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都说给小爷听,我帮你就是,别这么遮掩让人瞧着气闷。”
阿姐以前便不喜他,我也不应当喜他。
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他不羁的外表下,有个赤诚之心,真是荒唐可笑的想法。
“不怕惹上麻烦?”
“这世上就没小爷怕的。”他满不在乎地应着。
“若不怕你爹的皮鞭,那今晚九点过来我房里。最好再带可靠人同来。”我轻轻说完,闭上眼不再言语。
男人是最怕激将,哪怕泼猴样精明的人也不例外。
“呵,小爷会怕他!来就来。”
说完,他又忍不住调侃两句:
“小美人夜半相邀,容某定舍命赴约。”
我暗自咬牙,恨不得将他那嘴撕碎。
刚想开口斥他,却听他附耳低语:“嘘,有人来了。”
见我听到,他轻摇着手中的狗尾草,而后浪荡地深吸一口气,笑着直起身子:
“好香啊,不愧是沈家大小姐。”
我只觉脸上发热,又恼得想踢他。
舅妈贺秋霜进了院子,正将他的动作看进眼里,目光含笑与他寒暄:“容少爷没上学?”
容子默只哼了一声算作回答,贺秋霜也不与他计较。
与他客套两句蹲在我身边:
“阿雪觉得如何?舅妈来看你了。”她声音温柔,大家闺秀似的。
“我带来几件饰品,生日那天可佩戴。你瞧,多漂亮。”我自然是不答她的。
三天后我的生日,是舅舅一家盼望已久的。
那天我满十八岁,祖父与父亲留给我的家产可以取用了,如何能不期盼?
这正是舅舅将我这个植物人外甥女照顾甚好的原因。
我母亲早亡,父亲一直未续弦。
我是沈家唯一后人,十八岁之前我若出事,财产全部捐与政府用作军用,这是父亲他们早签过的文件。
贺秋霜轻拍我的手站起来:“李婶,你帮阿雪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