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
阿姐自街上奔回来出了车祸后,我时常白天搜寻证据,晚上去她房里陪她。
阿姐出事那夜,我因证据搜全,心里高兴,想多采些花与阿姐庆祝,回去的太晚,阿姐被王志明糟蹋致死。
我当夜雇人将阿姐挪出去安葬,而后换上她的衣服,躺在她的病床上,只待十八岁那天,一举揭发魏安阴谋,替沈家平冤。
可也因此落得个孤家寡人。
“我没有一个亲人了,就连我恨的舅舅也没了,这世上只我一人了。”
我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再可恨的人,到底是与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他还是去了。
“不怕,有我呢,以后我会护你周全。”
我在夕阳里哭着说:“我不是沈瑞雪,阿姐她早没了。”
许久无声,他轻声说:“我知道。”
他目光灼灼如妖:“从你那晚和我说话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我手心黏腻,紧张地看他。
我第一天和他说的什么?怎么就暴露了?
我还清晰记得那晚,漆黑的房里,他靠坐在椅子上看我,嘴里叼了狗尾草,那草在他嘴里有生命似的不停跳动。
我让他帮我找记者来。他当时答应得那么快,却没想到早就洞察一切。
“不用紧张,你演得以假乱真。可她不唤我容子默,她只叫我容二公子。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端庄温柔的大小姐。”
“我也从不敢叫她丫头。不然,她会训斥着让我稳重沉肃,会威胁请我父亲上家法。”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要冲破胸膛似的。
原来那天,我唤他姓名便让他起了疑?所以为求证,他故意唤我丫头。
我只以为,丫头是他对阿姐的专属称呼,只得硬着头皮默认,却不想竟是他的试探!
当真是假的真不了,一探便知晓。
原来,他口口声声唤着的丫头,从来都是我。
“我是沈瑞霜,沈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