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所长,陆娘子这番言论,可是瞧不上咱们武将?”
陆宛的声音立即染上哭腔:“江年哥哥,宛宛不是这个意思。宛宛只是、只是关切子修哥哥的名声……”
“江年,你吓宛宛做什么?宛宛纯善,哪那么多心思。”裴钰语气责备。
“善不善的霍某不晓得,霍某只知若是我家夫人被旁人贬得连酒楼小二、楚馆花娘都不如,我定是要撕烂她的嘴!
“霍江年!”裴钰低声呵斥。
“这聚会甚是无趣,霍某先行告辞。啊对了,陆娘子,霍某与你不熟,日后相见烦请唤我‘霍将军’,‘哥哥’什么的怪膈应的。”
厚重的门帘猛然被掀开,霍江年一眼看到站在暗处的我,眸光一惊。
听人墙角,非君子也,我难堪极了。
他却没有声张,只放下帘子,递上一方素色手帕。
我竟不知觉流泪了?
没敢接他的帕子,我逃似的离开。
楼外,刺骨的北风瞬间穿透薄袄,浸透心窝。
这才发觉,来时欢喜,只想让裴钰早点看到我的新诗,却忘了披斗篷。如今天色暗下,我这身衣裳回去,怕是要冻成冰棍。
霍江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侧。
“天寒地冻,不如让霍某送送姑娘?”
2.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我规矩地坐在霍江年的马车上,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我们不熟,我对他印象跟京师旁人差不多——傲慢嚣张。
可若一个人十七岁便领兵杀敌,打的西戎军节节败退,那他傲慢嚣张也是应当的。
“宋姑娘,那汤婆子都快你搓扁了。”
霍江年斜斜地靠在坐垫上,大氅松垮坠地,吊儿郎当的模样没半点规矩。
我脸色一红:“霍、霍将军,今日谢谢你。”
“谢什么,瞧不惯他们挺久了。不过,宋姑娘。”霍江年坐正,“这样的人,你还要嫁吗?”
我目瞪口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