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提出要去学习的请求时,赵安川还有些诧异。
但他没多问,只为我打点好关系。
只是这样以来,难免要夫妻分居。
赵安川一板一眼道:“学习向上是好事,更何况,我们已是夫妻,来日方长。”
但研究所的环境比我想得还要艰苦。
办公就在一间破庙里,宿舍靠着马厩。
赵安川的世伯李纪林是个文物修复师,他蹙眉打量我:“你一个姑娘家,折腾个什么劲?”
“不如回去捡本书读读,考个大学,这可好多了。”
话虽如此,李纪林还是耐心带着我,按他的话,便是现在正缺人哩。
看着若干个洞窟被流沙掩埋,美丽的壁画大块大块砸落在地上的场景,李纪林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扭头问我:“和我学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缺鼻子少嘴唇的菩萨,说:“他们说,敦煌在华夏,敦煌学在国外。”
“这是我们的灿烂文化,要保护好,不能让别人偷了抢了。”
李纪林又问:“保护这个又有啥用呢?”
我的声音愈发坚定:“这是我们的来处。”
李纪林闷笑一声,似乎终于满意了。
我以前学的知识和实地考古与修复工作到底是两码事。
跟着李纪林学习,几乎是从头再来,还要在风沙中东奔西走。
这日,我照旧跟李纪林实地考察完,回到办公室。
却见一个穿军装的年轻小伙站破庙外头。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赵安川的下级。
是赵安川找我有什么事?
下一秒,他身后的薛凤娇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路风尘仆仆,几经辗转,灰头土脸。
更重要的是,她还挺着个大肚子。
一见了我,哭声再也止不住:“薛凤至,你告诉我,你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搞定纪文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