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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全文+番茄

锦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扶起了众人,老者看着苑苑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身负重伤,你们现在谷中养伤,等痊愈后再走也不迟,我们渔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些时日!”“叶姑娘,你就在我家里养伤,我来照顾你!”翠羽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苑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轻咳了几下。山谷里阴暗潮湿,而且气候比城中要寒凉得多,四月在城中已经是桃花纷飞、溪水涓流、大地回暖,而山谷中却是凉风习习、不见日光,唯有在正午时分才能见得了几缕日光。在翠羽的精心照顾下,苑苑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她喜欢晒太阳,翠羽和一个叫清水的小女孩儿每天正午都陪着苑苑在山谷溪流边晒太阳,“叶姑娘,为何你总是忧心忡忡的?”翠羽问道。苑苑心中担忧骆晗的死期,现在已经是四月,前一世她在狱中度日如年不见天日,她记...

主角:骆启霖骆琪琰   更新:2024-12-03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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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启霖骆琪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锦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起了众人,老者看着苑苑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身负重伤,你们现在谷中养伤,等痊愈后再走也不迟,我们渔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些时日!”“叶姑娘,你就在我家里养伤,我来照顾你!”翠羽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苑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轻咳了几下。山谷里阴暗潮湿,而且气候比城中要寒凉得多,四月在城中已经是桃花纷飞、溪水涓流、大地回暖,而山谷中却是凉风习习、不见日光,唯有在正午时分才能见得了几缕日光。在翠羽的精心照顾下,苑苑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她喜欢晒太阳,翠羽和一个叫清水的小女孩儿每天正午都陪着苑苑在山谷溪流边晒太阳,“叶姑娘,为何你总是忧心忡忡的?”翠羽问道。苑苑心中担忧骆晗的死期,现在已经是四月,前一世她在狱中度日如年不见天日,她记...

《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扶起了众人,老者看着苑苑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身负重伤,你们现在谷中养伤,等痊愈后再走也不迟,我们渔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些时日!”

“叶姑娘,你就在我家里养伤,我来照顾你!”翠羽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苑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山谷里阴暗潮湿,而且气候比城中要寒凉得多,四月在城中已经是桃花纷飞、溪水涓流、大地回暖,而山谷中却是凉风习习、不见日光,唯有在正午时分才能见得了几缕日光。

在翠羽的精心照顾下,苑苑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她喜欢晒太阳,翠羽和一个叫清水的小女孩儿每天正午都陪着苑苑在山谷溪流边晒太阳,“叶姑娘,为何你总是忧心忡忡的?”翠羽问道。

苑苑心中担忧骆晗的死期,现在已经是四月,前一世她在狱中度日如年不见天日,她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是四月的时节,漫天柳絮纷飞,现在身在山谷中养伤,好像是误入了桃花源,不知人间世事,更不知道远在京城的骆启霖怎么样了。

“翠羽,你们的人从来不出山谷吗?”苑苑问道。

“也不是!”翠羽看着苑苑好看的脸说道:“一年出去一两次采买,将我们打得猎物皮毛拿出去换钱,新年的时候出去过一次了,下一次就该在收粮的时候,怎么?叶姑娘你想出去?”苑苑摇了摇头,看着向西而去的缓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清水一边玩着水一边笑意盈盈的问道:“叶姐姐,是不是外面的男子都像邱公子那般的好看?”清水年纪小,在渔村里住的时候还不记事,等到了记事的时候就已经住进了山谷中,所以外面的世界对她始终是模糊的。

不知道为何,苑苑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骆启霖,那一双寒星的眸子,笑起来素白整齐的牙齿,朱红的唇,如同女子一般白皙的肌肤,每当说话时那微蹙的眉心,很想让人抬手为他抚平,“是的,他生的很好看!”她唇角微微的带着笑意说道。

清水双手捧着脸搁在膝头上,又问道:“叶姐姐,那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清水!”翠羽呛了她一声,“不要打扰叶姑娘休息,外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总想着出去!”

