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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

念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张脸胀得通红,垂着的四肢渐渐变得僵硬。就在身旁坐着的男人又一次凑近的时候,苏萤拾起旁边放着的小包,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你干什么?”坐着的于副总挑起眉梢,冷着脸道:“信不信我让傅景夜把你开了?”已经放下小包的苏萤,突然听到这句,又一次捏紧,接二连三地朝男人打。胖男人跌倒在地,还没爬起,苏萤便猛地踩了下去。肥腻腻的大手,五根手指头均被压在高跟鞋底。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往向抽,变得红艳艳一片。“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刚刚说出,又是一耳刮子抽到他的脸上,苏萤冷声说:“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妈要脸能生出你这只臭虫?”围坐在圆桌旁的其余人,均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而她却是面不改色地拍拍手,“搞砸了你们的聚餐,对不住了。不过像这样的咸猪手...

主角:苏萤傅景夜   更新:2024-11-29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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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张脸胀得通红,垂着的四肢渐渐变得僵硬。就在身旁坐着的男人又一次凑近的时候,苏萤拾起旁边放着的小包,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你干什么?”坐着的于副总挑起眉梢,冷着脸道:“信不信我让傅景夜把你开了?”已经放下小包的苏萤,突然听到这句,又一次捏紧,接二连三地朝男人打。胖男人跌倒在地,还没爬起,苏萤便猛地踩了下去。肥腻腻的大手,五根手指头均被压在高跟鞋底。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往向抽,变得红艳艳一片。“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刚刚说出,又是一耳刮子抽到他的脸上,苏萤冷声说:“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妈要脸能生出你这只臭虫?”围坐在圆桌旁的其余人,均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而她却是面不改色地拍拍手,“搞砸了你们的聚餐,对不住了。不过像这样的咸猪手...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张脸胀得通红,垂着的四肢渐渐变得僵硬。

就在身旁坐着的男人又一次凑近的时候,苏萤拾起旁边放着的小包,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你干什么?”坐着的于副总挑起眉梢,冷着脸道:“信不信我让傅景夜把你开了?”

已经放下小包的苏萤,突然听到这句,又一次捏紧,接二连三地朝男人打。

胖男人跌倒在地,还没爬起,苏萤便猛地踩了下去。

肥腻腻的大手,五根手指头均被压在高跟鞋底。

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往向抽,变得红艳艳一片。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

刚刚说出,又是一耳刮子抽到他的脸上,苏萤冷声说:“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妈要脸能生出你这只臭虫?”

围坐在圆桌旁的其余人,均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而她却是面不改色地拍拍手,“搞砸了你们的聚餐,对不住了。不过像这样的咸猪手,今天我不教训他,他早晚还这样待别人。”

苏萤拧起地上的小包,又狠狠地踹了胖男人一脚,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苏萤刚走到酒店大门口,揣在兜里的电话便响了。

低头看了眼是余悠悠打来的,她想也没想便给掐断了。

在路边等计程车的时候,苏萤远远地看见急救车停在路边,没一小会,那个被打的胖男人便在余悠悠的护送下,躺在担架上出来了。

苏萤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电话关了机,跟着回了家。

第二日,苏萤刚到办公室便被一脸郁色的余悠悠叫住。

“苏萤,你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明明跟你说了那个于副总对我们很重要,让你好好陪着他。你这倒好,我人刚一走,你就把人给打进了医院?”

苏萤淡淡扫过,“那个男人他动手动脚,我一时没忍住。”

她绕着苏萤转了一圈,冷冷笑,“让他摸摸怎么了?你又吃不了多大亏?就付出点色相便轻轻松松拿到合同,这么好条路你不走,偏要选条最艰难的?”

苏萤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余悠悠,“悠悠姐,你说得这么轻松,你怎么不让他摸?还找理由跑去上厕所?”

余悠悠气得面红耳赤,“你这人,简直是......反正别人于副总说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自己惹出来的事,那就自己去承担所有的责任。”

听着这些,苏萤气笑了,“悠悠姐,我有什么责任?我打他是出于自卫?难不成这年头打个不要脸的猥、亵男还犯法了?”

“打猥、亵男没有错,但你错在不该打于副总!”余悠悠扔下手里的辞退书,“拿着它,今天下午就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苏萤低头看了看,“你想赶我走?”

