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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澍趴在门边眼含期待,而我的脑子里完全过滤了秦澍话里的信息,只听到了工作服三个字。
打开衣柜一看,熨得服帖的蓝色衬衣和黑色外套挂在柜子里,那柜壁上还挂着一张工作证。
取下来一看,我只觉得这小小的一张卡片沉重得很。
当年我以断层第一的成绩考上的编制,还在?
在梦里,它还在。
我不是什么无业游民,也没得癌症。
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爱的人在身边,狗也在。
20
这个梦,好得不真实。
五年,我吃了太多苦,各种苦涩的药丸我都吃过,竟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甜。
我不敢入睡,我怕自己一闭眼,这梦就碎了。
这,是上天给我人生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这礼物我收下了。
“秦澍!通知大家伙儿,我江词回来了,我要吃火锅,要喝酒,要吃冰淇凌,把人都给我叫来!”
“得嘞!老婆,小的这就去办!”
秦澍得令就猫着步子小跑下楼去了。
原来,我们本该是这样生活的。
五年了,我忌口太多东西了,最后一次沾酒也只是在追悼会上,抿了一口。
既然这是梦,那就让我放纵最后一次。
火锅热气腾腾,席上欢笑连连。
原来,在这个梦里,周洋和林末也在一起了,他们的婚期在明年。
梦中的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今晚,是跨年夜。
这个梦,真残忍,偏偏选在了跨年夜。
酒过三巡,已至夜深,众人辞别回家。
独独剩我和秦澍歪在院里的树下看烟花。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还是无法跨过这一夜。
熟悉的乏力感袭来,意识逐渐模糊,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正在慢慢将我从这个世界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