她们在用闽南语说话,苑苑听不懂,便自己出神的在想,如果自己功成之后随着家人隐居下来,是不是也选择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从此不问世间繁华,不问人间烟火,也不再与有些人相见,包括骆启霖

夜里,苑苑也常到缓滩边小坐,为的是那抬头便能看见的星海,山谷很深,似乎那些星星要比平素里看得小很多,若是仰头累了,还能望着水中的另一片星海,虽说是‘水中星’,可别具一番美丽与神秘。

“你怎么今晚自己坐在这儿?”邱鸿轩向苑苑走了过来,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

“还睡不着,翠羽今日跟着他们出去打猎了,早早睡下了,所以就我一个人!”苑苑看着邱鸿轩坐在自己身边的石头上说道。

邱鸿轩深吸了一口空气,又深深地呼出来,“这里的空气真好,到处都是树木的芬芳,住久了还真是愈来愈喜欢了!”

“我还以为你会住不习惯”,苑苑捡了一块碎石向缓滩里扔去,渐起小小的水花,“我认识的邱鸿轩可是快意人生的邱大人,尝尽人间悲欢!”

“正是因为尝尽悲欢才觉得这里好”,邱鸿轩看着苑苑露齿一笑,随即又问:“你伤势怎么样了?我听翠羽说好的很快,不过得留下伤痕了吧?”

“我身上的伤痕还少吗?”苑苑不禁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牢狱之中身处水深火热已经成了她难以克服的噩梦,甚至有时还是会在睡梦中惊醒,还有前世最后的记忆,是凌迟时一道一道深入骨髓的疼痛,忽然她又想起那双眼睛,骆启霖的眼睛……

“怎么了?不舒服了?”邱鸿轩见她闭上了眼睛担心的问道。

“没事”苑苑一转头,那比星空还要光彩的眼睛看向了邱鸿轩,好似缓滩一般波光粼粼,“邱大人,许多人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人的性命,你说那一颗是属于我的?”

邱鸿轩很配合的抬起头望去,指着天际说道:“那颗,最亮的那颗,那就是你!”

“那你就是我旁边的一颗,就坐在我的身边!”苑苑笑了,这么些日子来第一次笑的如此灿烂,所以邱鸿轩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


瞿浩然从叶苑苑进门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虽与叶苑苑从小相识,但长大之后见面机会甚少,因此隔着个轻纱,他也无法分辨。只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瘦弱无力,低眉顺眼,与他心中的叶苑苑相去甚远。瞿浩然不禁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是自己,期待太多而已。

邱鸿轩只是扫了一眼便认定不是。那个叶苑苑他是在瑞王府中瞧见的,那是青春玉润有些英气逼人的,以树枝儿为剑便能跟太子殿下过几招的。眼前这个,瘦瘦弱弱,倒像是从来没吃饱饭似的。

宋离却是只瞧见了一汪清泉似的眼睛,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但宋离能感觉得到,这一双眼睛后面,似乎隐藏着惊涛骇浪。宋离站了起来,他不管眼前女子是不是就是瞿浩然所挂念的女子,他只知道,这名女子,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

沈玉露犹自殷勤地笑着,轻轻将叶苑苑推至座位上。只见叶苑苑柔弱地施了一礼,坐了下来,手指摆在古琴上,慢慢地抬起脸,照礼,她要注视着眼前的客人。

一眼便瞧见了他。

瞿浩然?叶苑苑咬着牙齿,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了?一向不喜风月的他,怎么来了?

相认?还是不认?

叶苑苑犹豫了。她本就打算今晚逃走,但没料到如今却碰到了熟人。

还没得她考虑周全,瞿浩然早已发现她眼神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下她脸上的轻纱。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苑苑……真的是你?”

瞿浩然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扶她,却又像害怕她突然消失似地,不敢扶。

叶苑苑低下头:“不是我。公子你认错人了。”

我会连累你的,浩然哥哥。快走吧。

瞿浩然拉着她的手:“走,跟我回家。”

邱鸿轩在瞿浩然扯下轻纱的那一瞬间也认出了这果然就是那个叶苑苑的脸。他惊呆了。他这是……活见鬼了吗?怪不得自己在乱葬岗没有找到她的尸首,原来她没有死!

到底是谁救了她?

