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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医生,好久不见全文

小小喵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加上即将要放假,热情有些高涨,这一吼,惹得郝主任从隔壁班级里冲出来:“都给我安静点,吼得跟个鬼哭狼嚎一样,别的班还要不要开班会了,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野,付启年你给我好好管教一下他们。”郝主任说的义正言辞,付启年温和一笑,摆手让大家安静。黄哲悠闲地翻起一本作文素材,偷偷朝陈麦八卦:“你说郝主任是不是嫉妒我们班老付,不就喊了个国庆节快乐,也值得他兴师动众抛弃隔壁班来对着我们一顿训。”陈麦偷偷观察老付的情况,身子往后倾了倾:“可不是吗,看老付这么受欢迎,他堂堂一个年级主任,所有人都恨不得对他敬而远之,更不要说对他说一句国庆节快乐了,而且郝主任作为八班的班主任,他们班上都没有什么表示。总之,主任不好当啊!”黄哲:“嗯,看来容易得罪人,”话...

主角:庄昕陈朝   更新:2024-11-28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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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昕陈朝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医生,好久不见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喵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加上即将要放假,热情有些高涨,这一吼,惹得郝主任从隔壁班级里冲出来:“都给我安静点,吼得跟个鬼哭狼嚎一样,别的班还要不要开班会了,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野,付启年你给我好好管教一下他们。”郝主任说的义正言辞,付启年温和一笑,摆手让大家安静。黄哲悠闲地翻起一本作文素材,偷偷朝陈麦八卦:“你说郝主任是不是嫉妒我们班老付,不就喊了个国庆节快乐,也值得他兴师动众抛弃隔壁班来对着我们一顿训。”陈麦偷偷观察老付的情况,身子往后倾了倾:“可不是吗,看老付这么受欢迎,他堂堂一个年级主任,所有人都恨不得对他敬而远之,更不要说对他说一句国庆节快乐了,而且郝主任作为八班的班主任,他们班上都没有什么表示。总之,主任不好当啊!”黄哲:“嗯,看来容易得罪人,”话...

《夏医生,好久不见全文》精彩片段


再加上即将要放假,热情有些高涨,这一吼,惹得郝主任从隔壁班级里冲出来:“都给我安静点,吼得跟个鬼哭狼嚎一样,别的班还要不要开班会了,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野,付启年你给我好好管教一下他们。”

郝主任说的义正言辞,付启年温和一笑,摆手让大家安静。

黄哲悠闲地翻起一本作文素材,偷偷朝陈麦八卦:“你说郝主任是不是嫉妒我们班老付,不就喊了个国庆节快乐,也值得他兴师动众抛弃隔壁班来对着我们一顿训。”

陈麦偷偷观察老付的情况,身子往后倾了倾:“可不是吗,看老付这么受欢迎,他堂堂一个年级主任,所有人都恨不得对他敬而远之,更不要说对他说一句国庆节快乐了,而且郝主任作为八班的班主任,他们班上都没有什么表示。总之,主任不好当啊!”

黄哲:“嗯,看来容易得罪人,”话又一转:“这样看来郝主任还真是有点可怜,累死累活为我们的学习操碎了心不说,还不得人心。”

“怎么办,我开始有点同情郝主任了。”

陈麦凉凉道:“怎么的,你要专门去给他说一句国庆节快乐?”

黄哲一想起郝主任那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大饼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得立刻缩头:“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在心底默默给主任说一声国庆快乐!”

两人在付启年的眼皮子底下说着悄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不觉班会已进行了一半。

老付开始让各个课代表下发国庆期间要做的试卷,语数英各两份,史地生物理化各一张试卷,再加上各科额外布置的一些作业,算起来任务也不是特别重,比起隔壁班一天一套试卷,老付明显要人性的多。

庄昕默默发完化学试卷,没像大家那样收拾东西,只是刚发的试卷对折了一下,一边听着老付的唠叨一边提笔运算。

夏时撑起下巴看她,耳边的碎发隐隐浮动,露出娇小粉嫩的耳垂,她脊背挺的笔直,低头认真思考的样子,舌头抵住下颚无声的笑了笑,这么拼命,看来自己也得加把油。

随后拿起笔,也专心致志做起了化学试卷。

黄哲眼尖,看到时儿在做化学题,纳闷道:“你班会课不是从来不干和学习有关的事情,这么今天破天荒做起了化学试卷。”

夏时得心应手的刷着题,他做题速度飞快,有的题随意一瞟,连计算都不用,答案就从他手里出来了。

趁着黄哲说话的工夫,夏时就解决了两道选择题,他提笔运算,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你没感觉到压力吗?”

黄哲没听懂,“啊”了一声。

夏时下巴朝庄昕方向扬了扬:“我还挺有压力的。”

黄哲朝庄昕看去,发现状元也在刷化学试卷。

黄哲觉得,他们班的状元和榜眼都这么拼命,连路都没给他们凡人留一条。

压力山大。

搞得现在他,也有一种冲动,想拿笔刷题,觉得多放松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

黄哲偷偷摸摸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夏时,压着气音说:“时儿,这次月考你把握有没有赢过状元。”

“你看你这几次周考,没一次考过第一,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时口头禅又来了:“有你什么事?”

黄哲:“不是,时儿,你堂堂一名学霸,山顶之巅的高岭之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物种,在学习方面竟然输给了一个乡下丫头,你就不觉得丢人?”

