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嗯。
“在哪?”
许不周的声音里,有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的浓浓怒气。
“在家。”
电话挂了,我知道,他要来。
12、
打开门时,我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许不周的视线先扫了我一圈,又看向沙发上的死猪。
他进门的时候,嘟囔了一句:
“酒喝一半,人没了。”
我想说,人还在,只是被我接走了。
我要知道是他俩在一起喝酒,何必赚这个钱。
许南枝真的睡着了,合我们二人之力,也没有把他弄起来。
我看向许不周,给了他一个建议。
“抬,你是抬不走了。”
“要不试试,给他肢解了,你拎走?”
13、
昨晚,他们哥俩都睡在了我家。
我弟在外地上大学,房间空着,所以南枝睡在他的房间,许不周睡在了沙发上。
每一年,许南枝都要闹这么一场,只是今年多了许不周。
因为今天是许伯母的祭日。
我爸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人是有些意外的。
他陪许叔叔钓了一夜的鱼,其实钓鱼是借口,谈心才是真的。
我妈和许伯母是病友关系。
两个乐观的女人成了朋友,才有后来我们青梅竹马的关系。
只是,许伯母走的早一些而已。
许不周比我和南枝大三岁,那时候的他正处在叛逆期。
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每日都过得很混蛋。
我陪他和南枝在墓地坐了半宿,极尽所能的开导他们。
却被他大吼:
“你懂个屁,死的又不是你妈。”
那时候我哭了,南枝哭了,他也跟着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种。
我妈离开的时候,我反而哭的安静。
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