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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日下了场大雪，我关了店门缩在屋子里烤火，我准备了些茶果，打算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出门。
反正我也没有亲戚可以走动。
定王府那里我轻易不能上门，不说自己寒酸没有可以送的礼，单说身份上就不能登门，虽说整个西北都在定王府的掌握中，但难保没有细作暗中盯着，之前的冲锋枪图纸不就是吗。
晚上，我在火炉上放了个烤盘，放上两个橘子，一壶红茶。
门外雪花纷纷，屋里炭火发出噼啪声，袅袅细烟伴着橘皮的清香，我只觉得十分惬意。
可这惬意没多大会儿就被敲门声打破了。
是隔壁书铺老板的母亲，一位非常爽利的老太太，我常听见她与前去买书的书生们搭话，像是谁都认识一样。
“姜老板，过年好啊，这是家里新炒的瓜子，姜老板尝尝？”
我一开门便被塞了一把瓜子，猝不及防的热情让我有些害怕。
我尴尬的道谢：“啊，多谢大娘了，您瞧，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回您，前两天买了些橘子，我尝着还算甜，您要是不嫌弃，便拿几个回去给孩子尝尝……”
我一边说便要回身去拿橘子，我刚转身便被她一把抓住，我惊的一跳，险些将她推出去。
她却仍旧笑吟吟的：“姜老板别忙了，我不过是见你一个姑娘家连春联都没贴，便想着你是不是不懂这些，过来瞧瞧。”
“啊，我，我家乡不太兴这些，我也不在意怎么过节……”
我对严婆婆一事仍然心有余悸，对上同样热情的老太太有些抵触，便胡乱搪塞着。
她像是没看出我的敷衍，热情的向我介绍他们西北过春节的习俗，还从书铺拿来许多春联，福字，让我挑。
我随意挑了一副，她大夸我有眼光。
“这可是天下第一公子亲手写的，姜老板真是有福气的人，一指便指到了咱家的镇店之宝，咱邻里邻居的我也不多要你的，给个二三十两意思意思就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