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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小说

小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柔儿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一时梗了下。再加上卫婆子问的又凶,当着这么多侄子的面,她这当人长辈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自然,她心底还隐隐有些不服气!婆婆问她怎么教的橘哥儿?她觉得她教得橘哥儿蛮好的啊!苏柔儿强撑着气势,为自己辩解:“娘,我没别的意思。橘哥儿哭的这么伤心,我这当娘的哪里能不着急......”卫婆子看向苏柔儿,难掩失望。老三媳妇是县里头嫁到他们这南坨村的姑娘,喻家觉得人家县里的姑娘下嫁到这小山村怪委屈她的,再加上苏柔儿年龄小,上头怎么说还有两个嫂嫂顶着,平日里娇惯些,活计少干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卫婆子平日里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老三媳妇,橘哥儿惹了事,她第一反应先是责怪他人,继而又替自己开脱,可真真是让人瞧不上!...

主角:杏杏武状元   更新:2024-11-2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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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杏杏武状元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小说》,由网络作家“小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柔儿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一时梗了下。再加上卫婆子问的又凶,当着这么多侄子的面,她这当人长辈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自然,她心底还隐隐有些不服气!婆婆问她怎么教的橘哥儿?她觉得她教得橘哥儿蛮好的啊!苏柔儿强撑着气势,为自己辩解:“娘,我没别的意思。橘哥儿哭的这么伤心,我这当娘的哪里能不着急......”卫婆子看向苏柔儿,难掩失望。老三媳妇是县里头嫁到他们这南坨村的姑娘,喻家觉得人家县里的姑娘下嫁到这小山村怪委屈她的,再加上苏柔儿年龄小,上头怎么说还有两个嫂嫂顶着,平日里娇惯些,活计少干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卫婆子平日里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老三媳妇,橘哥儿惹了事,她第一反应先是责怪他人,继而又替自己开脱,可真真是让人瞧不上!...

《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小说》精彩片段




苏柔儿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一时梗了下。再加上卫婆子问的又凶,当着这么多侄子的面,她这当人长辈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自然,她心底还隐隐有些不服气!

婆婆问她怎么教的橘哥儿?

她觉得她教得橘哥儿蛮好的啊!

苏柔儿强撑着气势,为自己辩解:“娘,我没别的意思。橘哥儿哭的这么伤心,我这当娘的哪里能不着急......”

卫婆子看向苏柔儿,难掩失望。

老三媳妇是县里头嫁到他们这南坨村的姑娘,喻家觉得人家县里的姑娘下嫁到这小山村怪委屈她的,再加上苏柔儿年龄小,上头怎么说还有两个嫂嫂顶着,平日里娇惯些,活计少干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卫婆子平日里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老三媳妇,橘哥儿惹了事,她第一反应先是责怪他人,继而又替自己开脱,可真真是让人瞧不上!

“再说了,橘哥儿年纪也小......”

苏柔儿不停的辩解着,但就是没说,让橘哥儿道歉!

卫婆子越发失望,不再理会苏柔儿,只吩咐槐哥儿:“你们把地上的果子捡一捡,洗一下。”

槐哥儿带着几个弟弟应了。

杏杏也连忙奶声奶气的跟着应了。

卫婆子却抬手摸了摸杏杏的小揪揪,不容拒绝道:“杏杏跟我进屋去。”

杏杏愣了愣,还是很乖巧的“哦”了一声,乖乖的牵住了卫婆子的手。

卫婆子说这些时,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苏柔儿跟橘哥儿一眼,径直牵着杏杏去了主屋。

事还没处理完,卫婆子就走了,显然,是卫婆子现在不愿再理苏柔儿了!要冷一冷她!

苏柔儿被婆婆晾在那,整个人都像烧着了一样,难堪极了!

“活该!”听到动静,偷偷在自己屋帘子门后看好戏的白晓凤在心底幸灾乐祸,见卫婆子进了屋,她又欣赏了下苏柔儿的难堪,心满意足的放下了帘子,回去继续绣帕子。

这三弟妹的做派,她早就看不惯了!

县城来的咋了?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县城一个卖豆腐人家的女儿,嫁到他们乡下来,天天还摆什么千金小姐的款!

平日里说什么自己不会做饭,公公婆婆都惯着她,也就不让这苏氏做,给全家做饭这事都是她白晓凤跟大嫂轮着来的。

这个三弟妹平日里就负责喂喂鸡,给地里做农活的男人送送饭什么的,在白晓凤看来,那叫一个悠闲!

眼下这苏氏被卫婆子这样一冷,白晓凤是看着真解气!

还有橘哥儿——

白晓凤忍不住撇了撇嘴。

谁家娃娃还没个小时候?

他们家娃娃小时候可不像橘哥儿这样顽劣!

也该得个教训了!