夏时:“什么叫输给了一个乡下丫头,怎么,瞧不起人家从乡下过来的?”

黄哲替自己辩解:“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城市资源这么好,竟然考不过从农村过来的,说出去都有点丢人。我没有歧视她的意思。”

小心翼翼的解释一大通,偷瞄时儿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现在黄哲可是一点也不敢说一句状元的不是,多说一句,时儿就会护着她。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夏时笔锋一转,直接在试卷上写着黄哲看不懂的式子,神色悠闲:“输给她,我乐意。”

接着很爷们的说了一句:“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如果连输都输不起,那才是真的丢人。”

黄哲莫名感觉有点甜,他这是,吃到了狗粮了吗?

他家时儿什么时候愿意做别人的手下败将,第一名向来都是他收入囊中。

黄哲和夏时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自然了解,在他眼里,一向没有“输”这个玩意儿!

别看夏时整天对学习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每当临近考试,时儿还是会很自觉的复习功课,临时抱佛脚这门功课做的非常足。

结果,第一名又是他的。

和他同一届的,压根就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记得初一的时候,有一次期中考试,有一个女生考了年级第二,总分却比夏时相差一分,大家都在打赌,说万年老二有希望超过年级第一,原因是夏时虽然次次拿年级第一,总分却没什么变化,而万年老二考的分一次比一次高,成绩正在稳步提高,说不定下次第一的,就是那个万年老二。

一时间年级第一即将要下台的说法甚嚣尘上。

结果黄哲把这事告诉夏时,夏时只是冷嗤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当时黄哲只听到时儿说了这么一句:“有我在,她考第一没什么机会。”

语气十分傲娇:“想和我抢第一,门儿都没有。”

结果下一次月考,夏时是丝毫不留实力,一下子和万年老二拉了又整整六十分的差距。

瞬间打了那些觉得夏时要下台的人的脸。

再后来,或许那个女生压力有点大,也可能随着课程的难度大了起来,成绩一次不如一次,到初三的时候,都排到年级十名开外了。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个不服输,傲娇蛮横的大少爷简直和这个满嘴说着“我乐意,一个大老爷们,连输都输不起,那才叫丢人”这么爷们的话的夏榜眼根本就有如天差云泥之别。

果然,对自家的未来女朋友就是这么宠,那神情仿佛在说“我输给她我乐意,你管的着嘛!”

黄哲很难想象,夏时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

估计连空气都变的像棉花糖的味道,甜的有些腻人。

付启年还在神神叨叨:“虽然国庆有八天的假期,大家也不要放松,功课不能落下,作业还是要完成,这次的月考试卷已经出了,我大致看了一下,化学有些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谁要是月考没考及格,我请你来我办公室里喝茶!”说完邪魅一笑,笑的有些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没多久班上闹哄哄:“老付你这也太狠了吧!没及格就要请喝茶。”

有人跟付启年讨价还价:“对啊,老付手下留情,没到五十分再请喝茶呗!”

付启年无奈地指了指他们:“真是惯的你们,少一分都不行!”

冯晓琪叹息一声:“诶,我长这么大,化学就没及格”

路深抬手朝冯晓琪击掌:“加一。”

季落摇摇头,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朝冯晓琪扔了过去。

……

班会课也就从这次哄闹中结束,全班人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回家。

课后,付启年单独把庄昕叫去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老师估计还没下课,付启年有些随意,随便指了个沙发叫庄昕坐下,顺便用纸杯给她倒了一杯水。

庄昕有些受宠若惊,向老付道了谢。

她是他的化学课代表,放假自然有些东西要交代,只不过这次,付启年叫她来,是为了化学竞赛的事情。

付启年推了推鼻梁是的那副精薄的眼镜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些资料,朝庄昕宽厚一笑:“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今年的化学竞赛,庄昕,有兴趣吗?”

庄昕自然知道竞赛名额有多宝贵,要是能在竞赛中拿出成绩,不仅能为学校争光,对高考也有加分项目,甚至一些名校,会通过自主招生,直接获得保送资格。

老付给她这个名额,自然也是看重了她的实力,这丫头聪明,超乎同龄人的稳重,做事也比较细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见庄昕点头,老付也放心了下来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她:“这是我这几天收集的一些往年竞赛真题,你先看看,毕竟高一的知识点还没学完,以后我会单独给你补课,让你早点掌握。”

庄昕随手翻了一页,点点头:“老师,这些题我都会做。”

付启年以为她在吹牛,开什么玩笑,他出的这些可是竞赛的,有的一些题甚至还涉及高三的知识点,就拿高三的尖子生来做也不敢说这种大话。

付启年不相信,觉得她太过自信。

付启年刚要开口,就听见庄昕说:“我已经把高一的化学学完了,”

付启年有些愣神,有又听到她说:“高二的也学完了。”

“最近在学高三的。”

付启年:“……”


如今,依旧在这十五六岁的年纪里,在这单纯且执着的时光里。

她回来了,冯晓琪会原谅她的不告而别吗?

