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通讯录的手都是抖的。还好我打的第一个电话有人接了,不然我不知道我该多崩溃。
“大哥接起电话问我怎么啦,我还没开口,声音就哑了。他出差,只能把我托付给二哥。二哥很快就到了,睡衣都没换,后面到了几个人,拿着金属探测器。
“很不幸,我们最终没有找到优盘。电脑数据也只恢复七成。我用三天时间不眠不休赶工,终于提交了论文,可还是错过了最后期限。
“那是我大学以来唯一一次错过国奖。
“后来,看到你藏在汽车抽屉里的优盘时,我完全可以想象,你听闻一切的得意表情。
“按理说,等我补完所有资料再把优盘扔给我,更能欣赏我的破防,为什么没那么做?是忘了吗?”
不紧不慢讲完一件事,我才慢悠悠看向江天赐,他没吱声。
“那个周末,你让我送馄饨,我送了,当时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不管他的反应,我继续。
“当时你坐在公园长椅上,我像个丫鬟候在旁边。平时三两秒打开的保温盒盖,我拧了半分钟,我一毫米一毫米地拧,慢慢地拧。全程,我微笑着、上扬嘴角,眼睛死死盯着饭盒。
“馄饨汤滚烫的温度顺着保温盒盖传出来,那一刻,真想顺着你的脑袋浇下去。即使在我很清楚地记得有合约的前提下,我依旧恨不得将汤从你头上浇下去。”
江天赐握咖啡杯的手一顿。
很好,是我想看到的样子。
“后来我把拧开的盖子重新拧回去,告诉你说,‘保温盒恒温至少十二个小时,既然你不着急吃,那就先放着’。然后继续保持着微笑离开。
“你知道从长椅走回去的十几分钟里,我一直维持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吗?”
我朝江天赐示范了一个微笑的动作。
“我维持着上翘的嘴角,向一路遇见的师生亲切问好。大家都问我遇见什么高兴事了。
“宿舍里,我看着镜中自己上翘的嘴角,原来我也可以喜怒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