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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小说结局

龙渊道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嘞……果然,这里面水深。绕来绕去,居然开始到了讲背景的环节。“陆先生,在下还有一件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若是先生不方便回答,袁某也不会得寸进尺。”“诶,客气了,小道爷请讲,我托大称一声哥,你陆哥我肯定知无不言。”“汖州遭灾,为何这莲池城还算过的不错,能有谷物生长。”“我当是何事,自然是得了三仙娘娘庇佑,才能风调雨顺,在这荒年当一方世外桃源。”“又是如何庇佑的?”“香灰。”“那香灰到底是……何物?难不成是骨……”“诶!小道长可莫要瞎说,香灰就是香灰,香火燃尽后落下的灰,百姓拿回去种地,能丰润肥土,让庄稼长的好,不容易死。”“怎么会!香灰怎么还有这种功效?!莫不是用了什么法!”陆冶饮尽杯中酒,面带复杂的说:“是法,也不是法。若小道爷嫉...

主角:袁穹道长   更新:2024-12-06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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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穹道长的其他类型小说《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龙渊道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嘞……果然,这里面水深。绕来绕去,居然开始到了讲背景的环节。“陆先生,在下还有一件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若是先生不方便回答,袁某也不会得寸进尺。”“诶,客气了,小道爷请讲,我托大称一声哥,你陆哥我肯定知无不言。”“汖州遭灾,为何这莲池城还算过的不错,能有谷物生长。”“我当是何事,自然是得了三仙娘娘庇佑,才能风调雨顺,在这荒年当一方世外桃源。”“又是如何庇佑的?”“香灰。”“那香灰到底是……何物?难不成是骨……”“诶!小道长可莫要瞎说,香灰就是香灰,香火燃尽后落下的灰,百姓拿回去种地,能丰润肥土,让庄稼长的好,不容易死。”“怎么会!香灰怎么还有这种功效?!莫不是用了什么法!”陆冶饮尽杯中酒,面带复杂的说:“是法,也不是法。若小道爷嫉...

《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得嘞……果然,这里面水深。

绕来绕去,居然开始到了讲背景的环节。

“陆先生,在下还有一件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若是先生不方便回答,袁某也不会得寸进尺。”

“诶,客气了,小道爷请讲,我托大称一声哥,你陆哥我肯定知无不言。”

“汖州遭灾,为何这莲池城还算过的不错,能有谷物生长。”

“我当是何事,自然是得了三仙娘娘庇佑,才能风调雨顺,在这荒年当一方世外桃源。”

“又是如何庇佑的?”

“香灰。”

“那香灰到底是……何物?难不成是骨……”

“诶!小道长可莫要瞎说,香灰就是香灰,香火燃尽后落下的灰,百姓拿回去种地,能丰润肥土,让庄稼长的好,不容易死。”

“怎么会!香灰怎么还有这种功效?!莫不是用了什么法!”

陆冶饮尽杯中酒,面带复杂的说:“是法,也不是法。若小道爷嫉恶如仇,明辨是非,自己也能查清楚,这又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若小道爷明辨是非,理智行事,也就不会再管此间事了。”

什么谜语人,说话就不能说全吗?

“那三仙娘娘是好还是坏?”

“嘘……这话可问不得,还好是今天晚上问的,她们无暇他顾,分不出心来,要是平日,可得小心呀。”

“老汉吃饱了也喝足了,感谢小道爷款待,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上山要人去了。”

“若是再晚去会,说不得我那外甥,就得让仙姑们生吞活剥了。”

“告辞!”

“陆先生慢走。”

倒是个有趣的人,虽然依旧是个谜语人,可说的话,也透露了一点信息量。

朱颜血砂终究还是被留了下来,看来真是当了酒资。

就在袁穹收拾篝火的时候。

又一个头发花白的真老汉儿走了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手掐子午,环抱阴阳,对袁穹行了稽首礼。

“这位道长……老头子,有……有话要和道长说说……”

“那三妖……”

三妖?

这是他第二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词。

所以是妖是仙,就得靠自己去断了。

“老丈请坐,不知有何见教。”以礼还礼,袁穹拱手。

陆冶一走,就过来这么一个人,要说没什么目的,袁穹是不信的。

老者本身没什么气度,比起那陆冶来,差远了。

若是袁穹见识再多点,自然就能明白,道门稽首可不是一个乡间老者能做标准的。

“这位道长,不知您来此,可是为了那除妖一事……?”老者先是四处探头望了望,确认没什么人偷听后,悄声跟袁穹说。

“嘿,你这老丈,可莫要乱嚼舌头。”袁穹伸手打断,可不想再让他继续下去,“小道只是云游至此,可没有能力管那闲事,老丈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可以走了。”

兔腿塞入口中,闭眼享受起美食来。

这上面就是人家大本营,附近都是人家信徒,你跑这问我是不是来除妖的?

