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商讨些什么,或待在清水衙门,一点懒也不偷,但一点事儿也不做,好在一点错也没犯。
听说朝廷召回了秦大人,虽然没恢复国公的爵位,但发还了宅子,还顶了一个实权的官缺儿。
听着书院同窗闲谈,秦大人回来,说明新政重新被提上日程,没恢复爵位是他受了几年锉磨,不再那么锋利,这回打头阵的是同样被从流放地召回的章大人。
章大人和大哥二哥师出同门,是他们早一届的进士中最出挑的。祖上甚至可以追溯到前几朝,但到他父亲就落魄得不成样子,好在章大人从小就天资过人,被族中远亲资助,凭借着“问旧政二十弊”一举成名,然后连升四级。被流放前是门下省最年轻的官员了。
这次回归朝廷,更添了几分果敢坚毅,行事更加雷厉风行。
“述之,你哥哥同章大人是好友,这次定要被重用了吧?”突然有同窗叫我。
“嗯,是好友,但我二哥志在学问,大哥最近也醉心农务。”我斟酌着回答:“但朝廷若看重,兄长们必定会尽心竭力。”
我赶紧岔开话题:“哎呀,我夫人让我早些回去。”
“你家的燕溪娘子难不成真是个母老虎?”
我笑着打哈哈,带着东风遁走。
因为我心中清楚,章大人这回的手段过激,连新政最初的发起人秦大人都有些避让,我这笨嘴拙舌都吵不过山精,在这朝堂事务上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小院里,西面一块菊花丛丛簇簇,望着喜鹊指挥着更小的丫鬟擦拭花盆,是秦家女眷也回府了,无量寿让喜把准备好的几盆精品绿菊送去。
我一边吃着新制的菊花茶,一边和无量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今日和同窗聚会的话题。
她忽然从书中抬起头:“三郎现在对朝政颇有见解啊。”
那是,我好歹在今年的秋闱吊着尾巴,也中了举人。
不对,这话是在嘲笑我吗?
我朝她看过去,她也正望着我,神情好像不似阴阳怪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