白晓凤喜滋滋的哼着曲儿,刚拿起绣活,突然想到卫婆子对杏杏的态度。白晓凤稍微犹豫了下,但还是定了主意,从箱笼下头扒拉出一块细软些的布头来。

这是先前她给桂哥儿做兜兜剩下来的布头,有些小,但给一个三岁女娃娃做方小帕子,却是正好的事。

白晓凤捻针穿线,心道,有了这杏杏,看来她们老喻家,是要变天啦。

......

卫婆子领着杏杏进了主屋,她反身关上门。

杏杏有些怯怯的站在那儿,她还是有点怕卫婆子生气。

“把衣服脱了。”卫婆子一把把杏杏抱到炕上,“我先前见你身上好些礁石刮蹭的小伤口......我再看看。”

杏杏愣愣的。

卫婆子见杏杏呆呆的,眼里不禁浮起一抹怜惜之色来。

她脱了杏杏的衣裳,小小的女童瘦弱的身体上,满是刮擦的细细的小伤口,让人看了心里就难受。

杏杏的小屁屁也红通通的,一看就是方才摔狠了。

万幸的是没有出血,应该没什么大碍。

杏杏见卫婆子许久不说话,她有些不太敢回头去看卫婆子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奶奶,杏杏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卫婆子重新帮杏杏穿好衣裳,摸了摸她的头:“没有的事。杏杏乖得很。”

杏杏小嘴一翘,脸颊便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来,显然得了卫婆子这么一句夸很是开心。

她冲卫婆子傻傻的笑着:“奶奶,杏杏会一直乖乖的。”

卫婆子心都要化了!

“奶奶,果子都洗好了。”

槐哥儿推门进来,他从灶房拿了个竹簸箩,上头满是野果子,他还特意强调道:“我拿湿帕子擦的果子,没浪费水。”

卫婆子却是瞪了槐哥儿一眼:“以后杏杏在我屋里养着,她是女娃,你进我屋前记得要先说一声!”

槐哥儿老实受教,连连点头:“知道了奶奶。”

他又端着那竹簸箩往前递了递,让卫婆子看那些野果子:“奶奶,你尝尝?”

先前卫婆子在院子里发了脾气,柏哥儿柳哥儿桂哥儿三个小的,都没敢跟进来。

槐哥儿这当大哥的,也只能他上了。

卫婆子扫一眼竹簸箩上头的野果。

这是灌木上长的浆果,个头不到,甜味不重,稍稍酸了些,但拿这个生津止渴解馋却是极好的。

卫婆子从竹簸箩里抓下来一把放到桌上,又抓下来几个,直接塞给了杏杏,道:“簸箩里剩下的这些,你拿去跟柳哥儿桂哥儿分了吧。”

槐哥儿不由得“啊”了一声,愣住了。

柏哥儿跟他都是大房的,奶奶不提他,只提柳哥儿桂哥儿这两个二房的弟弟,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家里头并非只有他们几个啊,还有三房的橘哥儿呢!

似乎是看出了槐哥儿的犹豫,卫婆子哼了一声,眼中怒意未消:“不用管你五弟弟!”

顿了下,卫婆子改了说辞,强调道:“不许分给你五弟弟!就你们四个分!你们拿回去,爱自己吃就自己吃,爱给你们爹娘就给你们爹娘,只一点,不许给你们五弟弟!给你们三婶也不行!”

槐哥儿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不敢多说什么,赶忙端着竹簸箩出去了。

院子里,橘哥儿已经不哭了,苏柔儿打了盆水,给橘哥儿把哭花的小脸洗了洗。

槐哥儿出来时看着那盆里的水多少有点肉痛。

他方才洗果子都没敢用太多水呢!

就怕哪一天,又没水了。

几个小的都已经躲回了各自屋头,槐哥儿作为小辈也不便说什么,硬着头皮端着野果子往二房那去,打算先跟二房的两个弟弟分一分。

“娘,”橘哥儿眼巴巴的盯着槐哥儿端着的那竹簸箩里的野果子,撒娇道:“我想吃——”

苏柔儿立刻看了槐哥儿一眼:“槐哥儿,过来。”

槐哥儿尴尬极了,半大少年端着竹簸箩立在那儿,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柔儿皱起眉头来:“槐哥儿,愣着干嘛,我让你过来啊。你没听见你弟弟说,要吃果子吗?”

槐哥儿硬着头皮道:“三、三婶......奶奶说了,不许我分给五弟弟。”

“什么!”苏柔儿拔高了音调,根本不敢相信,“你奶奶是这么说的?!”

槐哥儿点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苏柔儿知道,依着槐哥儿的性子,多半这话真是她婆婆说的——但,她婆婆怎么能这样啊?!

这不是直接打她跟橘哥儿的脸吗?!

苏柔儿一腔怒火,虽不敢找卫婆子算账,朝卫婆子发火——但她还是敢朝槐哥儿发火的。

她怒声道:“槐哥儿,你过来!”

槐哥儿犹豫着没动。

苏柔儿火气更大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婶?!”