“这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式。”余悠悠见她不为所动,又补充,“对外我会跟大家说,你是主动辞职的,对于你以后的求职不会有半点影响。”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就这样走。”

苏萤将桌上的辞退书揉成团抛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刚刚坐下,耳边便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把康莲的于副总打进医院?”

“自从她来了我们总裁办,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照这样下去,还没等到她走人,我们就该走了。”

“傅总若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马上把她开了。”

......

苏萤听着继继续续的闲言碎语,心里的委屈像泛滥的洪水将她整个包裹。

即便傅景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一回来便把她开了, 但打于副总这件事,她一点都不后悔。

下午时分,苏萤赶着去一楼大厅取快递的时候,公司里突然涌进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

总共十来人,个个人高马大。

一开口便道:“苏萤呢?把你们公司的苏萤给我叫下来!”

苏萤回头看了眼倚靠在前台的男人,左脸额角边有着一条蜈蚣一样的疤。

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人。

“你找她做什么?”苏萤面不改色地问。

领头的刀疤侧过身,“这个女人她不识好歹,惹着了不该惹的人。不想惹祸,就赶紧地把她给我叫过来。”

前台工作的人闻言吓得慌了神,口无遮拦地道:“她就是苏萤。”

苏萤也没料到前台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绷着的神经一紧,眼角的余光看见刀疤已经捏起拳头,本能地退后,用刚取到的快递护着胸。

“你别乱来,这里是傅氏,有很多执勤的保卫。”

就在这时候,排成一排的男人自动散开将她团团围住。

刀疤斜睨着她,慢慢地一步步走,“保卫啊?保卫不都是保护公司财物安全的吗?像你这种打了人就跑的坏女人,他们是不会保护的!”

刀疤赤着的胳膊弯起,捏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跃跃欲试。

苏萤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步后退。

突然听到身后围站着的男人低吼,她又急忙奔到另一个方向。

涔涔的汗顺着额角缓缓流,背脊的衬衫也已经湿透。

苏萤焦急地看了眼躲在前台后面的工作人员,而那人在看到她时却低下了头。

没有办法了,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十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她放下手中拿着的快递,抬起胳膊捏紧拳头。

呵。

刀疤冷笑,“小姑娘,你确定能打得过我们?”

那一双又一双的眼眸里溢出的全是讥诮。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无疑是以卵击石,注定了会输。

但即便是这样,苏萤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试过后才知道。”她把拳头又攥紧了些,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刀疤狠狠挥出了拳——




她不经意间想起早先住进来时,顾意跟她说过这一带很乱,时常有社会上的二痞子混入,若是遇到有人敲门,千万别乱开。

苏萤越想心越慌,拔腿便往门口跑。

刺啦一声,身上穿着的衣服被栏杆挂住。

苏萤停下来弄衣服的时候,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个婆婆骂骂咧咧的声音。

“现在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够可以的,自己连个孩子都不会带,好心教他,他还反倒不乐意了。有这样的爹,难怪孩子长得跟个纸片人似的。”

“你就少说两句吧!”

纸片人?

苏萤愣住,等到两老上来的时候恭敬地问:“婆婆,你说的纸片人,是头上扎着两个羊角丁的小女孩吗?”

“可不就是嘛。”婆婆刚要大倒苦水,便被苏萤叫住,“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婆婆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老头子,一脸茫然地道:“被一个开豪车的男人带走了。”

顾意住的这个地方只是很普通的居民楼,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开豪车的男人出现的。

苏萤突然想起傅景夜曾在医院里跟她说过的,让她给傅晚晚道歉,不然会让她生不如死。

莫不是......

她的脸色刹时变得雪白,跟那对老夫妻道了谢,便急匆匆往傅氏赶。

“傅景夜,你给我出来!”

隔着厚厚的门,在两个保安的牵制下,苏萤只能提高了嗓音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男人?傅景夜!”

正挣扎着,掩着的那扇门哐当一声开了。

“让她进来!”

