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着急了手都割破了,汩汩流着血,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娘等着我去救命!
割了绳子我也没敢走门,虽然感觉那两人应该不至于找人看守他,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悄悄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会已经是夜里了,矿工都回家或者休息了,我不知道二狗哥还在不在,也没那个时间找,只能拼尽全力地往家跑。虽然我跟我爹来过几次镇上,可是这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刚又开始下小雨,路上湿滑,我摔了好几次。但是我不敢停,我娘还在家里,这一刻我在心里祈祷。祈祷那群畜生能因为下雨别去石磨村……
可是当我回到家里,站在院外,听着屋里我娘撕心裂肺的尖叫,间杂着几个男人的大笑和喘息,我的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在那一刻我真的想冲进去,用刀将这群肮脏的狗东西剁成肉泥。
可是,已经按住门扉的手还是艰难地收回,我知道,我现在冲进去就是个死,他们既然策划了爹的死,就根本不会放过我们一家,那个姓黄的在石桥镇的矿场当头头,听说姐夫还是县上的小官,他死了,爹娘的仇,就没有人报。
雨越下越大,老天积攒了一个春天的怒气终于在这个盛夏彻底爆发,闪电划破天际,时不时将角落里的我的影子投在背后的墙壁上,扭曲歪斜,好似野兽。我只有死死地捂着我的嘴才能克制住不怒吼出声。
屋子里的惨叫声和喘息、淫骂声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最后,再没有惨叫声传出来,只剩下那群畜生的狞笑,而我的心也一寸寸麻木。
天已经破晓,我又在那里坐到晌午,他们才从里面出来,是三个人,我使劲瞪着眼睛看清楚那群禽兽的样子,暗暗告诫我自己,哪怕是到了黄泉,也不要忘记。是江二,那个姓黄的和那个短打男。
他们一走我就连忙冲进屋子里,可是到了屋里我却又踌躇了好久,不敢看床上的母亲。
我整个腿都在抖,手抖着掀开娘的床幔,即便是有所准备,我在看到我娘的惨状时还是止不住气得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