李春花在自个儿屋头听着壁角,听到这儿,也忍不下去了,掀了帘子出来,瞪了一眼苏柔儿,耿直道:“三弟妹,你一个当婶婶的,惹娘生了气,娘要罚你,关你大侄子什么事?你就别为难你大侄子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拉着槐哥儿走了。

苏柔儿气得说不出话来,眼一瞥,正好见着二嫂白晓凤在二房那屋子里掀起一角帘子正在看热闹。她赶忙想说些什么,就见着白晓凤“啪”的一下直接放下了帘子,一副摆明了不想掺和的模样!

直把站在院中的苏柔儿气得风中凌乱!

她隐隐意识到,平日里卫婆子不怎么管她,两个妯娌就对她客客气气的;可今儿卫婆子刚对她语气重了些,两个妯娌就敢立马给她甩脸色!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




苏柔儿一时没按住,让橘哥儿跑了出去

橘哥儿一开门就见着院子里奶奶跟几个哥哥都在,径直往那奔了过去。

苏柔儿只能悻悻的停下脚步,撅了撅嘴坐了回去继续给橘哥儿缝衣裳。

“好啊!你们出去玩不带我!”

橘哥儿看着大哥槐哥儿衣衫下摆兜着那一包的野果果,当即就吵闹起来,连跺脚带哼唧的。

槐哥儿顿时就有点头疼。

他这个四岁的幺弟向来被三婶养得娇,再加上又是家里头最小的,今年也不过才四岁,所以上上下下都待他很是纵容。就连卫婆子,平时被惹烦了顶多也就是念叨这个小孙子几句,可从来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是以,橘哥儿是越长越骄纵了。

“那会儿你被三婶拉着出去消食了,不在。”槐哥儿作为大哥,耐心的解释,“所以我们就出去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就是没带我去!”四岁的橘哥儿挥舞着胳膊直闹腾,“大哥坏,二哥坏,三哥坏,四哥坏!”

卫婆子拉下脸来。

原本她高高兴兴的,小孙子出来撒泼搅局,搁谁谁不来气?

卫婆子虽然一直觉得小孙子是娇惯了些,但到底这就是个四岁的小东西,顽劣一些也正常,她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把刚四岁的小孙子拉过来揍一顿吗?

四岁的屁娃娃懂什么啊!

就算是现在稳重又靠谱的大孙子,四岁的时候还拿尿和泥搓团子要下锅吃呢!

是以卫婆子虽然头疼小孙子的顽劣很久了,却也从来没怎么收拾过他。

可,眼下这不是家里头多了个杏杏么?

杏杏可才三岁多,还不到四岁呢!

有乖巧懂事的杏杏在那对比着,比杏杏还要大一些的橘哥儿简直就被衬得顽劣无比,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橘哥儿还在那撒泼,非要几个哥哥现在立马再带他出去采果子。

槐哥儿还在苦口婆心:“小弟,别闹啦。也就是我们带着杏杏,运气才这般好,找到了这些野果子。先前那么多次,我可没见过那地方灌木丛里有什么野果果。”

橘哥儿哪里听得进去,扭着身子跺脚:“我不管我不管!”

今年七岁的桂哥儿语重心长:“我说小弟,你可比杏杏还要大一些呢,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了?”

就不能像七岁的他一样,成熟点吗!

“杏杏,杏杏,你们满嘴都是杏杏!”橘哥儿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我就睡了个觉,你们怎么就跟她天下第一好了!”

小小的四岁孩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发狂,一把把槐哥儿兜着的野果子直接给掀翻了!

野果子滚了一地!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橘哥儿又转身狠狠把杏杏推倒在地!

四岁的小男孩,发了狠,就像小牛犊一样,力气可不小!

杏杏直接被推得踉跄几下,一屁股墩到了地上,往后倒去——若非附近的柏哥儿眼明手快一把扯住小姑娘的衣服领子,小姑娘的后脑勺就要撞上盛雨水的大瓮了!

槐哥儿兄弟几个都傻了!

卫婆子大怒:“橘哥儿!”

这声吼彻底撕破喻家小院的平静祥和。

几个屋子里做活计的儿媳妇都吓得一哆嗦。

尤其是橘哥儿他娘,三房儿媳妇苏柔儿,吓得针都扎到了肉里,大滴血珠瞬间从针眼涌出。

但她顾不得什么,把手指放口中一抿,脚下也没闲着,赶紧往院子里跑。

橘哥儿长这么大,他娘养得他向来娇惯,他还从未被人这般吼过,哪里受得住,当即先是一哆嗦,继而扬起脖子,嗷得哭了起来。

苏柔儿一听儿子哭了,更是着急得把儿子往怀里搂:“橘哥儿,这是咋啦?”

橘哥儿兀自哭个不停,苏柔儿心都要碎了,搂着儿子,目带怒意的往槐哥儿他们几个身上巡视了一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已经给槐哥儿几个定了罪——定然是这几个当哥哥的不像话!

“娘,你看看——”苏柔儿看向卫婆子,张嘴就要告状。

却不曾想,卫婆子正皱着眉给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拍身上的土,看都没往她这看一眼!