老子没先把你个糟老头子除了,都算道爷我脾气好。

这种拉人下水的事,也干得出来?

真当贫道的剑不利否?

见到袁穹闭目养神,那老者也不在意,就跟个滚刀肉似的自顾自坐下,捡起地上的骨头闻了闻,满是皱纹的脸上被残留的肉香味给化开,要不是确实啃得干净,说不得就上嘴了。

“道长有所不知,那香灰是抽取生人精魄,混合妖力炼化而成。”

“三妖为了让城中百姓接受,才用了那香灰当作媒介使用。”

“用妖力催生出来的粮食,多少都会携带妖气,人吃多了定有后患,长此以往必然化妖,届时这整座莲池城都将成为妖城啊。”


这三只精怪,若真的有点异心,想要搅风搅雨,时逢乱世人命草芥,何不拉起一支大军,以莲池城为后方基业,四处攻伐。

那时候,只要打下一处城池,就生祭城内百姓,功率全开炼成香灰,再拿去种地,不消数年,就能尽起妖族大军,定鼎汖州,问鼎天下。

这是袁穹一个现代人都能想出来的法子。

那三妖又如何想不出来?

只是她们没有那么做,反而选择了最温和的方法。

现在再回想那不怀好意的土地老儿说的话,果然有漏洞。

这大旱已经持续数年之久了。

要是再来个几年,还说什么妖国?祸乱四方?

整个汖州还能不能有两个活人都不知道。

这香灰一次就削人十年阳寿,莲池城的人口虽然越来越多了,灾民也越进越多,可张口吃饭的嘴,不也越来越多了吗?

还能撑多久?

按照这个削法,这旱灾不多说,只要再持续个两年,到时候城内就是累累白骨,再无人烟,就算是妖怪,也照样给饿死个球的。

呵,看来这三妖也是在苦苦支撑。

到时若是城中百姓悉数饿死,百万冤魂的反噬之力,也足够冲散她们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若想救这汖州无数百姓,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得解决干旱。

可这旱灾……

是自己一个居无定所的小角色能参与的?

袁穹是能入海威逼那龙君降雨,还是能上天斩了赤乌降温?

好像,都做不到。

估计这事儿,也只有道长哥原地复生,再活一世能办到吧?

他翻开黄皮老书,看着首页的道长哥依旧一副骷髅白骨的洒脱模样,依着龙角小憩。

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这宝贝,被他当成了移动旅店,还是不交房租的那种。

袁道爷可真是全然不记得,自己现在赖以生存的法体,就是道长哥入书后给的。

“道长哥,你就不能出出力?这洛水龙君,说不定还跟那傲霜有亲戚关系呢,到时候若是真的寻到了,你可得出来帮忙说两句好话!”

看着跟死了一样,丝毫不为所动的凌道人……

哦,他就是死了。

“啪”的一下,合上了书页。

这是袁穹目前来说,唯一能报复道长哥的本领。

虽说自己现在帮不上多大忙。

可袁穹还是不忍心就让这世道这么下去,作为大世之中的一粒尘埃,他也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既然这黄皮老书将自己送到了这鬼地方。

与其浑浑噩噩,有一天没一天的荒唐度日。

不如轰轰烈烈一把,做出点什么惊天壮举来。

谁说小人物不能改变历史的?

历史上的很多事,可都是由小人物改变的!

心态发生了转变,所考虑的事情自然而然也会变,如果说之前的袁穹只是想打探打探虚实,看看庙中像到底是妖是仙,之后再用黄皮老书苟日子。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真的打算做点什么,做些有意义的事,做些让自己心情舒爽,呼吸都能顺畅的事儿。

心意已决,他打算直接面对那三妖。

问个明白。

什么叫道心,袁穹不知道。

他也没师父带,也没有前人教。

能走到这,全靠自己悟,自己学,自己感受。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中有些不快,不舒服,不问出来就会一直堵在那里的堵心感。

按自己话讲,这就是念头不通达。

既然不通,那就捅开。


是那家族中唯一受宠的男丁,出门遇老爷爷,走几步就有美人投怀送抱,真惹到事儿了,发现自己其实隐世无敌家族的少族长?