坐在真皮沙发里的傅景夜面无表情地弹掉指尖夹着的香烟。

溅起的火花滴落在加了水的玻璃烟灰缸里,不过一秒便熄灭了。

苏萤眯起眼,挣开两旁站着的人,坚定地走进了门。

门合上的那一刻,苏萤低低道:“傅总,求你把苒苒还给我。”

呵。

如同鬼魅般的冷笑在她耳边荡开,傅景夜一把掐住她的下颌,逼视着,“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仁疼,她想眨眼,想甩开傅景夜的钳制。

但却在下定主意的那一刻又放弃了,“你想我怎么样?”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暗淡无神,明明是看着他的,却让傅景夜觉得异常陌生。

三年过去了,她非但没改,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尖锐。

好,很好!

他倒是想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我的要求很简单,既然你让晚晚躺了三年,那你也去躺三年体会一下,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

压在心底的怒刚上心间,苏萤又竭尽全力地控制下去。

垂着的一双手死死掐着,指甲早已嵌入肉中泛出丝丝血,而她却不自知。

“是不是只要这样,你便肯放过苒苒?”

苏萤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苒苒平安回来,便将孩子送回仁爱孤儿院。

虽然苒苒在那里过得清苦些,但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陆知秋,只能等到将来到地下去跟她道歉了。

傅景夜斜睨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就在当天晚上,苏萤被傅景夜带去了医院。

傅景夜要求她二十四小时陪护在傅晚晚身边,不准吃饭,不准睡觉,更不准偷懒。

而他则像个监工般搬来一把椅子,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看着。

只要她的动作稍微慢一点,跟着便是一个重物砸来。

不过短短两小时,苏萤便已经被他砸得遍体鳞伤。

“给我削个苹果。”

苏萤削完苹果,双手递给他的时候,他又嫌弃地道:“削成这样,你没吃饭?”

事实上她确实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

他又把苹果扔了回来,“给我削平了。”

苏萤依话照作,可再递过去的时候,他又嫌苹果太小,转手便抛进了垃圾桶里。

紧跟着陆景夜又让她继续削。

连着三个小时,苏萤都一直在跟苹果对抗。

累得疲惫不堪的她,一不留神,便将手削了。

鲜红的血染红了刚削好的苹果,她连忙垂下头,像个任打任骂的丫头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陆景夜见她终于服了软,不再跟他对抗,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刹时间没有了。

从椅子中站起,毫不在意地道:“该给晚晚做康复治疗了!”

“哦。”

苏萤连忙将削好的苹果收拾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到傅晚晚床边,抬起她的左手做伸展运动。

做完左边做右边,然后是双腿,全身。

整套做完,苏萤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傅景夜斜睨了满身是汗的她,起身便走。

“傅总,等一下。”低低的女声响起,男人顿住脚。

苏萤绕到傅景夜身前,她眼里含着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能让我见见苒苒吗?”

“我就只是想跟她说说话。这孩子胆小,又从来没有一个人待过,我担心她......”

“她是你的谁?”傅景夜打断,垂下的那双眼里藏着冷酷的针。




“怎么会是他?”苏萤本能地惊呼出声。

“你认识傅总?”慕远诧异地看着她。

苏萤急忙抓过旁边放着的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只是偶然间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不熟。”

“看来苏小姐的记性不太好。”

傅景夜已经走近前,他拉过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瞥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慕远,便将视线落在了苏萤身上,“半个月前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闻言,慕远狐疑地看向苏萤。

       苏萤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傅总,你还真是风趣。”

“既然你们认识,那剩下的具体事宜,你们就自己谈吧!”

慕远刚开口,两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得谈。”

慕远面露窘迫,看看左边的苏萤,又看看右边坐着的傅景夜。

“可是我这还有事,也没时间......”

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电话便响了,慕远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邱总,我得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忽又停下,郑重其事地道:“苏萤,好好跟傅总谈。”

“嗯。”苏萤抿抿唇,低低哼了声。

慕远刚走,苏萤跟着便取了包要离开。

“才做了不到半个月,你就又被人赶出来了?”傅景夜漫不经心地问。

她顿住,垂着的那只手攥紧,冷硬地道:“不要你关心。”

“呵。”傅景夜低笑,“我只是在想,照你这个速度下去,你欠我的三千万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苏萤,你该不会是打算赖账了吧?”

闻言,苏萤转身冷眼瞅着他,“放心,欠你的钱,我肯定还上。”

“那是什么时候?”傅景夜眸底浮起丝讥诮,“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可别忘了,我还在替你养孩子,这笔开销可也不少,依你现在的龟速,恐怕下辈子也还不完。”

苏萤攥着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她眼死死地盯着眼前唇角带笑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

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装作不在意地问:“那我去你的公司工作,你能给我开多少?”