苏柔儿有些错愕,继而一股强烈的震惊与不忿就涌了上来——婆婆是不是真的晕了头了?!自家亲孙子哭成这样她不管,先去管一个外人?!

“可是摔到哪里了?”卫婆子嘴里问着,一边还拉着杏杏上上下下的看,让杏杏转身,看看前后左右哪里伤着没有。

小丫头瘦弱得很,风一吹就能把人给刮跑挂到树上的样子。卫婆子着实担心胖乎乎的小孙子一股莽劲伤到小丫头哪里。

杏杏又大又圆的眼里包了满满一包泪。

疼,自然是疼的。方才那一下,摔得她小屁屁好痛呀!

可杏杏却强忍着小屁屁的痛与眼中漫上来的泪,努力朝卫婆子绽出一个笑来:“奶奶,杏杏不疼的,杏杏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很,生怕卫婆子不信,又颤声强调道,“真的,奶奶,杏杏真没事!”

卫婆子愣住,只觉得有些酸楚。

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怕自己挨了痛,也不哭不闹的,生怕旁人嫌她烦。

尤其是橘哥儿那臭小子明明是推人的那个,现在倒还有脸在一旁嗷嗷哭着撒泼,他娘还心疼的跟个什么似得!

这一对比,卫婆子心中更是酸涩。

杏杏这孩子,太过乖巧,懂事到了让人的心都发痛的地步!

卫婆子忍住那股酸楚感,上下捏了捏杏杏各处,确认了下没伤到骨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什么事。”

杏杏忙不迭得点头:“对对对,杏杏没事呢,一点也不痛。”

杏杏再次强调:“不痛!”

要不是卫婆子还拉着,杏杏都想原地蹦一蹦,给奶奶跟哥哥们演示下,她真的真的没有痛痛!

几个当哥哥的见杏杏没事,也是各自松了口气。

苏柔儿见卫婆子一直没理她跟橘哥儿,眼里好似只有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

她忍无可忍,搂着橘哥儿拖长了音:“娘!”

卫婆子冷笑一声,她正想收拾人呢,这老三媳妇自己就撞了上来!

“老三媳妇,你想说啥?”卫婆子直接了当的问。

苏柔儿有些忿忿:“娘,我就是想问问,橘哥儿好好的,怎么就哭成了这样?”

卫婆子“呵呵”一声:“不如你自己问问橘哥儿?”

橘哥儿见他娘在,那叫一个更有底气,他扯着嗓子指控:“娘,那小丫头把哥哥们都拐走了!哥哥们只带她玩,不带我!”话中满是委屈之意。

苏柔儿一听就上头了,怒气冲冲的朝槐哥儿几个道:“槐哥儿,你们几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这样!”

槐哥儿几个欲言又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接三婶这话。

这,这也能怪他们?

卫婆子真是觉得够够的了!

她拉着脸,冷声道:“几个哥儿看你是三婶,不方便说,我来说——还不都是你把橘哥儿惯坏了!你说要带橘哥儿去消食,几个哥哥便带杏杏去玩,没带上橘哥儿,这还有错了?!......再说橘哥儿,橘哥儿把槐哥儿他们几个摘的果子打翻,还重重推了杏杏一把,现在还反咬一口,真真是厉害了!老三媳妇,你看你怎么教的孩子!”




桂哥儿气喘吁吁的带着罗家人过来了。

他才七岁,这来回距离可不短。桂哥儿生怕耽误了救人,跑得又快又急,把人带过来后,这会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跑不动了。

罗母见到倒在草滩子上人事不知的儿子,有些崩溃,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

“牵牛!牵牛!”罗母眼睛都红了,跪坐在罗牵牛身边,晃着他,惊慌失措,“牵牛你咋啦!你醒醒,牵牛!”

昏迷不醒的罗牵牛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动静。

罗母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罗父脸色难看的把罗母拉开:“还不知道牵牛是咋了,你别晃他。”

罗母六神无主,猛地看见站在一旁似是有话说的柳哥儿,她立马调转了方向,起身冲向柳哥儿,晃着他肩膀,愤怒的吼:“你把俺家牵牛咋了!你干了啥!”

柳哥儿没想到罗母会突然朝他发难,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下:“不是我——”

还没说完,就被罗母愤怒的打断,叭叭叭的对着柳哥儿输出起来:“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们喻家的小子最是可恨!上次你们把俺家牵牛打成那个样子,俺家牵牛非得拦着俺们,说什么就是寻常打架,不让俺们去找你们喻家的麻烦!这次你们又直接把俺家牵牛给打晕了!太过分了!......刚才你弟还说不知道俺家牵牛怎么就晕倒了,俺当时就猜到了,肯定是你们又打架了!可俺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把俺家牵牛给打成这样!看俺家牵牛小脸白的!你们这手也太黑了!”

