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静静地望着我,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忽然道:“你去见他了。”
我疑惑道:“我见谁了?”
这大半天我只见了厨娘啊,丹朱应当不认得她。
然后才反应过来,下午他定是听见了我对谭图说的话。
他以为我把他哄睡,跑出去私会谭图了!
我心头叫屈,可看见他竭力保持平静的神情,猜到他怕是自我出门就醒着等,又心疼他的隐忍。
只怪我之前太不是东西了。
我端过解酒汤自证清白:“我谁也没见。我是去给你煮解酒汤了,你看,我学了好久呢!”
丹朱从我手里接过瓷碗,静默许久,握着瓷碗的指尖都发白了。
我见他端着不喝,以为他还在怀疑我给他下药好出去见谭图,就道,“没加东西,放心吧,来我先喝一口。”
丹朱却受惊般道:“我没这个意思!”
他像是怕我真的要喝一口,立即一饮而尽,谁知喝得太急呛到了,咳了几声,脸都红了。
我坐下来,轻轻给他拍着后背顺气,叹了口气。
丹朱紧张道:“你不高兴了?”
我哭笑不得:“瞎想什么?”
他也不知理解成了什么,犹豫半晌,小声问道:“你后悔与我成婚了吗。”
我动作一顿。
据我所见,妖的心眼好像都挺少,只靠说话讲不通道理,得身体力行的说明。
思及此处,我也不等入夜,直接开启卧房的结界,随后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丹朱整个人僵住,抬眼看我,“璇儿,你,你这是?”
我道:“我没后悔。但成婚不是拜个堂就完事的,你知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快吃晚饭了,父,父亲和师兄,会等我们。”
我问他:“你不愿?”
他凝神看着我,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
“夫君?”我想了想,试探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