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彼时的师弟既清澈又愚蠢。果真就在众人的忧心忡忡中进了我的房间。
那夜,月黑风高。
02
师弟推门的瞬间,灌进来的山风,将桌上的油灯扑灭。
当时我正在盘坐练功,最后一个周天还没有运转完毕。
我虽闭着眼也能感知灯火灭了,但他与我相处多年,我只听脚步声,便也知道是他,所以并没有理他。
而他也只是在房中静静地站着,站得规规矩矩。
我见他没有在黑暗无人之际对我心生歹念,我便担忧起来:我虽声名狼藉,但好歹姿色还甚为可看,他这样无动于衷,可别又是一个喜欢野汉子的。
终于在最后一个周天运转完毕。我睁开眼,伸手向油灯一指,火苗重新窜了起来。
火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更显得他娇娇嫩嫩、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
他恭恭敬敬地喊了我一声:“师姐。”
“嗯。”我端着架子应了他一声。
他问:“师姐有什么吩咐?”
我往几案上一指,吩咐他去看那几支卷轴。
他依言照做,一幅一幅地打开,一幅一幅地欣赏。而我则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问他画得如何,好不好看。
他说了一堆什么妙手丹青,出神入化之类的词语。
于是我又换了一种问法,问他喜欢哪幅。
这几幅丹青,其实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几张仕女图和几张男人相,我想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喜欢仕女图吧。
而他的回答却令我大失所望,他挑出来其中一幅《雨夜洞箫图》递在我手上,指着上面雨中闭眼吹箫的男子,只说了一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我听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些年仙山的风水怎么了?男欢女爱不好么?男人们干什么非要同性相残?我两次恋爱都吃了这样的哑巴亏。
眼看着我的小师弟也要朝不保夕,我不得不急。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