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欺负我们,明明是他塞给我的鸽粮。”
“他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坑一桩算一桩,今天是我们赶上了。”我安慰她,“别想太多,一点小钱,就当我们倒霉。”
两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喷着水枪从我们身边跑过,我叫住他们,说:“你们的水枪射程可真远,太厉害了,能给哥看看吗?”
两个小孩听到我夸他们的水枪,非常自豪地开始给我展示。我看了一下水舱的容量,差不多够用。
我指着鸽群旁边石台子上的一个纸箱和两个小男孩说:“我给你们二十块钱,你们把两只枪里的水全都喷到那个纸箱里,别让那个大叔发现。任务完成后回来立马付钱。”
他们两个对视一笑,“好!”然后从喷泉池里吸了满满两舱水,一溜烟儿跑了。
我远远望着他们,两个小孩儿很聪明,趁大叔走入鸽群给别人递鸽粮的时刻,快速将两舱水都喷进了那个装鸽粮存货的纸箱里。完事后两人飞一样地奔到我面前,大叔都还没有往箱子那边看。我把刚才找回来的二十块钱递给他们两个,他们兴高采烈地买冰淇淋去了。
何悠然看着我,笑岔了气,她捂着肚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她拉起我,搂着我的腰说:“这钱花得值!我们也去吃个冰淇淋庆祝一下。”
我倒很想留下来看看大叔发现他的一箱鸽粮被水泡了之后的反应,但是那不重要了。
我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复杂的情绪再一次倾泻下来。
我羡慕她,甚至嫉妒她。她开朗单纯,无忧无虑,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而我,四年之后的我,被悲伤和绝望侵蚀,我挣扎,我努力地活着,一个人慢慢舔舐伤口,慢慢愈合,变成了现在这个敏感,防备,甚至有点阴暗的我。
09
送何悠然回到家,我回了自己家。我们说好婚礼前各回各家,好冷静一下头脑,更好地准备婚礼。其实这对我来说更有利于我思考和寻找线索。
坐在床上,我再一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