庄昕转了转眸子,抓起冯晓琪的手,跑向了操场。

就像儿时那样,叼着路边的狗尾巴草,两人拉着小手大街小巷地乱窜。

待冯晓琪跑的气喘吁吁,庄昕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冯晓琪依旧冷着一张脸。

庄昕试图去拉冯晓琪的手,却被冯晓琪无形地躲开了。

庄昕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别看冯晓琪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好说话。

可碰到原则性的问题,比谁都有骨气。

庄昕沉默着低下头,果然最难哄的,还是她。

“当初,我求着你不要离开,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冯晓琪红着眼,质问着她。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

“你知道自从你离开了我有多想你?”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子,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走了以后,谁,谁罩着我谁带我玩……”冯晓琪哭的语无伦次,干脆在操场里放声大哭,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庄昕轻轻抱着冯晓琪,“对不起,我……”,庄昕难过的也落下了泪,落的悄无声息。

庄昕没有解释当年离开的原因,轻轻拍着冯晓琪的背,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冯晓琪还是一直不停地在哭,怎么哄也哄不住。

庄昕叹了一口气,“到底怎样你才能停下来。”

冯晓琪立刻马上止住了眼泪,两手一擦简直跟没哭过似的。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冯晓琪跟变戏法似的立马换了一张脸。

庄昕看着冯晓琪,敢情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

庄昕还是点了点头。

“以后去哪儿都得带上我。”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不管”

“……”

“不许再叫我鼻涕虫,得叫我琪琪。”

“好。”庄昕答应这个倒是挺爽快。

“以后我和季落吵架你得帮我。”

“你小时候不是最崇拜他吗?”

“我那时脑子,脑子被抽了,整天就知道欺负我我还乐此不疲。”

庄昕:“……”

见庄昕不说话,冯晓琪小心翼翼问道,“咋了?”

庄昕嘴角一抿,“我赢了。”

冯晓琪吞了口口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庄昕补充道,“昨天我和落小宝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

庄昕眨了眨眼,“你猜。”

冯晓琪摸了摸鼻子,“我猜不出来。”

“我们赌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气,他赌一个礼拜,我赌的是一节课。”

“如果我赢了他就告诉我这几年你这发生过的嗅事,我输了就……”

庄昕一把揽住冯晓琪的肩膀,丢给了冯晓琪一个表情,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不,是已经胜利了。

冯晓琪内心满是崩溃,五年不见庄昕倒是学会使坏了。

“小昕昕你可算是回来了!”路深一把拉过凳子请庄昕就坐。

庄昕看着木小唯一行人异样的表情,“怎么了?”

“被恶心到了。”夏时漫不经心地翻着书,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庄昕瞅向路深,“你又干了坏事?”

“小昕昕,不,姐,我啥也没干啊!”路深又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庄昕:“……”

黄哲:“我不行了,我得上厕所躲会儿。”

陈麦:“我感觉我消化不良。”

木小唯:“深哥,演技有待提高。”

其他人,“……”

路深,欲哭无泪。

“主任找你说了什么?”季落开口说道。

庄昕挑了挑眉梢,“没什么,就是我俩的检讨书不用写了。”

“什么?”冯晓琪更急了,“郝主任不会把我俩都开除了吧!”

“哼,他还没那个胆。”夏时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冯晓琪脸瞬时红了下来,“真,真的吗?”那声音要多羞涩有多羞涩。

“好好说话。”季落瞅了冯晓琪一眼,转头又盯着夏时。

夏时没注意季落的神态,只盯着庄昕说道:“你应该提了蛮多要求。”

庄昕点了一下头。

“我去,肚子里的蛔虫吗?”路深惊呼,“不是,那什么时,你咋那么了解小昕昕。”

夏时脸黑了下来,“我叫夏时。”

路深摸了摸鼻子,“哦。”

“那啥,我叫路深,路遥的路,深浅不一的深。”路深挠着后脑勺,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夏时眉头都没抬一下,冷哼了一声。

这时班主任来到了讲台,扫视前方,“这周四周五进行考试,主要是初中的知识点,提前让你们感受一下高中的学习氛围。”

“怎么刚开学就要考试啊!”

“老师能不能不考?”

“老师我周五能请假不?”

班上一片哀嚎。

付启年拿起了讲尺,“不参加考试的,可以去郝主任那说明理由,我相信郝主任的办公室非常欢迎各位。”

听到这话,大家立马低下了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主任是谁,高一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个主任。

去了他的办公室,不死也得脱成皮,除了庄昕。

考试也是一种百年不变的传统。

陈麦无力地把脸躺在课桌上,“完了,玩了两个月,谁还记得住初中的知识点。”

庄昕从课桌里抽出了几本笔记本,“这是我初中做的笔记本,里面有各个课的知识点,应该对考试有用。”

陈麦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打开,“英子,你的字真好看。”

“小时候练过。”庄昕低头写着笔记,头也没抬。

细细一看,庄昕的字就像是标准的仿宋体,看着让人舒服,整齐。

“太好了,这下我不用愁了,谢啦,英子,”陈麦歪着头,笑眼弯弯,很是好看。

笔记本被后面的黄哲瞅着了,把头凑了过来,“什么笔记?”

