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您的女儿林雨不认你们了是吗?”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手机屏幕,在狭小出租屋内突兀的响起,带着几分职业性的惊讶与探究,打破了长久的死寂。
林雨躺在吱呀作响的破床上,四周昏暗无光,仅有手机屏幕散发着惨白冷光,映照着屋内仿若炼狱般的惨景。
墙壁上有发霉的黑斑,水顺着墙流下,墙上到处是斑驳的印记混着黑斑,墙角一地掉落的墙灰,似要将这方寸之地彻底封禁在绝望里。
床头柜上,几个药盒歪倒,标签磨损,瓶口大敞,药片早已没了踪影,无声哭诉着病痛肆虐的过往。
被子单薄且破旧,棉絮从绽裂的缝线中探出,寒夜北风从窗框缝隙、破门底下汹涌灌入,如冰刀切割,冻得她手脚生疮,面庞青紫,瑟瑟发抖。
画面里,母亲妆容精致,衣着华贵,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晃眼,恰似炫耀家境优渥的勋章,可嘴角那抹刻意下撇、眼角使劲挤出的泪,尽显虚伪。父亲林远华眉头紧皱,双手交叠,时不时叹口气,彰显无奈与痛心,一旁的弟弟林恒,脑袋低垂,双肩微颤,表演着受尽委屈的戏码。
“我们本不想上节目的,我也不想大家知道家里的丑事,只是……”母亲拖长尾音,抬手用绣着金线的手帕轻拭眼角,那手帕却干爽得不见半分泪渍。
“我们从小供她吃供她穿,送她上最好的学校,家里的一大半积蓄都用来培养她了,没想到她上完大学找到工作,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们了,就把我们拉黑了。”
弹幕仿若汹涌潮水,疯狂刷屏。
“这女儿太没良心,简直畜生不如!”
“这种畜生就该死在这冬天”
恶毒言语一行行飞速划过,满是对她莫须有的批判与诅咒,林雨只觉心口似被重锤猛击,气血翻涌。
“她小时候品行就不端正,和她弟弟同一个班,偷他弟弟同桌的钱,最后还是她弟弟帮她摆平的。”母亲继续信口雌黄,父亲在旁配合着点头,强化这荒诞谎言。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