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楼上？”
我妈满头银发，面容憔悴，尽管心急如焚，她依旧体面地没有责问沈靖安。
沈靖安掠过我妈，将视线落在许悠身上，“难道她没告诉你，你女儿，和别的男人跑了吗？”
我如鲠在喉，沈靖安对我的恨，甚至毫无顾忌我妈年迈，且有高血压，试图以这种中伤我重视之人的手段宣泄他的快意。
我妈有一瞬的茫然，她坚持，且反复地解释，“不可能的，我的芮芮不是那样的人，她最喜欢的人是你，哪怕不喜欢了，她也做不出婚内背德的事。”
为了戳破我在我妈口中的完美，沈靖安将手机掏出，翻出我给他发的字句，以及离婚协议和我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我妈一张张翻看，越看脸色越惨白。
到最后，她抖着如筛糠的手，仿佛涸辙之鱼，张着嘴，喉间呼哧呼哧地似要窒息。
许悠见状，将手机抢了过来，只看了几秒，脸色大变，“你多久没和芮芮通过电话了？”
沈靖安宣愤的快意在许悠的颤音中有了一丝裂缝，他迟疑了几秒，“从我出差起，二十多天。”
许悠将手机狠狠砸了过去，歇斯底里地怒吼，“报警，马上报警。”
10 沈靖安表情发木，他恍恍拿起手机，就在这一刻，一些早有端倪却被忽略的细节如迟来的当头一棒，一点点抽丝剥茧，慢慢浮出内里。
他知道，我对我妈一向孝顺，一周内至少两次电话，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
哪怕我和他婚姻出了问题，但并不影响我对我妈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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