“你想要多少?”

苏萤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千?没问题。”

“不,是三千万。”苏萤一本正经地道。

未达眼底的那丝笑刹那间消失,傅景夜的眸色变暗,“就你也值三千万?”

“那就没得谈了!”

苏萤刚刚迈开脚,傅景夜又道。

“两年,所欠的债,一笔勾销。”

话音刚落,苏萤便应下。

只是等到苏萤到了傅氏以后才知道,所做的岗位根本就不是她所中意的翻译,而是替傅景夜做小助理!

拿到工作牌的那一刻,她便气得转了身。

刚走到电梯口,又想起傅景夜所答应她的。

闭上眼想想她跟苒苒团圆的好日子,又觉得两年只要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苏萤收起身上的寒芒,将姿态放到最低到了总裁办。

“悠悠姐。”

正忙着处理文件的短发女人抬眼看了看,“你就是傅总亲自招进来的那个叫苏萤的?看着也很普通嘛!”

闻言,苏萤抿抿唇,不说话。

见她一直杵着,悠悠又指了指办公区最后面,“那里是你的工位,先把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堆,在今天之内处理掉。”

苏萤回头看了眼,一个工位只文件便占了大半个桌子,只得说道:

“悠悠姐,这么多资料,一天怕是不够,能不能再多......”

猛的一声,悠悠拍下手中的文件,“没听懂我刚才说的?就一天时间,明天一大早,我要看到你交过来的报表。”

苏萤瞅了眼地上散落的文件,没再说话。

急步回到自己的工位,喝了水便开始工作。

初来傅氏,对于公司里的许多业务都不熟悉,苏萤只能靠着查阅资料一点点理解。

直到下午下班,她也没能完成三分之一。

同办公室里的职员都走了,苏萤还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认真地处理文件。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来临,她的肚子已经连着唱了三遍空城计,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搁下手里的文件,拿了电话叫快餐。

吃完又冷又硬的盒饭,胃开始发胀,又猛地连灌两大杯热水,好点以后又接着开始工作。

燕京的夜比起白天要冷许多,没了空调的大办公室,穿着单薄的她,双腿直发颤。

膝关节隐隐作痛。

没有办法,她只得脱下身上穿着的小西装盖在腿上,勉强支撑。

到下半夜的时候,整个人冻得跟个冰块一般。

苏萤只好放下工作,拿了杯子灌满热水煨着。

累了就趴在办公桌上歇一小会,稍微好一点后又继续。

直到天蒙蒙亮,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堆文件总算处理完了。

苏萤敲下回车键,点了保存,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儿才上班,便准备小憩片刻。

谁知道这一觉,便睡了下去。

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明衍锡刚将目光转回来,眼神却不经意的落到楼下的某一处,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像是见了鬼一样,连声音都变了调:“她怎么穿这......”

傅景夜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苏萤穿着一身蓝色的露脐装,下身的裙子露出半截大腿,白得有些病态的肌肤露在外。

此刻正端着酒,和楼下那一桌年轻男人攀谈着。

他的眼神骤然带上了冷凝的戾气,狠狠攥紧了手里的酒杯。

“美女看起来有点眼生噢,新来的吗?顾意的朋友?”

那一桌看上去似乎只是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好奇的看着苏萤。

坐在最中间那男孩笑眯眯的看着有些无措的苏萤:“小姐姐看起来好乖,不像是会常来酒吧的人,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苏萤静默的垂下眸子:“没有,就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先生要什么酒?”

那男生愣了愣,又打量了一眼苏萤。

面前的女人生的很好看,脸色却很憔悴,眸子里似乎带着些说不出的沧桑,格外吸引人——

难道是家境很差的大学生来勤工俭学?

“有困难可以说说看,我也是顾意的朋友,四舍五入就是你朋友,我能帮你的。”

那男孩子笑得极其灿烂,带着那个她待了三年的那个阴暗角落从没有的阳光,极有感染力。

苏萤下意识也笑了笑,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凝声音。

“刚出来,就这么不老实的要出来招蜂引蝶?”