陈麦似乎被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黄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点,有什么好东西分享一下。”

陈麦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哝,英子初中时候做的笔记,里面全是重点。”

黄哲咽了咽喉咙,心想状元的笔记本,肯定有用。

“那个,小昕昕?啊不状元?能不能借笔记我看一下。”黄哲小心翼翼问道。

庄昕停了停手中的笔,“可以。”

黄哲正想欢呼,庄昕说道,“叫我庄昕就行。”

“哦,大恩不言谢,我叫黄哲,黄土高原的黄,哲理的哲。”

庄昕点了一下头,算是默应。

黄哲心想这状元咋和他家时儿一样,面冷心善。

陈麦不舍地把其中一本笔记本递给黄哲,“以后谁要借英子笔记,得收钱了。”

黄哲翻了翻,“怎么市侩,以后可以学会计。”

陈麦摇了摇头,“不,我以后要学经济学。”

黄哲嘀咕着,“视财如命。”

夏时瞥了一眼黄哲手中的笔记,黑色和红色水笔交错,知识点一目了然,堪比外面的资料书。

夏时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物理笔记有吗?借我看看。”

黄哲激动了,“学霸也和我们抢状元的笔记。”

夏时挑眉,“只允许你们向状元学习。”

木小唯闻声也凑了过来,“还有吗?我也要。”

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庄昕被迫回了头,“物理笔记放在寝室里,到时候我拿过来给你。”

庄昕又对向其他人,“你们先交换着看看,实在不行我给你们补补。”

木小唯一脸感动,“英子,你太好了。”

庄昕沉默了一会,“这没什么。”

以前初中的时候,同学就喜欢借她的笔记来看。

“算我一个!”夏时看着化学题,神色不变。

“我去,天才还要补补?”黄哲惊呼。

夏时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黄哲媚眼如丝,贼笑了一声,“我看你是……”

夏时瞪着他,吓的黄哲赶紧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庄昕看了看前面的时钟,提醒大家道,“快上课了,有什么事情下课后再说。”

其他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听着人人愤恨的数学课。

放学后,路深早早就来到了庄昕的座位,“小昕昕,走走走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庄昕眉头都没抬一下,“我还有两道题没写,你可以先去吃。”

路深见夏时还没走,咬一咬牙,“那我等你做完,再一起去。”

“那你哪凉快待哪去。”

路深委屈巴巴,玩他的手机去了。

夏时细细的看着她的侧脸,发现她专注的样子蛮可爱,夏时用手碰了碰她的后背。

夏时细细的看着她的侧脸,发现她专注的样子蛮可爱,夏时用手碰了碰她的后背。

后背传来一阵酥麻,庄昕立刻挺直了脊梁,把头转到一侧,“有事?”

“化学倒数第二题,怎么做!”

庄昕转头,把练习册翻到那一页,手往后一扬,“里面有解题步骤,自己看。”

夏时拧了拧眉,不想和他讲话?有趣。

夏时接过庄昕的练习册,两眼一扫,思路清晰,笔记工整,专门用红笔标出了易错点。

不愧是中考状元。

夏时用脚踢了踢庄昕的凳子,“有个步骤我看不懂,麻烦你讲解一下。”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夏铭忍住笑赞同地点头,“嗯,是抒发情感。”

夏铭想说的是,这情感,可真是,波涛汹涌。

“那你来这又是干什么。”庄昕不自然地摸着鼻子,心里有些好奇。

夏铭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轻轻说着,“睡不着,来这看看我妈。”

庄昕前前后后周围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到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哪里有,我没看到啊!”

庄昕还是没有明白夏铭话中的意思。

夏铭抬手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对着庄昕说道,“喏,那是我妈。”

庄昕张了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庄昕不是傻子,很快明白过来原来夏铭的妈妈也不在了。

原来他也在思念他的妈妈,所以一个人爬在树上看星星,却不料遇到同样在思念妈妈的庄昕,而她是坐在地上哭。

庄昕此时突然想起了妈妈教给她的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夏铭看着星空,“你知道吗?她们并没有远去,其实每一个离开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她生前,最爱的人。”

“所以,她在看着你呢!”

一两句话,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安慰了庄昕,她们并没有远去,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默默守护着你。

庄昕沉默着低下头,声音哑哑地,“你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吗?”

很显然,庄昕有些不相信。

没想到夏铭语气坚定,“不,我相信,因为这是我妈临走前对我说的,她会在天上一直看着我。”

“所以,你妈妈一定也在天上看着你,默默看着,看着你长大成人,成为她想要的样子。”夏铭注视着庄昕,眼睛里带着不可磨灭的光。

庄昕突然相信了夏铭的话,相信妈妈一定会在天上看着她,看着她照顾好外婆,照顾好自己,一定希望自己能好好长大。

那一天晚上,两人坐在树上沉默了很久才各自回了家。

后来慢慢知道夏铭原来是隔壁张爷爷的外孙,张爷爷是村里的一名退休的小学语文老师,为人和蔼可亲,经常会给村里的小孩子发一些糖果,前几年张爷爷的老伴去世,身体越来越差,夏铭也是趁着暑假回乡下照顾他。

夏铭是南城本市人,学习优异,性格温和,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关照着庄昕,每次寒暑假夏铭都会回乡下一趟,给庄昕带各种学习资料和小礼物。

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夏铭罕见地没再回南城村,张爷爷也被夏铭的父亲接回城里去照料了,所以庄昕中考成绩出来那天,除了发来了一条祝贺短信,也给庄昕寄来了一份毕业礼物,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看着牌子,好像还挺昂贵。

庄昕回头看是许久不见的夏铭,今日重逢,自然惊喜,虽然知道夏铭也在这个学校,可毕竟高三学业繁忙,庄昕也一直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夏铭抱着学习资料缓缓向庄昕走来,神色温和,脸上带着笑意,“好久不见,小庄。”

庄昕看着夏铭,眼眸突然明亮了几分,嘴角上扬,看起来很是高兴,“好久不见,铭哥。”

夏铭比庄昕大了两岁,两人一直也是以兄妹相称。

夏铭宠溺地摸了摸庄昕的头,浅浅道:“看来又长高了不少,都到铭哥下巴了。”夏铭比了比庄昕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七了吧!”