罗母说得又急又快,越说越伤心,越愤怒,抓住柳哥儿肩膀的手也越紧。

虽说男女力气有别,但柳哥儿本就生得瘦弱,又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罗母却是做惯了农活的农妇,一把子力气也不小,当即柳哥儿就被晃得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杏杏急了,牟足了力气去推罗母:“啊呀!你放开我三哥哥!放开!”

罗母正在气头上,又恼怒又不耐烦的腾出一只手,用力就把杏杏甩了出去。

罗母这力气,晃个柳哥儿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杏杏了,杏杏当即整个小身子都被甩飞出去,倒在了草地上。

“杏杏!”

这下柳哥儿桂哥儿都急眼了!

柳哥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挣开罗母,赶忙跟桂哥儿过去把杏杏扶了起来。

杏杏摔得有些狠,虽说都是草,但手心撑在地上,还是被小石子给刺破了,见了红。

小丫头眼里含着一包泪,要掉不掉的,她显然有些委屈。

但她又怕哥哥们担心,忍痛道:“三哥哥四哥哥,杏杏没事的!”

小丫头眼里包着泪强忍坚强的模样,可把柳哥儿桂哥儿心疼坏了!

怎么能这么懂事这么乖!

柳哥儿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他回过头去,冷冷的看向罗母。

他方才倒是想解释,但罗母根本没给他机会,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差点被晃晕了:

“罗牵牛不是我们打的,是被蛇咬伤的!”

罗母脸色顿时变了:“被蛇咬的?!你胡说!”

被蛇咬了可是要命的大事!

罗母自然本能的就不愿意相信!

这肯定是喻家的臭小子为了逃脱责任瞎编的假话!

但罗父这会儿也发现了罗牵牛脚上敷着些草药糊糊,稍稍扒拉一下,隐隐能看到那两个被蛇咬出来的伤口。他赶紧又把儿子脚上的草药糊糊抹匀,拉了拉罗母的胳膊,示意她看。

罗母一看罗牵牛脚上敷着的草药,还有旁边挤出来的一些乌色的血液,怎么看都像是被蛇咬了——这妇人顿时就有些傻眼。

柳哥儿怒火高涨,冷声道:“......罗牵牛被蛇咬了晕倒在草堆里,是杏杏先发现了他!当时我们也不知道罗牵牛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都没敢动他,只能让桂哥儿赶忙把你们带过来!也是杏杏,在那之后不久发现了罗牵牛是被蛇咬伤的!更是杏杏,给罗牵牛找到了专门治疗蛇毒的半边莲!说句不客气的,杏杏就是罗牵牛的救命恩人!”

他怒气冲冲的举起杏杏的小手,上头一抹红,格外刺眼:“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儿子的救命恩人?!就不怕雷劈吗!”

这一番话,说的罗父罗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杏杏自己也有些怪不好意思,赶忙缩回了小手。她也不愿意一个人占了全部功劳,努力大声道:“还有三哥哥也帮忙挤毒血了,四哥哥跑得很快去把你们给带了过来!”

三哥哥说她是那人的救命恩人,可在她看来,三哥哥四哥哥同样也都是那人的救命恩人!

正在此时,罗牵牛悠悠转醒,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这下子罗父罗母可激动坏了,顾不上别的,围着罗牵牛:“牵牛,你咋样了?”

罗牵牛头晕目眩的很,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饶是如此,罗父罗母也快要喜极而泣了。

被蛇咬伤的人,好些都是昏迷不醒后,直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眼下他们儿子醒了,是不是说明,他们儿子没什么事了?

罗父罗母围着罗牵牛,顾不上旁的,柳哥儿见状,也懒得再骂罗家人,他小心翼翼的抓着杏杏的手腕:“走,三哥哥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杏杏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桂哥儿拎着大半篮子野菜,跟在后头。

兄妹三人不再理会罗家人,自顾自离开。

柳哥儿带杏杏去了小溪畔,因着拔野菜,杏杏小手沾上了不少汁液,洗净后,柳哥儿又小心翼翼的把杏杏手上被小石子刺出来的伤口给洗净处理了下。

七岁的桂哥儿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

平时他们哥们几个打架受点小伤都不算什么,但杏杏妹妹可是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一定疼坏了!

桂哥儿忍不住拿起杏杏的小手,往伤口上吹了吹:“杏杏妹妹,还疼吗?”

杏杏扬起小脸:“四哥哥,杏杏不疼啦!谢谢三哥哥,谢谢四哥哥!”

乖巧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处理过伤口,兄妹三个又顺道在小溪边把野菜择好,这才一并回了喻家。

一回去,白晓凤就招呼柳哥儿桂哥儿去屋子里帮她干活了,杏杏自个儿回了主屋。

村子里有人成亲,卫婆子去帮忙布置了,喻老头这会儿还在地里,主屋子里没人。杏杏自己从壶里小心的倒了半碗水,喝了后脱了鞋子爬上炕,困困的躺在炕上睡了过去。




罗父打了个哈哈,走到卫婆子跟前,双手作揖:“卫婶子,俺是来登门道谢的!你家几个娃娃,救了俺家牵牛的命啊!”