好家伙……

比不了,比不了。

既然游侠儿没有生命危险,那自己也不用多管闲事了。

现在搅了他桃花,反倒不美。

别看骂的激烈,说不定心里面享受着呢。

呵,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呀。

袁穹摸走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

一个戴着狐脸儿面具的婀娜女人,出现在袁穹刚刚听墙根的地方。

正是白天那位主祭,发号施令的仙姑。

她嗅嗅鼻子。

“陌生人来过……要不要现在去禀告娘娘……?”

还是……

追上去。

内殿不大,可也不小。

半圈不到,他就迷路了。

白天那万人都不见踪影,是去了什么地方?

就算是毒气室+火化间,把活人从三维打成粉末,那也得有个操作间不是?

要不就有后门,要不就有密道。

只是自己没发现。

所以他准备用个笨方法,一间一间偏殿挨个搜查。

中间为了躲避有可能出现的守卫,属于门后突然蹦出来给他来一刀,或者头顶上掉下来偷袭他的怪物,袁穹干脆选择了驾风进屋,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遮掩自己的行踪。

袁穹的这一操作,可就苦了后面一个劲用气味追踪的狐脸儿。

她是扑一个一个空,心中怒骂这鸟人怎生这般操蛋,一会房顶一会窗边,还动不动就气味失踪,中间断断续续,只冲着这偏殿来翻。

莫不是个贼!

专门来这偷香火钱的?

莲池城什么时候出了这般人物,敢如此不要命的来三仙娘娘庙里行偷盗事。

恐怕是外面来的贼人。

狐脸儿一连找了七间屋子,全都没发现人影,也就不继续了。

若只是一个来偷财货的蟊贼,那还好说。

出了屋子,她向中央正殿走去,打算将这事儿禀告上去,让上头处理吧。

人,她是抓不到了。

可知情不能不报。

正殿内。

灯火通明,烛影摇晃,三尊高大神像矗立正中央。

那是三尊汉白玉雕成的女仙法相,慈眉善目衣带飘飘,手掐莲花指诀,剑诀,唤雨诀。

手中托着宝瓶,法剑,鱼篓。

神像下有三个明黄色蒲团,旁边盘卧着一只毛发火红的老狐狸。

为什么要说是老狐狸?

因为真的能从那狐狸面容上,看出那种垂垂老矣的迟暮之感。

红毛狐狸对面站着个人。

那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老狐狸在那假寐。

这时候,大殿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着大门被推开,狐脸儿走了进来。

她对着那老狐施了一礼,无视旁边站立之人。

听到动静,老狐狸半睁开眼睛扫了眼来人,发现是狐脸儿女,就又给眼睛闭上了。

“青韵,你不在宅子里跟冯公子修炼,来我这做什么?”

那红狐狸口吐人言,还是一位老妪嗓音。

原来那好似戴了狐脸儿面具的女人,是叫做青韵呀。

“红姑姑,适才青韵在内殿之中嗅到一个小贼的气味,不料那贼人奸滑似鬼,我搜了半天都搜不到哩。”

“哦?还有这事儿?那小贼盗走了何物?”

“不知道呢,红姑姑,我顺着他的味道寻了好几间偏殿,都没丢什么东西,想来是找不到财货,挨间搜弄呢。”

“呵呵,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交给小青韵你了,看看能不能抓到那小贼。”红毛老狐张嘴打了个呵欠,还用软乎乎的爪子擦了擦脸。


这老道士给袁穹的感觉,就像是一头被囚困于此的猛虎,只要有朝一日脱困而出……定然会让妖邪付出应有的代价。

属于是脾气暴躁,行事正派的那类人,对于这种人袁穹都挺有好感,直来直去好交往,没那么多弯弯绕。

“老道长虽然被困于此,可一看就是有道高人,您那师尊都不是对手,这天下可还有人是对手?也不知道天上那妖物道行究竟有多高啊……”

“咳,我师尊自然厉害,可老道我也不能说昧良心的话,当年是十位道门高手联手对付的那赤乌老鸟,结癸水阵都不是对手,可见那畜生的厉害!”

“所以说,具体道行有多高,老道我也不知,没那个实力探究不了半点,倒是都传那是禽类大妖,罕逢敌手。”

“不过,若说没人能对付,那也是假话,只是还没闹出大乱子,高人不愿出手罢了。大黎没了后,真人们也就缺了人间王朝的约束,行事愈发随性起来。”

“若是那高坐宫阙的帝王还在,一道圣旨下来,以亿万万生民的冥冥气运为后盾,纵使大真人也得领命伐妖。”

“不对不对……因果前后颠倒了,若是大黎不衰,又何来的大妖出世?这样才对,这样才对!”

