚了,我们不可能了……”
“我毁容了,我怎么配得上你……我只能娶自己不爱的人……我只能默默守护你,下辈子……”
说着,男人的吻也要落下来。
我一巴掌轰上他的脸。
裴毅被我打得偏过头。
没等他反应,我又是一拳,直接将人打得重心不稳,从沙发上跌落。
我起身,边整理好凌乱的衣领,边看着地上烂醉如狗的男人,冷笑——
“各自成婚后默默守护白月光?裴毅你还真是不要脸。”
“娶我?想得美。”
不再看地上一脸懵的男人,我径直离开包厢。
没想到,我刚出门,又接到陈思的电话。
“元菁尧,明天我和首富之子结婚,你要来见证我的幸福,顺便,看看裴哥如何失魂落魄吗?”
——话里话外,都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哂笑一声:
“怎么,现在不装了?之前不是一口一个菁尧姐?”
陈思轻蔑道:
“给你脸你还当真了啊,谁让裴哥哥就吃我这一套呢?”
“看你这么多年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怜兮兮摇尾乞怜的样子,我都想笑……我猜猜哈,你就等着我结婚、去捡我不要的毁容货色吧?”
“你看他之后会不会对你心动?只可惜啊,你注定,永远活在我的阴影里!”
听着对面嚣张的挑衅,我只是拍了拍手,慢条斯理道:
“那我,提前恭喜你新婚愉快。”
我不咸不淡的反应出乎陈思的意料,她顿了一下,再开口,语气难掩恼怒。
可我没给她继续哔哔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冬日的寒霜雾气,模糊了我眼里浮现的冷冷笑意——
新婚愉快。
记得查收,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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