卫婆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皱眉,那只老母鸡就已经被罗父塞到了她手里。

罗父又朝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杏杏道:“小姑娘,先前我婆娘推了你一把,你别生气啊。她当时也是急坏了。还好你没咋伤着!”

杏杏有些羞涩,往卫婆子怀里躲了躲。但小丫头心里还惦记着罗牵牛,到底是她跟三哥哥四哥哥努力救过的人呢!

杏杏鼓起勇气小声问罗父:“那个人,他,他没事了吗?”

说到这个,罗父喜上眉梢:“没事了没事了,刚才俺们回来不放心又请了达奚司婆过来看了!达奚司婆说因为那蛇毒处理的及时又妥当,牵牛他没啥大事,回来喝两副草药再休息休息就行了!”

达奚司婆是附近八角寨那边的巫医,虽说平日里神神叨叨的看着有些古里古怪的,但她医术却是实打实的管用,平日十里八乡的人有什么疑难杂症的,都爱请她来看看。

达奚司婆还指点罗家,现下这年节,他们家娃脚上敷着的那半边莲是能救命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也是救了他们家娃娃命的东西。他们是一定得报恩的,不然就会损了他们家娃娃的福气,以后还会有灾祸上身。

这不,尽管有些肉痛,罗母也念叨个不停,但罗父还是咬牙拎了一只老母鸡,给喻家送过来了。

罗父又是一通夸赞,夸杏杏可爱,夸柳哥儿桂哥儿可靠,夸喻家会养娃娃。

都是些很顺耳的好话,可除了柳哥儿桂哥儿还有杏杏,旁人都是一头雾水。

罗父要走,卫婆子却一手拎着老母鸡,一手拉住了罗父,很是坚决道:“罗家大侄子,你不说清楚是啥事,啥救命不救命的,到底咋回事?不然你这鸡我们也不敢收。”

说着,就又要把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往罗父手里塞。

罗父有些惊诧,看向柳哥儿桂哥儿:“你们还没跟家里说啊?”

桂哥儿快人快语:“这还没来得及呢!”

白晓凤急得不行,戳着小儿子的脑袋:“你这孩子,到底啥事?”

桂哥儿捂着小脑袋,无辜的很:“娘,我跟三哥刚回家就被你拎去干活分线了,还听你唠叨了好久,哪里来得及说?”

刚才桂哥儿倒是想说,只是刚起了个话头,就听见奶奶在屋外头发脾气,吓得他赶紧跟娘和哥哥跑出来看看啥情况。

确实没来得及嘛!

白晓凤气得直瞪俩儿子。

有村人道:“二虎他媳妇,你也别气了,这正是说明你家娃娃干了好事没放心上不求回报啊!说明你们老喻家平时教育得好啊,会教娃娃!”

这话白晓凤爱听,她顿时也不恼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哎呦,可不是嘛!

柳哥儿桂哥儿可都是他们二房的,真是给她长足脸了!

罗父一听村人在那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赶紧道:“不回报不行,不行!达奚司婆说了,不说别的,就说喻家娃娃给俺家娃用的那个半边莲,贵得很哩,再说俺们老罗家也不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家!”

众人一听,更迷糊了,赶忙让罗父说清楚,罗父挠了挠脑袋:“就俺家牵牛,被蛇咬了,晕倒了,多亏了喻家收养的这小丫头在草滩子里发现了他,柳哥儿又帮着给挤出了蛇毒。我还听柳哥儿说,也是这小丫头帮着找到了半边莲,给俺家牵牛用上了......总之这小丫头,柳哥儿,还有跑了一路给我们报信带路的桂哥儿,这三个娃娃,救了俺们家牵牛一条命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可了不得,这果真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他们一迭声地夸着喻家会教孩子,这几个孩子真是不错!

白晓凤容光焕发,胸膛挺得老高!下巴都扬了起来!

李春花有点挠心挠肺,这事她家槐哥儿柏哥儿怎么就没碰上?她的两个哥儿也不差!

卫婆子也骄傲坏了!

窗台上晒着的灼心草失踪带来的烦躁焦虑,也在此时因着这事缓解了不少。

卫婆子大声同罗父道:“那这只老母鸡我还是不能要,你拿回去吧!你家牵牛刚被蛇咬了,虽说我家娃娃把牵牛的命给救了回来,但想来牵牛的身子正虚,合该补补身子!”

卫婆子没忍住,又强调了一遍自家孩子救了罗牵牛的命。

罗父倒也想把这老母鸡留着给自家儿子补身子,但达奚司婆的话还历历在耳,当时她说得阴森吓人,罗父哪里敢真让自家独子损了福气!

罗父连连摆手推脱:“卫婶子,都是你家会教娃娃!就算不说救命之恩,光那半边莲,单单拿去县里头卖,都能卖老多钱呢!这老母鸡,你真得收下,都是应该的!”