庄昕对夏铭摸头的动作没有多少反感,反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差不多。”

夏铭笑着说:“那我今年的礼物是不是买短了一点。”

庄昕:“还好。”

夏铭:“有时间可以穿一穿。”女孩子总归是喜欢打扮的。

庄昕:“嗯。”

看到这一幕,夏时眼里的火忍不住是要喷出来。

为什么同样一个动作,对他却这么反感,那个人又是谁,庄昕为什么这么亲近他。

此时刚好响起了下课铃,路深哀嚎般地趴倒在课桌上,他数学一向不好,一到考试就如同是上刀山下油锅。

路深转头对着季落,“落哥,最后一道选择题选什么。”

季落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说了一个答案,路深欣喜若狂地“欧耶”了一声。

旁边的黄哲听到动静,参与了过来,“厉害啊路二货,怎么难的题都能做对,我计算了半天都没做出答案。”

路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其实我是猜对的。”

“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

黄哲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牛逼。”

路深还在沉浸在猜对答案的欣喜之中,兴致勃勃对季落询问,“落哥,你说这次我有没有可能及格。”

季落极为冷漠,眼里盯着化学习题,一边做题一边回答,“不知道。”

见季落不想搭理他,路深偏偏要黏上去,做出委屈的样子,捏住嗓子嗲里嗲气,“哥哥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漠,这么无情,人家不理你了。”

听得季落不小心在习题本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鸡皮疙瘩也是掉了一地。

这个二货又是要来哪一出。

冯晓琪转头看向他俩,眼神往两人身上来来回回飘了好几次,最终忍不住对季落说了一句,“季落你注意一下。”

这是开学以来冯晓琪主动对季落说的第一句话。

季落眉头稍展,“嗯?”表示什么意思。

冯晓琪欲言又止像是难以开口,最后决定写在纸上传给季落。

打开一看,写着“虽然你很可恶,抢了我男神,可你也不能脚踏两只船!”

看着冯晓琪单纯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季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冯晓琪!”

冯晓琪有些无辜,开口说,“怎么还生气了,我还没生气呢,”接着又看了看周围,俯身在季落耳边轻轻说着,“反正你以后注意一下。”

季落:“……”这蠢猪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路深及时化解尴尬的局面,转移话题说道,“看见小昕昕了没?”

季落狠狠地瞪了路深一眼,吓得路深关紧往冯晓琪身后一躲,冯晓琪天不怕地不怕回看他。

黄哲这时才注意到夏时什么时候也不见了,问路深:“看见我家时儿了没,他也不在教室。”

路深敏感性地说,“他俩现在不会待在一块吧!”说着便起身拉起季落一起,“走走走,落哥,去找找小昕昕去哪了。”

季落默默地推开路深,慢条斯理拂了拂被他碰过的地方,“男男授受不亲。”

路深:“……”

冯晓琪紧接着跟了上去,“我也去,等等我。”

刚出教室,在走廊上便看到了站在楼下的庄昕身边还站着一个同穿一中校服的男生,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像是学长。

冯晓琪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庄昕,指着楼下的一个方向对着路深说,“看,英子在那。”又瞅见了旁边的夏铭,“不过英子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看起来好帅好温柔啊!”

季落冷哼了一声,冷眼瞅着下方。

路深顺着冯晓琪的冯晓琪的目光看去,惊喜朝下方挥手,“铭哥,好久不见。”

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夏铭抬手示意,微微一笑如三月的春风,暖进心窝。让冯晓琪激动得直抓紧路深的手臂尖叫直呼“好帅啊啊啊!”

季落冷眼看着犯花痴的冯晓琪,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冯晓琪八卦欲极强,忙问旁边的路深,“那个人你认识?”

路深点头,“是呀,他叫夏铭,比我们大两岁,现在也在这个学校读高三,他寒暑假都会回乡下照顾他外公,所以和小昕昕认识,我有时也会去找小昕昕玩,所以和铭哥也多少认识。”

路深评价他说:“铭哥人不错,脾气温和还不容易生气,也比较照顾我们。”

冯晓琪两眼放光,“哇!暖男诶,那不是我的理想型,还这么帅!英子怎么认识他的,不行我要去看看。”

说着冯晓琪便飞奔下楼朝庄昕跑去,路深紧紧跟上她的脚步,“等等我啊,还有什么叫铭哥帅,我也很帅的好不好!”

眼看着两个活宝跑下了楼,落在后边的黄哲嘀咕一句:“这个人长得和时儿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说到这,季落盯着夏铭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明眸皓齿,眉眼又黑又直,和夏时一样有着漆黑的眸子,像未染开的墨一般,却不同于夏时,夏铭眉眼带笑,眼神里都带着柔和,不像夏时那般眼角都带着锐利的锋芒,嘴唇极为相似,薄唇几乎都抿成了一条线。

看起来是有几分相似,两个人气质上却是两个极端,一个温和如玉,一个冰冷成霜。

冯晓琪两人相互推搡着来到庄昕身旁,夏铭见到路深首先开口示意,“好久不见,路深。”

路深乐呵呵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铭哥,好久不见啊!”

夏铭嘴角微微勾起,看的冯晓琪眼睛都亮了,越看越激动,都恨不得把路深的手臂给拽下来。

路深痛呼一声,连忙拍下冯晓琪拽着自己的手:“冯晓琪快住手,你弄疼我了。”路深看冯晓琪两眼放光,往夏铭身上看了一眼,“你看铭哥怎么这么激动。”想到这,路深有些不服气“不是,冯晓琪你看我也没这么激动过啊!”