邱鸿轩与宋离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沈玉露早已冲了上来,护住叶苑苑:“哎几位爷冷静冷静,我们家苑苑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啊,不卖身的哈!”

叶苑苑没有言语,一直低着头,身子却有些抖。瞿浩然看得甚是心疼,他又何尝不明白叶苑苑不敢相认的原因?“沈娘,我要赎苑苑姑娘,你开个价吧。”

沈玉露犯难了。这手中的摇钱树还没怎么赚钱呢,就又被买走了?“不卖,不卖,我家苑苑花多少钱都赎不走。苑苑当时卖的是死契,我说不能赎,谁也赎不走!”

瞿浩然道:“若是我开的价钱,能买得下两个燕子楼呢?”

沈玉露开始动心了,不,应该说她已经眉开眼笑了。可她还是舍不得呀。

“我不走。”叶苑苑却是冷冷地出声了。她若是去了瞿浩然家中,她能做什么?不管她做什么,都会不得不考虑瞿浩然,不得不束手束脚。她想要的,是复仇。

沈玉露为难了。“你看,我家姑娘不愿意走呢。”

她心里想,提价吧提价吧。万一能提到三个燕子楼的价钱呢?

瞿浩然急急看着叶苑苑:“苑苑……你……”

叶苑苑冷声说:“这位公子,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要唱曲了,公子哥如果还想听便听,不想听,奴家还有许多客人等着……”

瞿浩然无计可施,只能焦急地看着叶苑苑。是真的认错人了吗?他不确定。

邱鸿轩亦不敢确定。按理说叶苑苑应该死得透透了,端王绝对不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但他知道,人有相似。特别是美人,天南地北没有血缘关系,长得像的美人也不是没有。

邱鸿轩决定试探一下。就用太子殿下的名义。不管叶苑苑心中对太子是恨还是不以为意,毕竟,将叶学枫从家中抓入大牢的,可是太子啊。

“沈娘,叶姑娘是太子殿下想要的人。你看,能不能……”

“价钱嘛,好说!重要的是,保密。”

邱鸿轩说得有些流口流气,一看便知是习惯风月场合之人。

这么一说,沈玉露是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高兴坏了。太子哎,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帝吗?这难道是太子宫中逃出来的?怪不得,怪不得……

太子?骆启霖?叶苑苑想起了自己一家被收监的那个晚上,想起了骆启霖带着黑压压的禁卫军包围了自家大院的那个晚上。

“我跟你走。”叶苑苑放下古琴。


苑苑离开福州城的这天显然天气不大好,一早上开始便阴沉沉的,乌云卷积、阵阵风起,好像是在预示着苑苑的前路,宫中处境也便是如此,风雨如晦、天日暗无。

她一早起梳妆完毕,这是她第一次在福州城内以女装打扮,却也是简单的,竹青色的窄袖袄裙,少女的辫发系着一根白色的绸带,尚方宝剑已经交给了邱鸿轩,她只找了一根竹箫随身携带,想想一路上寂寞,也是可以解闷的。

宋离已经备好了马等着苑苑出来,见她一身打扮,竟像是回到了当年,衣袂飘飘、裙裾飞扬、素面朝天、白纱遮面,清箫淡然,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出发吧,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清河城投宿。”苑苑接过宋离递过来的缰绳随他向门外走去。

穆府的大门一开,苑苑始料未及,外面黑压压的站着福州城的百姓,穆正仓站在最前面,而邱鸿轩则站在最边上,见苑苑一出来,福州城的百姓加上穆正仓纷纷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大家快起来!”苑苑上前想要搀扶起穆正仓。

“叶姑娘,若非你惩恶扬善、亲手斩杀贪官恶吏,肃清福州盐官,忧心劳力督办海堤修建,恐怕福州城的百姓还是看不见天日,今日你离开福州城,身为福州城的父母官,我穆正仓带领全城百姓给您叩首送行!”穆正仓说着头便磕了下来,众人也呜呜泱泱的随着。

“大家快起来!苑苑不过是受正义所使,不值得大家如此感恩,快起来吧!”苑苑搀扶起穆正仓,说道:“今日我离去,还有邱大人带领你们修建海堤,就此告辞!”苑苑抱拳告别,与宋离上马,带着身后的侍卫一路出城。

