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奶奶指挥着爸妈,最后到我。
我跪在那,和妈妈一起烧着纸,眼泪使火扑腾起来,我哭了。
那个房间有两个门,一个普通单开门,另一个是巨大卷帘门。卷帘门打开,屋外很黑。房间像极了灵堂,我明白了,爷爷回家时便在了灵堂,出不来。
大风吹进来,火摇曳却没灭,这风没干成坏事,反倒是吹起我来,尽管跪在烧纸的火盆前,我依旧感觉到很冷。
后来我们出了灵堂,站在屋外,妈妈哽咽地打电话对大孃嬢说:“姐姐……爸他……过了。”
风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冷,但是最冷还是在夜里。
我还小,爸妈不让我守夜,叫我上楼睡觉。我上楼后没有去睡觉,而是悄悄拿出手机玩,很快我忘了所有,沉迷其中,精神前所未有的兴奋,有时候还会哈哈大笑,我很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体已经冷得发抖。
我们一家对爷爷的感情不同,但我们都是爱他的,可是我们不是他,无法体会他所体会的,即使很爱,距离依旧遥远。仅仅是身体的距离,就已是天堑。
我和爷爷的距离,就和他一样,每个人与他的距离皆是如此。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初中。
他是我的同桌,初见的时候,他很腼腆,不喜欢说话。要不是我主动挑起话题,也许就没有这篇文章了。
我一跟他说过话,他脸就红了,可能我是女生的原因吧。我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是有一次我见到他和其他的男同学相处时完全是另一个人,明明只是几句简短的话,他总是以幽默的口吻说出,他的脸上总是有笑容,很阳光,很灿烂,判若两人。
我第一次对他感到兴趣。
于是我想接近他,不是喜欢之类的感情,这种感情类似于你不小心发现一片茂密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一棵被锯断的树,好奇心和联想让你对他产生了兴趣。
于是我频繁地与他对话了起来,慢慢地我与他熟络起来,他与我对话不再会脸红,他甚至会主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