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婆子丫鬟闯进了我的院子。
你这个贱人,竟然撺掇着世子抢我的管家权,我告诉你,做梦!就算你爹是大将军我也不怕,我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只要我还没死,这侯府内院就是我说了算!
踏月眉头一皱,挽起袖子就要上前。
我拦住她。
侯夫人这些年在侯府耀武扬威惯了,近日却连连丢脸,早就恨极了我。
争夺管家权这件事算是踩着了她的尾巴,就算是由范阳出面、甚至摆出我父亲的名头,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打蛇打七寸,我既然敢张口,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随手取过几本账册,示意踏月呈给侯夫人和范阳看。
侯夫人绷着脸,接都不接。
我笑了笑:
您毕竟是长辈,有些话做晚辈的不愿细说,是想多少给您留些颜面。可您做的那些事儿,若是被查出来,到时候别说是侯府的爵位保不住,恐怕一家老小都逃不过流放的命运。
侯夫人神色一僵,随即怒道: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过!
虽然否认,可是她却下意识地接过账册。
越往后翻,侯夫人的脸色就越阴沉。
范阳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你,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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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口茶,语气冷淡:
我从哪里弄到的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能拿到,自然也有别人能拿得到,若真有个万一,母亲准备如何收场?
侯夫人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满是恨意。
我坦然自若,任她盯个够。
踏月呈上去的,是安平侯府这些年所放的印子钱账目。
朝廷虽然明令严禁放印子钱,可印子钱利息高,来钱快,不少大户人家都会悄悄往外放。
早年范阳亲娘在世时,为了侯府的名声,从不掺和这种灰产。
等到这位侯夫人进了门,可就顾不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