而街市的两侧则是一直接连不断送行的人,临出城门,苑苑回头看去,送别自己的人迟迟不肯离开的张望自己,苑苑不禁热泪盈眶,看着邱鸿轩一身颀长的身影格外显眼,她挥了挥手,转头扬鞭离去。

宋离临出发前一天将苑苑回京都的形成呈给了骆启霖,拿到密信的骆启霖露出了很久都没有的笑意来,刘牧站在一旁也是笑得眯眯眼睛,只听骆启霖吩咐道:“刘牧,将绛雪宫好好清扫一番,好生布置,认真检查一遍又没有要修缮的地方,还有别忘了吩咐内务府修剪宫内的树木花朵,不能有任何破败的枝叶,多摆一些花草进去。”

“老奴遵命!”

“等等,还有让内务府拟一些丫鬟太监的名单过来,朕亲自挑选!”骆启霖欣喜之情难以隐藏,刘牧心里清楚,这是宋大人要将叶姑娘接回宫来了。

“看来皇上比哀家更有心!只是皇后要居住在永延宫,皇上怎么忘了?哀家看你是欢喜的糊涂了!”范太后不知何时来的,门外的小太监也没有通报,她一进来误以为骆启霖的一番心意是给黄静嘉准备的,至于皇上要封叶苑苑为贵妃的事情她还一点都不知情。

骆启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苑苑肯回来,早晚是要面对后宫上上下下的,他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对太后遮掩,于是便回道:“母后,这绛雪宫是留给烨皇贵妃住的!”

范如烟的脸色骤变,一时间可谓是既惊讶又疑惑,哪里来了一个烨皇贵妃?此番封妃立后都是自己亲自定下的人选,甚至是封号,除了新后黄静嘉,原来的公孙翕和被封为荣妃,孟玉瓒封为裕昭容,再就是婕妤凌蔷,范妃帷帧,哪里来了一个皇贵妃。

“母后,儿臣已经册封叶氏女苑苑为皇贵妃,封号烨,居绛雪宫,半月后便入宫授宝册玺印!位同副后协令六宫!”骆启霖坦言道。

“放肆!哀家怎么不知道?”范如烟站了起来质问道,“叶氏女,可是叶安居的女儿?”

“回母后的话,正是此女!”苑苑不肯改变身份,骆启霖便只能顶着压力承认。

“胡闹!”范太后更加的激动了,她跌坐在椅子里,“你知不知道那叶苑苑一度下狱,而且还在禹王府做过小妾,卖身青楼做歌姬,这样的女子你居然让她入宫为皇贵妃,岂不是受天下人耻笑!”

“母后,叶氏的罪名是莫须有的,您再清楚不过了,至于苑苑过往,儿臣再清楚不过,个中是有误会的!”骆启霖尽量解释,尽管他知道范太后是不会明白的。

“你能明白,天下人能明白?在天下人眼中她就是不堪之身,不清白之人,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哀家不同意她进宫!”范太后强硬的回绝。

“母后,儿臣已经昭告天下,圣旨已下,不容悔改!”骆启霖态度坚决的让范太后差点气得背过气,指着骆启霖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帝,你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害了自己,自古红颜多祸水,后宫岂容她坏了规矩!”范太后开始苦口婆心起来,她知道自己儿子拗起来多坚决,“现在前朝多事,范家又帮上不上忙,黄氏为皇后,其父宰相大人又权势遮天,此时让叶氏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她岂能同意。皇帝,你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能让她入宫!”

“苑苑是一定会入宫的,这件事情母后无需多议,其他事情由儿臣自己处理!”骆启霖在下第二道圣旨给宋离时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后果,他心意已决,不容悔改。刘病已天下初定既能寻微时故剑,自己难道所处的情况要比刘病已还要糟糕么?

“你好自为之!”范太后心中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范太后走远了,骆启霖又回到龙椅上,说道:“刘牧,你去宫外接一个人回来,她住在宋大人府上,名叫秦梅雨,带她去内务府备案,然后去伺候皇贵妃,此事不要张扬!”

