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了。这香你先拿着,等妈妈回来找你。”
她似乎忘了,她很少叫我囡囡,她更习惯于叫我笙笙。
我看着母亲的脸,又看向了一直站在观音庙门口吸烟的父亲。
烟雾朦胧了他们的脸。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面真的很少抽烟,他……只有遇上什么烦心事的时候才这样做。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问他们:“那你们还会带我回去吗?”
“……”
我不记得他们的回答是什么了,也是当时他们什么都没说,只使是用当时我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我。
其实,那时他们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我记得他们转身渐渐远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迷糊,像在阴雨天气里做的一场噩梦。
怪,就怪天气吧。
他们走后不久,天气转阴。太阳被沉沉的乌云压死,透不过一点光在观音庙里。
我看着手里的香,企图在它的身上找到什么值得注意观察的东西——我太无聊了,以至于想要在死物上找到一丝丝生机,像童话故事里面的王后询问魔镜那样问它:
“香呀香,请告诉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可它大概是没有听过这样有名的童话故事,它也不是魔镜,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我一个人吐口水说了一大堆问题。
我感觉我的口水都要吐干了,可是香烛却一言不发。
我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于是我想要把它摔到地上。
正在这时,却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制止住了我的动作。
那双手极为好看,我找不出形容词,只想到了夏季里母亲采摘下来的莲藕似乎也是这般。
我想,这双手的主人一定是个惊为天人的漂亮女人,就像父亲偷藏的书里面那样描写的。
但我想错了。
这双手的主人是个满头花白的老妪——而我也恰好的认识她,那个住在山头上的、老爱神神叨叨的神婆。
父母总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