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地闭上眼,回忆被绑在牛背上身体如被万蚁啃食的痛楚。
……
医生说,这孩子本来是有希望生下来的,但是因为母体受到了剧烈的伤害,出现大出血,孩子直接在肚子里断了气。
医生清宫取出我死去的胎儿,意外发现了这孩子颅脑感染了一种家禽携带的病毒。
我猛然想起,在我怀孕的这几个月里,杨娟经常让我吃她花大价钱找人开的药。
说是能让女孩变男孩。
我自然知道这药也就是骗骗没文化的杨娟。
可从医的齐方年说,这药没问题,不吃的话就是寒了老人的心。
那药有一股鸡屎味,杨娟说,中药种类多,有几味味道奇怪些也是正常的。
真是可笑。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和齐方年恋爱三年,结婚四年。
齐方年家庭条件不好,当时的我从来没有嫌弃这些。
毕业后,我放弃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考上了齐方年老家的乡镇公务员。
齐方年说,他爸妈都是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他妹妹年纪也还小,让我多费心照顾。
齐方年的母亲杨娟是个不折不扣的市井泼妇,无知妇人。
家里的冰箱坏了,她不舍得买新的,就把需要冷冻的生肉泡在齐方年从医院带回来的福尔马林里,以至于小姑子食物中毒,错过期末考试。
隔壁老王家养了一条肥肥的金毛狗,全家当儿子一样宠着,偏偏杨娟这个没事找事的给人家狗下了药,倒卖给了狗贩子,为了平息人家的怒气,我自掏腰包赔了一万块钱,还要被杨娟指着鼻子骂。
齐方年的领导来家里做客,杨娟知道人家是回民,还做了一桌子猪肉宴,说什么让人家尝试新口味,以至于齐方年的升职机会直接成为泡影。
……
我为齐家解决了不少麻烦事,可换来的,却是他们害死我的孩子,却还要一脸无辜地说,这不是他们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