“奴才遵旨!”刘牧当然知道秦梅雨是骆骐骏的侧妃,可此时龙颜大怒,他也不敢多言,只能赶紧去照办。

……

范太后打千秋宫回来怒气未消,华姑姑一直在用手抚着太后的背顺气,劝说道:“太后不必动怒,皇帝还年轻,此时迷恋那叶氏美貌芳华,等着过了些时日,就忘了!”

范如烟舒了口气,脸色依旧难看,“哀家担心这个叶苑苑不简单,就像当年的韩姬,哀家也以为,先帝就是喜欢几天罢了,可先帝一恨我就是一辈子,甚至死都不放过我,还要我去陪葬!你看看先帝的后宫,哪一个不是韩姬的影子,哀家是真的怕!”

华姑姑一听到太后提起韩姬,心里便咯噔一下,这个叶苑苑华姑姑心里是没有多少印象的,如果她真的能像韩姬那样,生而为妖孽,那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华娘,宣许惠,哀家有事要交待她,你亲自去找她来,不要让他人知道!”范太后六神无主的吩咐道,华姑姑不敢耽搁赶紧去请内司女官许惠。

许惠,太后的亲信,也是新任的内司女官,掌管皇帝后宫秀女遴选之事,秀女入宫前都要接受内司府检查,是否是贞洁之身。许惠一见华姑姑亲自来找自己,便知道是太后有吩咐了。

“不知何事劳驾姑姑亲自前来?”许惠俯身施礼。

“太后召见,你随我前去延寿宫!”

华姑姑心中好奇叶苑苑,得知许惠在内司府奉职多年,对世家女子了解的很多,便悄悄地问道:“你可知道叶氏女苑苑?”

“当然知道,叶安居的女儿!姑姑为何问起她?”许惠答道。

“此番太后宣你就是为了她,皇上要册立她为皇贵妃!”华姑姑附耳说道。

“原来如此!”许惠显然面色凝重,接着说道:“这叶氏女的画像我是见过的,如果不是画师收了钱财,那女子可谓是倾国倾城,独具一番风流,别说新后,算上先帝的后宫,加起来也找不见一个比得上的,倒是当年的韩姬,与她很是相似!”

听了许惠的反问,华姑姑心里有数了几分,恐怕这个叶苑苑棘手的很,不除掉对范氏没什么好处,除掉了,又恐伤害了太后和皇帝的母子之情,就像一个韩姬当初让先帝与太后彻底的决裂。

许惠随华姑姑入延寿宫,太后正扶额沉思,双目迷离正在出神,直到听见许惠请安方才回过神来,“平身!”范如烟神色疲惫的说道。

“想必来的路上你已经知道此番前来哀家找你所为何事了!”范太后饮了口茶,“这个叶氏女是断然不能入宫的,所以你必须想办法将她剔除名单!”

“太后,可皇上册封的圣旨已下,奴婢恐怕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许惠有些为难。

许惠说的不无道理,内司府对秀女的检查不过是身体是否残缺,是否是处子之身,如果皇帝已经下了圣旨册封,那内司府就无权决定。

“这些你都不用忧心,哀家自有办法向皇帝施压,只要你能证明叶氏女非处子之身,不符合入宫为妃的标准即可!”范太后很是坚决,只要有不贞之身一条“罪名”,就算是后宫无人能左右得了叶苑苑,前朝的大臣们也不会让这样一个女子入宫为妃,玷污皇室清誉。


“什么?叶苑苑受伤了?”瞿浩然又是心疼,却又不敢往里闯。自己对叶苑苑的感情,也只能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有些黯然伤神。

于是乎,叶苑苑养伤这几天,这四个人都陪在身边。

邱鸿轩和宋离兼顾着却查找黑衣人的主谋,瞿浩然光想着问叶苑苑要一个答案了。

叶苑苑已醒过来。知道这事情来胧去脉的瞿浩然心中何曾不知道自己根本留不住她?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做傻事。而如今,似乎这种担心也是多余的了。叶苑苑,比他想象中,强太多……

“苑苑,你真的,决定了?……”

叶苑苑点点头,笑道:“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如果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无所有,那便没什么不同。”

瞿浩然看着她,五味杂陈。

皇宫内。

丁太医刚为骆晗诊过脉,但又被萧婕妤匆匆招到宫中。

“最近父皇身体怎么样?”没有人比端王更关心皇上的身体了。不管皇帝还能撑多久,他必须做好十全的准备。

“脉像越来越弱,最近又感染了风寒,身体更是差了。皇上,确实已到风烛残年了。”丁太医摇摇头。

端王面露不耐烦:“我是问你,他还能撑多久?”

