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分发动脑筋,利用身为班里有且仅有的走读生这一优势,将附近方圆九桌都覆盖在了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日常充电、早饭为主要业务,奶茶、小零食等随机采购为副业。
整日书包满满,负重上学,将将收支平衡,日日累并快乐着。
直到一次下学,偶然听到有人说迟湛被一群校外小混混拉走了,我想也没想急吼吼地就冲了过去。
没想到正撞上他跟一黄毛勾肩搭背。
“湛哥,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姓褚的小傻子分呀?这都半年过去了,还没玩够啊?兄弟们每次找你都还得偷摸着,跟做贼似的。”
“分什么分?我还没玩够呢,你是没看到殷卓然那咬牙切齿的憋屈劲儿,反正我是越看越爽。”
“那确实,要我我也爽,截胡他暗恋的妞,还软呼呼的、给摸给亲,听说那小傻子还傻傻地赚钱给你花……”
“切,那才几个钱?五块、十块的说出去都丢人,哥就是单纯地想报复殷卓然……”
报……报复吗?
我怔怔地望着前方,捏着背带的手止不住地收紧,脑中却反复回荡着那句“我还没玩够呢”,继而越来越响,铺天盖地。
然后,有什么东西悄悄地碎了。
一同碎裂的还有我们曾一起畅想的美好大学生活。
后来我是怎么回的家,我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耳中轰隆一片,心跳从未有过的剧烈,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的桎梏,破膛而出。
当晚,我就发烧了,还是一连两天。
再次踏进校园,我什么也没说,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更没有歇斯底里。
我依旧做着我丢人的小生意,只不过不再光顾迟湛的“生意”。
他也曾别别扭扭地找过我几次,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给出的理由也很官方,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得全心备考。
后来,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我都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