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脑袋沉重得像进了几斤水。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睁眼看见的环境陌生至极,灰色的极简风格,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卧室!
我吓得猛然后窜,结果撞到了一个人。
人?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我身上披着不属于自己的白色宽松丝绸衬衣,下身盖着被子,但是空荡荡。
我慌了。
我战战兢兢往后瞥了一眼,熟悉的侧脸,还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陌生男人。
等等,这他妈怎么是傅彦?
我疯了还是我在做梦?
我躺在我老板的床上?
耳边仿佛雷鸣响起,我听见了自己饭碗不保的声音。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傅彦动了,他醒了。
我直直撞入了那双幽蓝的眸子,傅彦似乎没睡好,但那双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我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侵略感。
“醒了?”
他用一种极为寻常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我俩本来就应该躺在一个被窝里。
他撑着起身,被子滑落一角,傅彦身上的睡衣也没好好穿。
我这一眼瞥见了他平时西装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肌。
“傅、傅总?”
我下意识往后退,同时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是哪儿?”
一时间,脑子里想过各种潜规则,但是傅彦他这张脸,他哪里用得着啊?
“我家。”
傅彦道。
我更受惊了,这会儿估计真像个无助的兔子。
傅彦似乎笑了一声:“洛姝音,别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你都忘了?”
我应该记得吗?
傅彦好整以暇地欣赏我怀疑人生,顺便帮忙回忆:“昨晚是谁拉着我的手要我摸她尾巴的,小白兔?”
小白兔。
我下意识摸了一把身后,随后脸色一僵,我想起来了,但还不如忘了。
昨晚我像个变态一样贴着我的老板,像猫吸猫薄荷上头一样,最后还伸手抓着人家的手来摸我的兔子尾巴。
更多的细节我想不起来了,但总而言之,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实质超越老板和员工关系的行为。
但我是个变态,这事没跑。
更坏的消息是,傅彦知道我不是个正常人类了。
我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但下一刻傅彦笑道:“想起来了?”
“傅总,昨晚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傅彦危险地眯了一下眸子。
他说:“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