丁太医说:“大概……一月有余。”

萧婕妤露出兴奋神色:“一月有余?”

端王说:“知道了。如果父皇问起,你就说以父皇的身体,好好养着,撑个几年是没有问题的。”

丁太医退下去了。

端王心中有些焦虑,必须要安排好了。太子必须要在这一个月之内死掉。太子一死,以父皇对母妃的恩宠程度,及相对比其他皇子,没有比他端王更适合的皇位继承人了。

如果无法除掉太子,那宫变必须是的了。这一方面也要加紧拉拢人手才是。

“父皇龙体欠安,还是不要太过操劳的好。”

骆启霖立在御书房,看着骆晗不住地咳嗽着,着实有些心疼。纵使眼前这个老人对母妃从无半点好脸色,但他确确实实是非常疼爱自己,自己从小得他苦心栽培,倾注了很多心血。若说对他全是恨意,那必是假的。

“是啊,父皇,有什么事,交儿臣们去办便是。”端王附和着。几个大臣们的劝慰声也此起彼伏。

骆晗没有言语。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他最为优秀的儿子,心中有些许感慨。他一生钟爱萧婕妤,范皇后因着自己娘家的影响,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这个女人一眼。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生下的儿子非常优秀,像足了年轻之时的自己。萧婕妤不止一次暗示过太子品德不端,不适合继位。但他又如何不明白这个女人心中的小九九?

“福建灾情十分严重,民不聊生,死伤过万。灾民涌入各地,各地府尹苦不堪言。众爱卿有何办法?”

骆启霖道:“父皇,朝廷有下放无数赈灾粮食,何以还会灾情如此惨重?”

骆晗道:“我已派了三个钦差探查此事,但都无功而返。灾情依然得不到控制,灾民更是越来越多。”

“父皇,如此,请派儿臣为钦差,前去探查此事。儿臣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骆启霖自动请缨。

端王心中一动,前去福建调查此事,加上来回路程,快则也要一月有余。说不定太子还未回来,父皇便已驾崩。怎样才能让父皇更为坚定地派太子去呢?他赶紧摆出一副争功的样子:“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派儿臣去比较妥当。儿臣比较年幼,需要多多历练才是。”

骆晗心中一动,历练。确实,他这个太子确实需要多经事,多处理政务,才能服众。该历练的是太子,不是端王。可是,最近自己身体频出状况……虽然丁太医说不碍事,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最多也只有两三年了。

沉吟许久,骆晗道:“朕知道了,此事再议吧。”

端王看着骆晗的神情,心知太子被会派去福建之事已成了七八分了。父皇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再向太医再三求证之时才会小心派出太子出城。太医这一块是不怕的,端王心中暗暗得意。

太子回到宫中,将此事与叶苑苑商量。

叶苑苑摇摇头:“殿下,此时不可轻易出城。我住浩然哥哥家中时听闻,皇上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根据犯病时间与病情轻重判断,我感觉皇上大限不久。最多两月,最少一月余。殿下想想,如若皇上驾崩时太子不在宫中,端王会如何?”


“你怎么讲那么贵重的玉佩给了他?”邱鸿轩疑问道,苑苑给刘满的是一块糯米种翡翠,叶子的样式,骆启霖送给她的,少说也值个几百两。

“刘满抬头看着我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叶蓁,他们年纪差不多大,而且命运一样的坎坷,叶蓁去了另一地方,再也见不到亲人,而刘满的家人也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也不能相见,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又很像!”苑苑带着悲伤的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就好像是入秋的叶子,每一时刻都要凋零。

“别想得太多了”,邱鸿轩安慰道,“世事无常,也许这就是叶蓁和刘满的命运,谁都更改不了。”

苑苑眼睛湿湿的,看着邱鸿轩,问道:“你也相信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我为何不能相信!”邱鸿轩避开直视苑苑的眼睛,好似秋夜寒星,清冷的令人忧思,“只要是见惯了生死的人,都会相信命运。既然命运能让我从西北活着回来,能让你从死囚牢活着出来,那我们也能从福建全胜而归!”