又看他眼生,就多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家是刚刚搬过来的吗?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夏时时老实回答,显得既乖巧又听话:“是的阿姨,听说这里很适合避暑,我是和我妈妈过来度假的。”

庄母了然的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问他:“小朋友,你家在哪?天这么晚了,要不阿姨送你回去?”

小夏时摇摇头:“不用了阿姨,我家就在那。”小夏时指着左边的那栋别墅,接着说:“我家很近的。”

庄母看那别墅就在不远处,顿时放下心来,她宠溺地摸了摸小夏时的肥脸:“真乖,那小朋友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哦!阿姨家在你家的右边,有时间可以来找英子玩!”

小夏时忍着情绪乖巧地回应:“会的。”

啊啊啊!这母女俩怎么都喜欢捏本少爷的脸!

庄母起身向小夏时道别,随后又揪着小庄昕的小耳朵,使得小庄昕嗷嗷叫:“妈!妈,亲妈!能不能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惹事,你看你把人家的脸给整成啥样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打了。”

小庄昕委屈的不行:“不是,妈,我真没欺负他,我就看他脸好玩,忍不住摸了两把,打他我可不认。”

庄母听后更加来气,鸡毛掸子直接往她屁股上:“小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饶命啊妈,我再也不敢了。”

小庄昕被揪着耳朵,心有不甘地往后看,见那死胖子幸灾乐祸的朝她拜拜,那团怒火烧的更旺,咬牙切齿地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小夏时回敬她一个眼神,挑衅的意思很明显:“随时恭候!”

“明天下午五点,桃花树下,决战!”小庄昕用眼神传递着信息。

小夏时做了个“OK”的手势。

小庄昕这才不甘地回了头,继续忍受着老母亲的教训。

小夏时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随后,悠哉悠哉,无比愉悦的转身,进了自家大院。

好像,还挺期待明天的决战。

那年夏天,也是小夏时第一次来到桃花巷,夏母听说那里风景颇具特色,亲自考察了一番之后,觉得那里很适合避暑,便在那里买了一套别墅,带着小夏时来到桃花巷度假。

小夏时觉得在家待着无聊,每天也会一个人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环境陌生,但好在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渐渐的,小夏时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颗桃花树下思考问题。

在这个脑子里想着全世界疯玩的年纪,小夏时有着超乎平常人的稳重与成熟。

许是他稳重的气质吸引了小庄昕,又在因缘巧合之下,他为了打发时间,她为了逃脱苦海。她在树上,他在树下。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于是成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关系。

小庄昕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耐心的观察一个人,见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胖,尤其是那大肥脸。

几天的观察下来,觉得这死胖子,还挺聪明。

这么难的数独游戏,他也做的出来。

再然后……

那一桩桩一件件,像一部影片,一帧一帧的无比清晰的,在庄昕的脑海中倒放。

说来奇怪,庄昕之前,对这些一直没有什么印象,可一旦想起,以前的回忆,就像刚凿开的井水一般,源源不断从井口喷涌而出。

原来,当年的小粽子,就是夏时。

这他妈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如今的夏时,身高腿长,活脱脱就是一个男妖孽,哪有一丁点,小粽子膘肥体壮的模样。

夏时朝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立即把庄昕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夏时单手撑着下巴,慢慢朝她靠近,神情慵懒,:“怎么,被我迷的神魂颠倒?”

那神气嚣张的模样,倒是和以前一点都没变。

庄昕默默和他拉开距离:“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这个样子,想起了我爸爸。”

夏时嘴角不自觉一抽,“所以,我是你爸爸?”

夏时句句紧逼,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啧,多了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叫句爸爸听听?”

结果庄昕语出惊人:“你让我想起了我爸养的一只乌龟儿子。”

只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和它一样丑!”

一样丑,丑,丑!夏时不相信她爆出这么一句,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句一顿说:“我和你爸?像那乌龟王八蛋?一样丑?”

啧,状元胆儿肥了,竟然敢骂他丑!

不过这说话的风格,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好像她五年前也说过,他像她爸养的那只乌龟儿子,有点丑!

夏时这才掀起了眼皮,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迷离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认真,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想起来了?”

庄昕没办法装死,如实回答:“就想起了一点点!”

夏时:“之前不是死不承认?怎么,小时候欠下的风流债,怕我让你负责?”

陈麦脑子里打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夏时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还有,什么风流债,说的别这么隐晦行不行?

难不成英子小时候还和你认识,还占过你便宜?

啊啊啊!我艹,这又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估计班上的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

庄昕顶着大家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说:“要不,等放完学再说这事?”

夏时语气凉凉:“不呢,我怕你转头又不认账。”

庄昕先稳住他:“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次绝对不会。”

夏时瞅她好几眼,用一种“你最好不要骗我”的表情,而后扫大家一圈,似在威胁:“这么好看?”

全班人立刻如鸟兽散,庄昕则低头嘀咕:“什么风流债,你这样说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夏时哼了一声:“不怕做难道害怕人说?”

陈麦激动了,连忙扯着庄昕的胳膊八卦:“老实交代,你俩什么情况?”

庄昕:“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

陈麦不相信,准备去挠她的痒痒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威胁她:“你不说,我可要出大招了!”

庄昕顿感头皮发麻:“冷静,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陈麦:“和夏时有关?”