那一桌男生都有些愣,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个周身带着戾气的男人,互相对望一眼,显然没有明白傅景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萤的脊背一僵,缓缓转过头,就看见男人英挺的脸上带着森然寒意,正冷冷看着她的腰际和大腿。

“傅先生,我只是在工作赚钱,何况就算我招蜂引蝶,也跟你没有关系。”

她缓缓松开拳,指尖已经深陷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

“在赚钱?”

傅景夜突然勾起了唇,嘴角的弧度无比森寒:“那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他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完全不管苏萤的挣扎,就将她拖上了楼。

“放手!”

苏萤狠狠甩开他,明衍锡和一桌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显然不明白傅景夜这是想干什么。

“不是想赚钱么?给你机会。”

傅景夜拿出一张支票,随手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将桌上那瓶未拆封的烈酒放到她面前:“把这些酒喝掉,支票归你。”

苏萤缓缓将目光转向那张支票,和支票旁的酒瓶。

二十万,并不是小数目了,即使对于傅景夜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好,我喝。”

苏萤走到桌前,双手端起酒瓶,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将酒瓶送到嘴边——

辛辣的酒灌进她的咽喉,呛得她一阵痛咳,些许酒液洒在了地上。

一众人惊愕的看着她,苏萤却只是抹了把嘴,就重新将酒瓶塞到了嘴里。

“傅总,我喝完了。”

空酒瓶滴酒不剩的摆在傅景夜面前。

女人喝完酒之后,脸色却不是醉酒后常见的陀红,反而愈发惨白:“支票我拿走了。”

她拿起那张支票就准备离开,傅景夜紧蹙着眉,突然冷声开口:“谁说你喝完了?”

他语气里带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焦躁和戾气,突然用脚尖点了点地上那一滩酒渍:“这个,也喝掉。”

“傅哥......”

明衍锡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知道傅景夜恨这女人,但是收拾人到这个地步,过分了吧......

故意要她受屈辱么?

苏萤看着地上那摊酒渍,忽然勾了勾唇,竟直接趴了下来,竟真是要舔那摊酒——

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起来,一把丢在了卡座的沙发上:“苏萤,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傅总的愿而已,收了钱,就要做事。”

苏萤被这么一摔,脑子里那股昏沉感和胃部的痛越发明显了一点,皮肤上的痒意,也变得格外明显。

她像是看不出男人眼中那极端的戾气一般:“傅总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是在里面磨出了一身硬骨头?”

傅景夜紧紧盯着那张被浓妆盖住的脸,拳头突然握得青筋暴露。

她不是应该像以前一样讨好求饶么?

男人身上的戾气像是快要将酒吧的房顶掀开,苏萤却只是静默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滚!”

傅景夜嫌恶的看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被他砸到苏萤脚前,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谢谢傅总。”

她拿起那张支票,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回到后台,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阴沉无比。

胃部突然一疼,呼吸似乎逐渐变得困难......

她突然重重倒在地上,手中的支票轻飘飘的落在了手边。




警车和黑色的迈巴赫急速驶向两个方向,傅景夜精致的侧脸带着戾气和漠然,全然没有看向她。

并没有笔录或是讯问的环节,警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证据——

傅景夜在燕京只手遮天,他说这个女人罪有应得,那就是罪有应得!

女子监狱的牢房带着些霉味,苏萤被管教丢进房间,那扇带着锈迹的绿色铁门就被重重关上。

里面那四个面露凶相,膀大腰圆的女人,听见动静之后,都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

苏萤微微蹙了蹙眉,走向那张空着的床铺,并没有打算多生是非,刚走到床前,头发却被紧紧拽住。

“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顾氏的总裁夫人啊?真了不起。”

那女人的腰身几乎有她两个那么粗,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能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待在一起,是我们的荣幸,得好好招待一下您才行——”

她腰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脚,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嘛?”

苏萤蜷缩在角落里,咬紧了牙看着面前四个神色不善的人:“别乱来,如果我把管教叫过来,你们也会有麻烦吧?”

她紧紧盯着那四个女人,准备等她们犹豫的那一瞬间扑到铁门前,却听见领头那女人冷笑一声——

“你尽管叫啊,苏小姐可是傅总特意嘱咐了要‘好好关照’的人,管教肯定会对你特殊对待的。”

好好关照......

苏萤无意识攥紧了拳,看着四个人朝着她逼过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拎起了一旁的折叠凳,朝着她们砸了过去。

“啊!”

