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我眼前闪过无数走马灯,最终化为一句道歉,“对不起,宝宝,妈妈没有给你选对父亲。”
顾晨,要有来生,我不愿意再遇见你。
也许是我执念深重,我的魂魄居然穿越到了顾晨的身边。
他上岸后不放心,带着司纯纯又去医院检查。
司纯纯拉着顾晨的衣服撒娇,“我不要嘛。我没事的,你不要那么担心,晨哥。”
顾晨揉揉司纯纯的头,“乖,先去检查检查。”
他连哄带劝地让司纯纯进入检查室。
我想起之前我因为潜水后遗症而难受呕吐的时候,顾晨厌烦的眼神,“安怡,收拾干净,别失了体面。”
而现在,司纯纯什么事都没有,他都很忧心。
我只剩下心痛。爱与不爱,白月光和蚊子血,高下立见。
我跟着顾晨和司纯纯过了十天。
他们就像遗忘了我被丢入汹涌的海里,一天比一天亲密。
司纯纯住进了我和顾晨的婚房,顾晨最为看重的书房的门也为她打开,俨然一副登堂入室的模样。
我生死不明,他们甚至都开始亲吻拥抱了。
我从怨恨到麻木。
直到顾家祖母打来电话,“小晨,你和小怡过来老宅一趟。”
顾家规矩重,顾晨一个私生子,骚扰对顾家有恩的义女,搅乱纲常伦理,被顾父打出门后,顾晨就不被允许踏入顾家老宅。
可顾父和顾祖母满意我这个媳妇,和我结婚以后,顾晨的处境才好点。
而顾父在今天急病过世,他的律师留下遗嘱,说会给顾晨和我他手里的一部分股份。
有了这些股份,顾晨也不是不能和婚生的异母兄长争一争顾家家主的位置。
“小怡不是还怀了孩子吗?这可是我们顾家第一个孙辈,你爸才留了股份给你们夫妻俩。”顾祖母催促,“你们那个项目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