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开裂,无数细小的黑影从裂缝中涌出。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虫道正随着她的动作而跳动,就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它们失控了,”杨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她,也救整个村子。”他将那个刻满符文的竹筒塞进我手里,“用你的血,完成你父亲未完成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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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攥着竹筒,感受着体内虫子的躁动。王大娘的皮肤正在一寸寸崩裂,黑色的虫潮从伤口处涌出,在月光下形成诡异的图案。
“快点决定,”杨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理性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但血液里的东西却在疯狂共鸣,仿佛在催促我完成些什么。恍惚间,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
那是二十五年前,我六岁那年。父亲第一次带我来石寨村,也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我记得他把我带到一间点着油灯的老屋,将我的手按在一个雕满符文的竹筒上。
“不要怕,”他说,“让它们认识你的血。”
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但现在看来,父亲早就在为今天做准备。
“我该怎么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
“咬破你的手指,”杨九说,“让血滴入竹筒。你的血会唤醒蛊王,而蛊王能控制所有失控的虫子。”
李小梅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等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说得对。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我应该用理性思考问题。但看着王大娘痛苦扭曲的面容,看着那些从她体内涌出的虫子正在向村子蔓延,我知道必须做出选择。
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能让我先看看父亲的笔记吗?既然你们有备份。”
杨九和李小梅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时间了,”杨九说,“你感觉不到吗?它们已经在召唤同类。”
他说得没错。我的血管里,那些虫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