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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那个白西服男人环臂皱着眉看我，问道：“好点了吗？”
我说还好，然后又道：“可以把芯片还给我吗？”
这句话一出男人笑了，嗤笑。
“你们克隆人就是这样，只知道掠夺，无意义的掠夺，掠夺别人的财富，别人的权力，别人的知识——给吧，就剩残骸了。”
说完又把一张契约递了过来。
“行了，签吧。这是财产托管协议。”
我低头去看，白纸黑字。
也许是刚刚被数据肆虐过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么多文字信息。
我产生了拒绝的想法。
“我不要。”
（五）
男人没有想到我会拒绝，应该说是没有想到他“印象”中，只会答应，以求获得更多的克隆人会这么说。
他皱了皱眉，把继承协议拿了出来：“自己看看，这个东西是你必须要签的，财产上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支配权。”
“为什么要让我签纸质信息？不能交互签电子的吗？”
“你作为克隆人，没有星系公民账户使用权限。”
“那我签在你的账户？”
“官方不承认克隆人意识数据的单一性，自主性，独特性，不接受克隆人意识数据采集，不把其个人意识建立公民账户——没有你的信息，签字就没有效果。”
我看着纸页上的“覃-80C”：46853773216645-ⅣC，久久不言。
这不应该是我的名字，没有人名字会以多少代复制出现。
这也不是我的公民信息，我是知道的那串数字是——Ⅳ号饲场克隆人。
我也不该领取这个基因上“姐姐”的财产，不应该履行她的义务，不应该受到她所受到的优待，因为我不是她。
我的存在是一个被允许的错误。
一时间，我没了勇气。
我抬起了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我什么时候会死？”
男人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