领头那女人被她手中的凳子敲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惊怒:“打死这个臭表子!”

就算她发了狠,也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从体型到打架经验都算是碾压她的女混混。

苏萤手中的凳子很快被抢过来扔在地上,胸口被重重一踢,瞬间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拳头重重的落在她的腰间和脊背上,四个人像是踩着什么垃圾一样在她身上踢打,不知道过了多久,管教终于推开了门。

苏萤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了墙上,此刻正在渗出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

管教扫了四个女犯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开口:“谁先动手的。”

“这个新来的!她先用凳子砸了霜姐!”

苏萤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辩解,耳边的对话突然变得模糊,却突然觉得肩膀被棍棒狠狠打中。

“第一天进来就这么刺头!不好好管教你,你永远不知道改!”

管教手中握着警棍,表情阴冷。

眼前这个女人,得罪了燕京城最不能得罪的那位主儿。

管教给四个女犯使了个眼色,就像拖着一块破布一样拽着苏萤进了禁闭室。

苏萤蜷缩在黑暗之中,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冷意从心脏一路扩散到躯体和四肢。

傅景夜想要她死在这里......不,想让自己在这里活得生不如死!

与幽暗的禁闭室不同,傅家大宅的书房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总裁,苏家打来了电话。”

助理恭敬的走进办公室,脸色似乎有些古怪。

傅景夜垂眸坐在办公桌前,闻言缓缓抬起头,原本就严肃的俊脸上骤然又覆上一层寒霜。

许久才勾起唇讥诮一笑:“怎么?想来给苏萤说情么?苏家是觉得日子太平静了?”

“不,不是。”

助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总,也就是夫......苏萤小姐的父亲说,苏萤做的事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苏家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而且苏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和苏萤小姐断绝关系,希望总裁......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苏家。”

傅景夜微微愣了愣,脑子里莫名想起了苏萤被抓上警车前的那一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还有,这枚钥匙,是苏小姐走的时候落下的。”

助理抿了抿嘴,将一枚钥匙恭敬的递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紧紧皱了皱眉,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钥匙重新丢给了助理:“出去吧,知道了。”

三年后。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枯瘦苍白,手中拿着一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和毛票,还有她的身份证。

总共六十二块八,是她在监狱里劳教得到的“工资”。

除了进监狱时穿的那条黑色长裙,再没有旁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那条上面已经带着霉味的黑裙穿起来着实有点冷,她抱着双臂慢慢走向监狱门口的公交站,竭尽全力的眯着眼,才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

不知道那座房子有没有被拆掉......

苏萤看着公交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才走上车,看了一眼票价,从小布包里找出两个硬币丢进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影响后面的乘客!”

司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和站名,就知道面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肯定是刚从女子监狱里放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满是嫌恶。

这种社会渣滓......

苏萤回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门,并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确实是千金大小姐,也是豪门夫人,虽然父亲不爱她,曾经的丈夫,也不爱她。

但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属陌生。

车子终于到站,苏萤攥着手中的布包走下公交车,心里正有些忐忑,就看见三年前就规划拆迁的颖华小区竟然还原模原样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愣了愣,小步走向筒子楼,才想起自己的钥匙似乎在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丢了。

但是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她,叫开锁的人来把门打开,暂时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总不可能去睡大街吧。

苏萤找门卫借了电话,拨通了开锁师傅的号码,不过片刻,就有个背着背包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户主?”

开锁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萤,苏萤微微蹙了蹙眉:“我是。”

“这片房子老早就被一个大老板买了要做开发,但是一直没拆,里面的人也早就搬走了,咋会还有人住呢?”

饶是这样,他也不觉得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偷,很利索的掏出工具准备开门,楼道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穿白裙的女人拎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上来,在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愣。

“苏萤,你出来了?!”

苏萤转身,看向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冷凝。

“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月紧紧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从前风光的姐姐,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讥笑。

“我凭什么不能过来?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还想撬锁私闯民宅,是在监狱里没呆够吗!”

监狱?

旁边那开锁师傅听见这话,赶忙一边摆着手撇清一边往楼下走:“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女人说房子是她的,我才跑来开锁的!”

苏萤皱紧了眉冷声开口:“私闯民宅?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我是合法继承,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她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老旧的防盗门撞在她手臂上,险些撞得她一个踉跄。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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