看得出来,这广微子道长对大黎王朝的感情还是深厚的,说了没几句话,提了好几次大黎王朝。

这也侧面给袁穹提了个醒,道门内部也好,修行界内部也好,意见都是不统一的,或者说出现了部分割裂。

还有一点就是,强盛统一的人间王朝,是足以影响修行界的,而不是玄幻小说中那般,无敌于九天十地的绝世高手,会去影响一个人间王朝的兴衰。

想来也是,我都无敌了,为啥还要去影响王朝更迭?

人类会在意蚂蚁窝里面谁当蚁后吗?

维度不同想的事就不同。

可既然修行界能被强势帝王以气运为旨意命令,那也就说明,王朝内部同样有强大的修炼者存在。

或者说,这个气运的用法是有一定限度的,或者会付出一些代价。

不然为何当年,大黎还没彻底亡灭的时候,不下旨召集真人前去灭妖呢?

袁穹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诗人早就看穿了这历史轮回,王朝更替的本质。

他情绪有些低落,想到了一路走来的枯骨:“老道长,感谢告知,真的不需要我出手相救?我手中这柄剑,还是能一战的。”

“去吧去吧,不要再烦我了,下山去吧,若是方便帮我把话带到。若是不便,也莫要再近这三妖庙了,等后山新殿完工,届时,自有真人来伐。”

后山……新殿。

他看出了这老道士心有郁结,除非自己解开,不然没人能帮他。

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便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假他人之手,寻不到真我。

袁穹一拱手,不再言语,告别而去。

待袁穹走远后。

广微子才幽幽一叹。

“也是个没师父带的可怜小道呀。”

毕竟袁穹那一拱手实在太江湖气了,在年龄比自己大的老道长面前还拱手,道门内部礼节肯定没人教给他的,不然怎么会这样……

就如同那猴头用左手,单手给土地庙上香一样……

“当年我那一闹……妖没除掉,人饿死了不少,可悲可叹。”

做自己能做的事。

做自己想做的事。


翌日清晨。

天光已亮。

赤乌神君业已退去,天上只余一轮大日。

天上三光日月星,地上五谷万物生。

这光都乱了,谷子又怎得生呢?

袁穹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还算舒坦,总算是能住床了。

现在睡眠对于他来说,重要性不是那么显著,属于睡眠八小时续航七八天。

他醒来后,就看到小姑娘在一旁守着个打好水的铜盆,软糯糯的站在一旁侍立等候。

见到袁穹起身,赶忙上前要为他搭好衣物,手里又拽着条毛巾,又想给他擦脸,可由于不熟练,一时间显得手忙脚乱。

就像一只转圈的小刺猬。

袁穹见此,哑然失笑。

他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过上地主老爷的生活。

“你是师父的童儿,又不是奴仆,无需这般的。”他把大手落在叶灵素脑袋上拍了两下,“你还小,生活起居之事,按理说应该是为师照顾你,不过毕竟男女有别,有些时候你得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听得这般,可叶灵素还是执意要将手中温热的毛巾递过来。

她现在嗓子受创,不便说话,可眼睛也是会说话的口。

袁穹笑着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毛巾温热,说明水温刚好,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中途换了几遍水。

看着衣衫褴褛的小童儿,他打趣道:“先下楼吃口早饭,我就带你去医馆瞧瞧喉咙,再去成衣铺子做两身衣裳。为师可不想被人嚼舌根,说我虐待弟子。”

“虽说我无门无派,就一野游道士,不过如今有了你这弟子,也算是开宗立派了吧?哈哈。”

穿好鞋子,牵上童儿的小手。

嗯,还是那般的丑,可一点不好看,营养缺的太厉害了。

“走,一会你可得多吃点。”

叶灵素乖巧点头,大大的眼睛虽然还是蒙着一层阴翳,可相比于昨日的悲伤,也算开朗的多。

她右臂环着大剑,左手被师父牵着,一起出了庭院。

小灵素喜欢吃素面,用过早膳后,谢绝了三柱的好意,他就带着叶灵素到了一家医馆。

看诊的是一个中年大夫,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堂中看着书。

时不时沾口唾沫粘一页,看到精彩处又抚须而笑。

馆内四处弥漫着中药材特有苦涩香味,布局也简洁大方,看诊台子和一排排中药柜。

见有病患上门,中年大夫合上书本藏好。

若不是袁穹眼尖看到了书名《艳史香情传》,定以为那大夫是在看医书呢。

没想到此界竟然也有如此高深雅致的文学题材!