苑苑与邱鸿轩还未进福州城,便有人亲自来迎接他们二人,看着身上的衣服,似乎并不是官府的人,邱鸿轩给苑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提防,他们猜得到,来接他们的也许就是刘满口中所说的骆勤的府丁。

“两位大人远道而来,实在是有失远迎,我家主子请二位大人府上稍事休息!已经备下了轿辇,福建海风伤人,请二位大人上轿吧!”迎接的人年纪四十几岁,看起来颇为的老练圆滑,笑里藏刀。

“对方未禀明身份,不如你我二人装糊涂,先去骆勤府上一探究竟,毕竟我们还没见过骆勤,具体形容、性格还不甚了解,是不是如刘满所述,还不得知。”邱鸿轩与苑苑耳语道,苑苑点了点头,两人上了轿子。

一下轿子,站在院中央迎接的想必就是骆勤了,一身蜜合色的斗篷,胸前是金质的链扣,金冠束发,手上带着虎皮纹的玉扳指,手里面还搓着一对儿罕见的舍利子,迎上前来时露出一双黑色朝靴,连靴子上都是金线织纹,红色的裤子可是上好的云锦,这种来自南京的锦缎被称为‘寸金寸锦’,就连当今皇上后宫里的娘娘也并非是人人能得之,此人穿着打扮如此奢靡风sāo,恐怕与刘满所述八九不离十了。

“留候骆勤给太子请安!”看来对方早已经摸清了自己与邱鸿轩的门道,也不知道这个骆勤是不是也洞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真身,他仍然承认自己是太子,苑苑便继续是启霖太子。

众人进了内宅,里面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雕梁画栋、珍奇异宝,就连摆在桌上的一对儿置物瓶都是青花瓷,‘凤鸣岐山’的图样,随手端起的杯子都是官窑烧制的玲珑瓷,从玲珑眼就看得出来是上佳的成色。

苑苑坐在正位,看了一眼骆勤,说道:“我与邱大人是来福建督办的,原以为在城门口迎接的是福建总督的人,没想到却是留候你的府丁,既是如此,我邱大人也不多留了,还要去总督府……”

“殿下急什么!”骆勤连忙起身将苑苑拦下,躬身说道:“殿下与邱大人一路上车马劳顿,肯定是累了,不如在我府上休息一晚,在下备了薄酒以示招待,等明日再前往总督府也不迟!况且殿下是身体精贵,在我府上住的岂不是更加的舒坦。”

邱鸿轩刚要开口替苑苑回绝,苑苑便拦住他,说道:“留候提议也不错,既是如此,那边留一夜休整,明日再去总督府。”

“在下已经在饭厅备好酒菜,等二位安置后便可开宴!”骆勤示意管家先带两人安置,苑苑借机与邱鸿轩说道:“这个人底细不轻,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我先在府上探探虚实再说。”

“我方才想跟你说,他府上的下人都是会功夫的,走路脚步乏轻,就连那几个轿夫也不是寻常人,所以一定要小心!”邱鸿轩耳语道。

管家带着苑苑和邱鸿轩沿着回廊向客房走去,回廊重叠蜿蜒,不比太子府上的简单,而且廊下不是挂着精致的鸟笼,养着珍鸟异雀,便是挂着别致的宫灯。光是一个笼子里养的八哥,就够一户渔民一年的收成了。

再往里去,路过一处园子,玲珑别致风雅不俗,假石山水一应俱全,虽说是草木未盛的季节,可园子里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盆中草木青翠,引流而来的湖水波光荡漾,恍若初夏时分,时分怡人,石台小几错落有致,铺着绢绣过的锦缎,摆着棋盘、瑶琴、酒具,倒是有几分人间天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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