庄昕:“算是吧,就是我和他五年前就认识。”

“然后我就把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庄昕如实招来,生怕她突然袭击自己,陈麦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俩怎么认识的,你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吗?”

陈麦忽而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大堆东西,震惊的指着他俩:“你俩不会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庄昕:“……”

夏时瞥了陈麦一眼,“我可没有乱认亲戚的习惯。”

“不是,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俩在桃花巷认识的。”庄昕把她记得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向陈麦陈述一遍。

陈麦听的差点没哇哇直叫,两眼放光:“不是,你俩这孽缘,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播,现在你俩又在同一个班,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

庄昕没听明白:“安排什么!”

陈麦靠近庄昕耳畔,压着气音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安排你俩是一对的。”

听到这,庄昕耳根慢慢变红,余光偷瞄了夏时一眼,怕被夏时发现,又快速收回。

陈麦满意地笑了笑,用胳膊肘顶了庄昕的手臂:“呦!还不好意思了,自古美女爱俊郎,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再说,你也不差的好不好!”

“自信一点,昕爷。”

“你再不出手,这个极品美男就要被楚淑女抢走了。”

庄昕:“他又不是个东西,不存在什么抢不抢的,再说,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陈麦从抽屉里拿出她的恋爱秘籍:“爷,什么早不早的,我们都是高中生了OK?喜欢一个人很正常,只要是喜欢有道,在我看来,高中期间谈恋爱,那不叫早恋,顶多叫~”

庄昕见她答不上来,好笑道:“叫什么!”

陈麦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贼兮兮的笑:“嘿,叫过家家。”

“你想想,高中生的恋爱能有多成熟,能对未来负什么责,那谈个恋爱,那顶多就是拉拉小手,小两口拥抱一下,顶多再亲个小嘴,等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分道扬镳,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可不就是过家家嘛!”

庄昕:“所以,你谈过?”

陈麦急了:“我才没有!”

庄昕不相信:“那你怎么看起来对这方面,好像还挺有经验的样子。”

陈麦:“你当我看了这么多的小说,都白看了?”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母猪上树?”

庄昕:“猪肉我吃过,母猪上树还真的没看过。”

陈麦:“……”

“不过我说真的,我一开始确实看不惯夏时,他那脾气,又冷又臭,还极度自恋,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发现他这个人,本质上还是不错的。关键是”

说到这,陈麦更加激动了,一道一道向庄昕数来:“人家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

“到时候哪里去找这种人间极品!”


庄昕又擦了擦相框把它放回床头柜上,整个人坐在床边发起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关灯睡觉。

庄昕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跟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陈麦聊起自己的心事,可能因为她是陈叔叔的女儿,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对妈妈的情感就是那样矛盾,恨与爱,讨厌与喜欢,说起来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孩子抱着一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罢了。

一夜无梦,早晨六点准时醒来,这是庄昕多年来就养成的习惯,生物钟总会按时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庄昕醒来的时候,总是感觉身上沉甸甸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睁眼一看,发现陈麦不知从什么时候翻了过来,像八爪鱼似的整个人都扒在庄昕的身上,脖子被陈麦勒的喘不过气来。

庄昕:“……”

看来昨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庄昕自己也没想到陈麦的睡相是如此夸张。

好不容易把八爪鱼从自己身上弄下来,陈麦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庄昕摇了摇头,转身正想离开,感觉自己胸前竟然湿哒哒的,低头一看,发现衣服胸前留下一大片陈麦的口水,庄昕的洁癖症要犯了,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澡。

待庄昕洗完澡出来,外婆已经做好了早餐准备叫陈麦起床,陈麦迷迷糊糊中不停地说着章鱼小丸子,鱼豆腐螺蛳粉……敢情这家伙留那么多口水是梦到了一顿小吃全席。

外婆做的早餐很简单,是庄昕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陈麦闻着香味转眼来到了餐桌旁,摩拳擦掌。

庄昕慢条斯理地坐下,看着陈麦满眼放光的表情,“你刷牙了吗?”

“吃完再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庄昕:“……”

十分钟后,陈麦往后一靠,摸着撑起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真是太好吃了,奶奶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外婆笑的眯起了眼,“好吃就多吃一点,不够我再去做,管够…”

外婆转身去了厨房,陈麦突然凑近庄昕耳边,“英子,我决定了,以后放假我就跟着来你家蹭饭,你可要收留我。”

庄昕手里的筷子一抖,差点没掉到餐桌上,“你不回家吗?”

陈麦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向来不管我去哪,我妈又满世界乱飞,我继父忙于做生意哪有空来管我,我爸就更不要说了,大忙人一个,估计也不会在意我过的怎么样。”

陈麦最后说起她爸的时候,声音明显弱了下来,饱含着空落落的情绪。

庄昕愣了神,竟没想到陈麦家里是这样的,她扭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鸡蛋面,“我没意见,到时候我让外婆再收拾一间空房间给你住就行了。”

陈麦喜出望外,可眼睛一转,“我俩住一个房间就行了,不用麻烦外婆收拾房间了,放心,我睡觉很乖的。”说完陈麦还朝庄昕眨了眨眼。

庄昕竟无言以对,你丫的是谁像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扒在我身上还差点没勒死我,是谁昨晚又说梦话又打呼噜害的我一整晚没睡好又是谁把口水挂在了自己胸前。

想到以后的日子庄昕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庄昕:“还是收拾一间出来的好,反正有房间。”