那就不得不抽空买几本好好研读一番了。

中年大夫虽衣着简朴,可给人一种精气神十足的感觉,让人一看就有种安全感,狗命能保的样子。

大夫也算是经验丰富之辈,进来的一大一小。

大的是个道士,道袍古朴讲究,上面的金绣纹路细密,人看起来气宇轩昂,有种遗世独立的孤寂感,定然是有真道行在身的大派之后。

小的是个女娃,一手被道士牵着,另一只手环抱一柄人高大剑,穿的破破烂烂,一望便知内外损耗不轻,五脏六腑都需调养,表里皮肉也得温补。

得嘞,是个大活!

“呵呵。”大夫抚须而笑道,“这位道长,给女娃娃诊脉,需要用到丝线否?”

“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直接上手就好。”这世界难不成也有那么严重的礼教纲常,男女之防吗,“徒儿,让大夫诊脉去吧。”

袁穹接过白骨法剑重新系挂腰间,整个人立时英武三分。

“嗯……小问题,只是身子骨过于虚弱,近期心损劳累叠加,慢慢调养即可。”

“我给你开个方子,一日两煎,先吃个三天回来看看情况。”

“这嗓子也有问题,一并给开了可好?”

大夫本事看来不小,轻易就断出了叶灵素的问题。

袁穹立马点头:“甚好,有劳医师了,那三日后我再带小徒前来。”

“好说好说,诚惠,三百文。”

袁穹付了钱,取了药,那中年大夫又重新掏出书本学习了起来。

待他将要迈出门槛时,那大夫不知为何突然开口。

“小道长若是来城中歇脚,只要安稳一些,自不会有事,可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事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并未引起袁穹丝毫波澜。

他现在并不知道这大夫是好是坏,是忠是奸,可能对于一个人来讲,并不能用好坏忠奸来评判,只能说各自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他现在没有足够的信息源,判断不了两人是否处于同一立场。

所以,与其搭话,不如走之。

想必和那大夫也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纯纯谜语人一个浪费时间。

既然提醒了,那为何不提醒透彻,说出会惹谁,惹什么事,就给了个威胁话术……

呵呵。

还不如给小徒做衣裳重要了。

饥荒这事儿,一旦闹起来,闹大了,就会出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食物价格高涨,其他的东西,指不能食用的东西,几乎都是大降价。

好像有一个是例外,刚刚师徒二人路过一个铁匠铺子的时候,做师父的心血来潮,就让那打铁匠人依着经验给小徒打了一柄精铁剑。

对物价有了初步了解的袁穹,在付钱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确实不便宜!

那铁匠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打着自己的铁,一锤一锤又一锤,火星四处迸溅,如果袁穹没有瞧错的话,这铁匠在制甲!

看来也是个胆大的家伙。

袁穹放下银两,约定好三天后来取。

等他到了那成衣铺子后,就发现好布料的衣裳都便宜的很,甚至绸缎都以一种较为低廉的价格在出售。

那铺子老板也是可算见到个客人上门了,自然是知无不言,直言不讳。

莲池城食物贵,谁还有闲钱来添置新衣裳?只有城中几个富商大户家的子弟,能消费的起。

大家都没钱消费,那铺子里的衣服只能部分降价售卖,自然也不能用原来的价格,收城中织户手里的布匹了。

这样织户织出来的布,不值钱了,收入低了,就更没钱买别的物件了,整个经济循环就这么停滞下来。

自然,这城中买衣服,价格便宜很多了。

袁穹只是顺带问了一句,既然都不赚钱,老板还开个什么店,不赔本吗。

那老板只是笑呵呵去给叶灵素量尺码,含糊其辞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摸摸下巴,似是明白了什么。

答案就是逐利而来的商人。

从城中织户手中低价拿到布匹,以适当的价格卖给外州而来的商队,商贾有的赚,老板有的赚,地痞流氓有的赚,可能就连城中富户,府衙老爷都能有的赚。

可唯独,那辛苦劳作,日夜纺纱的织户没得赚!

甚至越辛勤越困苦,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这莲池城,也吃人呐。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就是那些商人一定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可自己该拿什么去换呢?

银子?

那够吗。

指望这些个本地户能吐露点东西,现在看来有够难的,一个个神神秘秘,谜语人一样。

还不如从外部搬救兵,请外援,先打破这层信息差再说别的。

心中有了主意,做事就有了目标。

那下一个要找的,就是来此做生意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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