村里过来围观的人也一迭声的帮着劝,卫婆子连番推让不过,这才勉为其难的把那老母鸡给收了下来。

罗父也在围观的村人口中得了个知恩识报的好名声,高高兴兴的出了喻家门。

等村人们散去,卫婆子看着手里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眉开眼笑:“先养几天,看看还能下蛋不。等下了蛋,就先紧着咱们杏杏,还有柳哥儿桂哥儿,吃鸡蛋补身子!”

白晓凤这下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吃鸡蛋,真好嘞!

这次自家两个哥儿在村子里给她长足了脸,又得了切切实实的好处,她这个当娘的要开心坏了!

她这会儿看着杏杏,那真真是能看出花儿来,觉得这小丫头天下第一可爱!

也确确实实是儿子念叨过的小福星!

李春花虽然很是羡慕嫉妒,但她也知道,依着婆婆的性子,到时候分鸡蛋肯定也有她家槐哥儿柏哥儿的份。

能吃鸡蛋,这也是大好事嘛!

况且她们都是喻家人,救了人命这样的好名声,旁人说出来,那都是说喻家会教孩子!

他们大房也跟着沾光啊!

等到了她家槐哥儿说亲的时候,这不就是一个大好名声吗?

这么一想,李春花也有些美滋滋的。

唯有苏柔儿不大高兴,嘴抿得直直的。

听罗家那人的话音,那半边莲可是好东西,拿去卖钱,也不知道能买几只母鸡了!

看着高兴坏了的一家人,苏柔儿总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卫婆子笑呵呵的,亲自把罗家送来的老母鸡往院子那鸡圈里放去。

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进了鸡圈,卫婆子突然眯了眯眼,发现鸡窝里那些枯草中,突兀的有株草躺在那儿,看着好似有些眼熟。

卫婆子索性直接撩起衣裳下摆扎了下,自己进了鸡窝,避开地上的鸡粪,把鸡窝里那株草拿了出来。

果然,就是窗台上消失不见的那棵灼心草!

这灼心草已经被鸡啄了几下子,不过,因着这灼心草直接入口是带微毒的,鸡不爱吃,是以才能留存下来。

卫婆子有些心疼的很,这灼心草有些残缺了,品相变得不是很好,但应该还能卖些钱。

她把灼心草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苏柔儿见状,大致能猜到这就是自家儿子扔到鸡圈里的那棵草。她连忙道:“娘,你看,我就说是有人不小心推窗户,把这草给推下去了嘛。风一吹,把这草给吹到鸡圈里,也很正常。”

她话音刚落,卫婆子锐利的视线却直直的看了过来。




卫婆子发了脾气,喻三豹也不敢多问,带着疑惑下了饭桌直奔自己屋子。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儿子的哭闹声:“我饿了,我要吃饭!”

以及媳妇带了些委屈的训斥声:“还吃呢,到时候你奶奶连饭都不让咱们吃,娘可受不了那没脸。”

喻三豹霍得一下推开门,皱着眉头:“啥意思?”

“爹!”橘哥儿跑过来,冲到喻三豹怀里。

喻三豹一把捞起儿子。

苏柔儿见到喻三豹,便背过身去,开口时已带了几分哭腔:“你娘今儿了不得了!”

喻三豹眉头皱得老高:“什么话,什么你娘我娘的!我娘不是你娘?”

苏柔儿越来越伤心:“你是不知道你娘今儿做了什么!她当着大房二房那几个侄子的面说我,把我的面子往脚下踩,这还没完,还追来咱们屋,把我给橘哥儿做了一半的衣裳都拿走了!”

越说越委屈,苏柔儿掩面哭了起来。

喻三豹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了。

就这事?

橘哥儿不懂大人之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他拱着身子要喻三豹带他去吃饭。

喻三豹拍了拍橘哥儿的小屁股:“你先去。爹跟娘一会儿就去。”

他把橘哥儿一放下,橘哥儿就立刻蹿了出去。

喻三豹这才回过头来搂住苏柔儿,哄道:“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娘是长辈,说你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那布,不就是一块布么?娘想要娘拿去就是了,回头我带你去县城扯块更好看的呗。”

喻三豹生得好看,又会哄人,苏柔儿这个县城姑娘也是因为这个才嫁到了乡下,小两口感情本来就好,喻三豹这般一搂一哄,总算哄得苏柔儿破涕为笑。

喻三豹又趁机提出:“一会儿去屋子里见了娘,你好好的跟娘道个歉。打你嫁进来,娘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你为了一点小事就跟娘甩脸子,也实在不该。”

苏柔儿噘了噘嘴,虽说有些不情不愿的,却也知道自家男人对他娘的孝顺,看在这上头,还是应了一声。

只是,苏柔儿到底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声:“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给娘下了什么蛊。把娘迷得晕晕乎乎的......我看着连我们橘哥儿这亲孙子都要比不上了。”

喻三豹忍不住道:“我听爹说了,杏杏那小丫头也怪可怜的。既然爹娘收养了她,以后你就当她跟槐哥儿柏哥儿他们是一样的。”

苏柔儿撇了撇嘴,不大高兴,但看着男人的脸,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小两口一道去了吃饭的主屋,旁人已经都在吃了,橘哥儿也坐在那疯狂往嘴里扒拉着吃的。

桌上另还摆了两碗饭,一看就是给喻三豹跟苏柔儿留了饭。

喻三豹感动的很,可见他娘虽然嘴上埋怨,但实际却也是怕他们两口子饿着。

“娘,我已经说过柔儿了。”喻三豹赶忙道,“是她使小性子不对,下次她不会了。”

说着,喻三豹手在后头扯了扯苏柔儿的袖子。

苏柔儿这才低下头,略有些勉强道:“娘,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了。”

卫婆子道:“还有呢?”