陈麦:“大恩不言谢,来世当牛做马定当回报。”

陈麦两手作揖颇有一种闯荡江湖的女侠士。

庄昕随手一挥,意思在说不用客气。

又是新的一周,转眼两天又过去了。庄昕一行人带着路深陈麦几人一起逛了逛桃花巷之后,发现五年没回桃花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年三人常去的桃云坡如今成了南城市A级旅游景点,想要进去参观还得买门票,整个小山坡也被装饰的古色古香,颇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只不过看守桃云坡的再也不是陈大爷了,听说陈大爷两年前就回老家照顾老伴去了,如今管理桃云坡的是陈大爷的女儿陈钰婷,大家都管她叫陈老师,是个博士,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去大城市打拼,而是选择回到老家当起了老师,如今不得不接手陈大爷手里的桃云坡。

但陈老师不懂得怎么管理陈大爷的果园,只好请了一些工人帮忙打理,她只负责收取门票费。

桃云坡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多了一些游客,显得整个果园有些拥挤,一天下来果皮核仁随地可见,倒显的有点不像桃云坡,俨然像个菜市场。

不过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所以队伍里只能多了一个人头外加一只狗头。

这个人就是夏时,说来也挺奇怪,庄昕带着陈麦他们一路随便乱逛,突然横出现一条狗,嗅着庄昕的裤腿不肯走,还顺便在庄昕鞋边洒了一泡尿,路深正想把这只疯狗给赶走,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追风,回来。”

庄昕抬眼一看,竟然是他,夏时,他也住在桃花巷,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从未听谁说过有个叫夏时的人住在桃花巷里。

来不及细想,只见那只小呆狗汪汪两声,转眼窜进了夏时怀里,那委屈的小表情像极了受到欺负的小媳妇。

一只又呆又傻的小蠢狗竟然取了一个这么威风凛凛的名字……

夏时迈开长腿,幽幽地说道,“好巧。”

庄昕点头,问道,“你也住在这里?”

夏时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嗯。”

庄昕:“哦!”

夏时顿时脸黑了下来,难道她还没想起来?他可是把追风都给带过来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夏时眯着眼盯着庄昕,眼里好像蒙了一层亘古不变的寒冰,似乎想要从庄昕的脸上看出什么,当庄昕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脸面瘫,毫无表情。

众人只感觉周围阴风阵阵,阴寒刺骨,陈麦直接来了一句,“咋突然感觉有点冷。”

夏时依旧看不出庄昕的异样,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夏时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慢慢来。

夏时转身,抱着追风,也不知对谁说道,“走吧!”

路深:“???”

陈麦:“???”

季落:“???”

木小唯:“???”

冯晓琪:“???”

庄昕:“……”

见她没反应,夏时转眼看她,“不走吗?”

庄昕:“你在对谁说话?”

夏时:“当然是你,不然你以为是谁?”

庄昕:“你又没点名,我以为你在跟你那只狗说话。”

夏时:“我……”

夏时竟无言以对。

就这样,庄昕旅游队意外的多了两名成员,传言的高冷男神竟然抱了一只狗,哪看哪不和谐。

一整天夏时都黑着脸,皱着眉头,想是谁欠了他几百万没还,用陈麦路深的话来说,就是拽的跟个二百五一样,但在木小唯和冯晓琪眼里,夏时再傲娇也是一脸帅气,一种坏坏的帅,一改学校里的高冷男神形象。

季落和庄昕两人暂时不发表任何意见。

当路深走进桃云坡,让他想起来了初中学过的<桃花源记>,立即很有感情地来了一句,“当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宛如诗人眼里的世外桃源”。

夏时冷冷地传来一句,“没见过世面。”追风很附和地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你……”路深气结,转而对着追风,“你这只小呆狗明明是不懂得欣赏。”

追风好像听得懂路深在骂它,亮起獠牙来对着路深汪汪大叫,吓的路深赶紧躲到庄昕背后,“好男不跟狗斗。”

庄昕:“……”

陈麦直接来了句,“路深你好怂,连狗都怕。”

路深:“我……”

……

一路上打打闹闹,转眼间夕阳西下,几个人下了山,木小唯,冯晓琪和季落路深四人先行告退了,庄昕的家离冯晓琪家还有些距离,陈麦一天下来感觉腿都要断了,暂时便在冯晓琪歇了歇脚。

这时只剩下庄昕和夏时两人行走在街道上,追风被折腾了一天早已在夏时怀中沉沉睡去。

木小唯和冯晓琪两人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次好想做夏男神怀里的追风。

突然,夏时停了下来,目光盯着某处地方没有离开。

庄昕没有注意夏时的突然停下差点又撞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喷在夏时的背后,有点痒,感觉一阵酥麻。

庄昕虽然及时止住了脚步,高挺的鼻梁还是轻轻碰了一下夏时的背,蜻蜓点水一般,鼻尖还传递着夏时的温度。

庄昕有点恼,上次也是这样子,撞到了他的胸前,整个人心神不宁,有点惊慌失措,庄昕发现只要有他出现自己的节奏总能被打乱。

“那里以前有一颗桃树。”夏时指着前面的一个停车位,看向庄昕,“你还记得吗?”

庄昕摇头,“桃花巷里有很多桃树,这里我没有印象。”

夏时咬牙,“当时我很喜欢在这颗桃花树下。”见庄昕没反应,提示道,“是在九岁那年。”

庄昕皱起了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来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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