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ICU 不需要人照顾,所以这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然而,老杨的病情却依旧如那顽固的磐石,没有丝毫改变。
次日,老二如割肉般掏出了钱,日子也如流水般很快就过去了。然而,到了第三天,却如寒冬般无人再愿意掏钱了。剩下的人皆是一贫如洗,自身都难保,又怎能去掏钱治疗这个宛如沉睡的雄狮,不知何时才会苏醒,亦或即使苏醒也可能成为植物人的人呢?这并非家人无情,实乃爱莫能助啊。另一个现实的问题是,倘若治疗成功,他无儿无女,又有谁能照顾他呢?况且,谁又愿意出钱出力呢?这无疑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巨大矛盾,如巨石般横亘在众人面前。救或不救,这是个问题。
最终,姊妹们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今日再让他留宿一晚,明日清晨便送他踏上归家之路。这无疑是要斩断那维系生命的脐带啊!今日无人慷慨解囊,自然无法进行治疗,唯有输送氧气,权作慰藉。这实在是走投无路之举啊!但凡有一线生机,谁又会对自己的亲人置之不理呢?皆是被生活逼至绝境啊!
家人急忙通知了其他亲友,让他们速速赶来,作最后的辞别。待到次日,十点半左右,他们便安排救护车将老杨送回了村庄。抵达家中,救护车即将离去,也意味着要拔掉那赖以生存的氧气管了。刹那间,老杨的泪水如决堤的黄河水般汹涌而出!他的意识虽然还在,他还没死,他还想活下去。可又能怎样呢?家人和朋友虽也于心不忍,但也只能万般无奈地拔掉了管子。至此,老杨的人生终究是画上了一个悲怆的句号。
老杨的一生如同一幅画卷,已然落下帷幕,但这帷幕却并未完全合拢。在中国传统观念中,入土为安乃是必然。唯有入土,方能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然而,老杨的最后一程又怎会一帆风顺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的这最后一程,恐怕也将如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般,充满坎坷。
他若要下葬,就必定要经过他堂弟的家门。想当年,老杨春风得意,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他的堂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可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