苏柔儿差点没忍住。

什么叫还有呢!

喻三豹也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卫婆子。

卫婆子显然很不高兴:“橘哥儿有错在先,还把火气撒在杏杏身上,把杏杏推倒,差点伤到脑袋,这笔账怎么算?”

橘哥儿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卫婆子:“奶奶!”

卫婆子板着脸。

橘哥儿委屈极了,发狠道:“我不!”

喻三豹皱着眉头,扬起巴掌,冷着脸喝:“橘哥儿!怎么跟奶奶说话呢?!”

橘哥儿被他爹难得的凶脸给骇住了,小脸煞白,不敢说话。

“给奶奶还有杏杏道歉!”喻三豹又喝道。

看着儿子那被吓得小脸发白的模样,苏柔儿心都要疼死了,但她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拆自家男人的台,只能攥紧了手,眼中含泪的看着橘哥儿。

喻老头虽然也有些不忍,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卫婆子板着脸看着橘哥儿。

橘哥儿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跟卫婆子道:“奶奶,我再也不了。”

又十分不情愿的转过头去,跟已经懵了的杏杏勉强道:“......我不该推你,对不起。”

懵了的杏杏回过神,也有些吓到,连连摆手,像烫嘴一样,飞快道:“不要紧不要紧。杏杏,杏杏没事的!”

杏杏甚至还有些局促,若非卫婆子按着她,杏杏都想一骨碌跑回里屋去躲起来了。

橘哥儿终于忍不住,扑到苏柔儿怀里抽噎起来。

可把苏柔儿给心疼坏了!

喻三豹不理会橘哥儿,同卫婆子道:“娘,以后橘哥儿这小子再犯浑,你就同我说,我来揍他!”

卫婆子并非苛刻之人,再加上三儿子在地里头干了一天活计,她也舍不得再让三儿子继续饿着肚子,便冷着脸“嗯”了一声,道了一句“吃饭吧”,这事就算是掀过去了。

等吃完了饭,卫婆子把白晓凤叫住:“老二家的,跟我来里屋一趟,有点事得让你忙活下。”

“好嘞。”白晓凤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略有些得意的看了李春花,苏柔儿两个妯娌一眼:“我跟娘去里屋,就麻烦大嫂跟三弟妹收拾桌子了。”

白晓凤殷勤又得意的跟着卫婆子进了屋。

李春花则是有些郁闷的收拾起了桌子。

老二家的怎么就被婆婆高看一眼了?

苏柔儿多少猜到了什么事。

这个家里,白晓凤的针线活是最好的,估摸着婆婆是让白晓凤拿她家橘哥儿那块布,给那个小丫头改衣裳呢!

苏柔儿这饭桌哪里还收拾得下去!

她丢下一句“我不太舒服”,青着脸走了。

李春花看得目瞪口呆,但又不好在这主屋就闹起来,咬牙切齿的自己收拾了。

里屋里,白晓凤见卫婆子拿出一套裁剪好的衣裳来:“我按照杏杏的尺寸裁好了,你针线向来好,闲着没事的时候,给杏杏做套衣裳。”

白晓凤眼尖,一眼就认出这块布,是先前婆婆从娘家得来,不大,全给了苏柔儿让她拿去给橘哥儿做衣裳的。

这眼下竟然又回到了婆婆手里?

白晓凤虽然还有些吃味,但一想到苏柔儿吃的瘪她心下立马畅快了,笑道:“娘,没问题。我这两天先把手上旁的活计放放,先紧着给杏杏把衣裳做出来。”

她又殷勤的把怀里那块帕子拿出来给卫婆子看,表功道:“娘,我给杏杏做了块帕子,你看看行不行?”

白晓凤的针线活向来出挑,卫婆子一看,小小的一方帕子,白晓凤做得精致无比。边收得针脚紧实细密,帕子下方还绣了个小小的黄杏,好看得紧。

卫婆子赞不绝口:“不错。我这三个儿媳妇里,顶数你最有心。”

白晓凤被卫婆子夸得走路都飘乎乎的,拿着那针线活回了屋子,干劲十足的开始给杏杏做衣裳。

还跟喻二虎炫耀:“娘方才夸我,是儿媳妇里最有心的!”

白晓凤美滋滋的。

明儿也得跟大嫂,老三家的,都说说!

要不经意的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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