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苏鸢尾没想到的是,秦天桢竟然为了那百余个卫兵和胖头子据理力争,最后让卫兵们五个人挤一间,住满了金玉楼二十六间房。
原本那胖头子是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同一间房,可秦天桢声称自己要去找几个昌黎美人,让给苏鸢尾单独安排一间不要打扰他和昌黎美人欢雨。
苏鸢尾冷嘲了一声,便带着守夏去了另一间房。
可旁边的摘星可看出来了,主子就是不想让苏鸢尾那女人难堪,让她晚上能好好休息。
看着苏鸢尾领着守夏气呼呼地离开,摘星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始唠叨。
“主子,你是真的想见识见识昌黎美人?”摘星顿了顿又继续发问,“我看是主子你想让那苏鸢尾女人好好休息吧?”
“摘星!”
“主子,你骂我,骂也要说,不然我憋心里难受。你说那女人到底哪儿好,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主子你说你喜欢什么样都女子没有啊!为什么非是那苏鸢尾?”
摘星向来都是个喜欢发牢骚,心里又藏不住事的人,不吐不快……都说出来果然舒缓了不少。
秦天桢也不解释。
他向来沉默寡言,所言甚少,面对摘星的质问只是简单说了句:
“休要胡言,早点歇息。明日好随我面见湘王。”
“主子!摘星不睡”摘星气得跺了跺脚,还噘着嘴。
翌日。
天刚蒙蒙亮,苏鸢尾还睡着。
秦天桢早早就带着摘星去面见湘王。
原本以为湘王会以闭门斋戒避而不见,未料她竟然接见了。
摘星守在门口,他们就放秦天桢一人进去了。
湘王湘鸢木虽已经年过半百,可还是精神抖擞和青年无异。
湘鸢木一身深黑群褂,梳着中分双髻头,脖子戴着一个绿如意项圈,坐在房间正中间的躺椅上。
看着面前的秦天桢,脸上笑开了花。
“夭娃娃!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些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身都听说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
“……”湘鸢木和秦天桢那可怜的娘亲也有一番渊源,如今看到故人之子便有几分伤情。
闻言,秦天桢眸子微润。
因为想起北秦的那段时光是他心里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
可他不能显露出来,很快就将其隐去。
“湘王,本王是奉父皇之命颁布新令 ,还请湘王不要胡言乱语。”
“你不记得老身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那时才七岁,可怜你那么小就被送去做人质……秦寸那个杀千刀的!好狠的心啊,他怎么忍心?”
“湘王!”
“请注意您的言辞。”
秦天桢提高音调,示意湘鸢木慎言。
“啊哈哈哈!老身一把岁数的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当年若不是老身离开京城来了这大棘城,当年秦寸起兵还不一定会成功呢!”
湘鸢木迟疑了一会又言,“是老身对不起大徽皇帝,老身不该赌气离开京城,弃大徽子民于不顾,老身曾答应过大徽皇帝要永远守护大徽的万户安居,是老身有愧……”
念及此处,湘鸢木流了滴水珠砸落到衣衫上,“想当初秦寸那老狐狸起兵造反,诛杀了大徽皇帝十四个子嗣,一百多个后宫嫔妃,血洗了整个大徽皇城……连三岁的徽音小公主都没放过,当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手!”
湘鸢木又瞧了眼秦天桢。
发问:“那时你才七岁,肯定都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