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村所有村民的。
父亲入葬那天,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村里的长老体谅我一个女流之辈,无亲无靠的,特意安排了四个村民来帮父亲送葬,但是村民怕沾惹上我家的晦气,全副武装黑衣黑裤,用黑色的头巾蒙着头,戴着黑色口罩,他们只管 坐在父亲的棺材边上,只言不发。
我强忍泪水,给血迹斑斑的父亲换上干净的寿衣,最后用干净的毛巾将父亲的 双手,脸部和头发一一擦拭干净。
本来是应该由棺材匠和逝者的家属一起将逝者送入棺材内,但我既是棺材匠也是父亲的唯一亲眷,只能由我独立完成这个工作。
死去的父亲太过于沉重,我使出了全身力气想将父亲搬入棺材内,但奈何我一个女子,竭尽全力也不能完全抱动他。
我尝试缓慢的拖着他往棺材走,但我踉踉跄跄走了两步,我俩便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我躺在地上,赶紧挣扎的想将父 亲托在我的身上,不舍得让他多沾惹半分 尘土。
有两个陪我一起给父亲送葬的年轻村民,看到死去的父亲与我一起摔倒在地,虽然不想沾染我们半分,但实在同情我, 便过来帮我把父亲抱起,将我扶起。
在他们的帮助下,终于才顺利的把父亲送入棺内。
我重新帮父亲擦干净他被地上弄脏的 寿衣和手,最后抚摸他的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抚摸父亲和看见他的脸,棺材一封,就阴阳相隔了。
我憋了好几天的泪水终于在棺材盖封上的那一刻,彻底决堤了,我嚎啕大哭,我的眼睛哭得肿了起来,眼前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
入葬时间到了的时候,年纪最大的那位村民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