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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伤风败俗了,有什么好守的,还是早早送他投胎,来世做个本份的人吧。
容子默使人告诉李婶,小青又带人来欺负我,李婶一大早便来寸步不离守着我。
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
这是舅舅近一年多最期盼的一天。他魏安,注定要在今天,成为北平城排得上号的大户。
李婶愁容满面,却也由衷高兴:“恭喜小姐成人。”
“今日之后,小姐便有权支配沈家封存的财产,再不必受人庇护了。”
“小姐,你快快醒来吧。”
中午,李婶带我到前院时,宴会已经开始,洋装西服的众人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哎哟,沈小姐还是那么漂亮。这一年真是辛苦魏兄,如此爱护沈小姐。”
“不错,到底是至亲骨肉,对病重的孤女照料得这般好,真是费心了。”
“魏兄仁义之人,某佩服。”
“是啊,以后还要多多往来,常走动才好。”
“不错不错。”
推杯换盏间,恭贺声四起,却听不到一个恭贺我生辰的人。
人走茶凉大抵如此,倒也不觉心凉,利益人性罢了。
舅舅穿着得体,西服领带俨然成功人士作派,他与舅母相携被众人捧月般称赞。
整点钟声一响,有律师带人进来,与舅舅耳语几句,便听他道:“各位,各位,请容魏某说几句。”
舅舅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更多恭贺声:“魏先生,我们是京报记者,听闻今天沈小姐十八岁生辰,沈家财产终于要解封了,消息属实吗?”
“是啊,魏先生,真是恭喜,大喜的日子,能出来和我们说几句吗?”
众多记者被下人拦在外面,均翘首以盼向大厅挤。
眼见下人们抵挡不住,魏安分开众人,站在媒体前笑脸相迎:
“各位报社朋友到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红光满面,丝毫未觉有什么不妥,只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