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
青州是肃王的封地。
在青州住下的第二个月,她开始频繁出入肃王府。
也变得忙碌。
每日早出晚归。
得了空,便在埋着我骨灰坛的那颗枇杷树下独酌。
我不喜欢这样的林清妍。
她太沉默了。
虽然从前她的话不多。
但如今寡言的她,却让人光是看着,便心中难过。
“你笑一笑好不好?”
我无数次轻叹。
伸手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眉头。
可没有实体的魂魄,径直穿过她的身体,连她的温度,都感受不到。
林清妍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
直到五个月后的一日,她换下穿了十几年的素色衣裙。
一身红衣,于院中颗枇杷树下,我的骨灰坛旁,又埋下一坛酒。
做完这些,她才终于唇角微扬,笑得轻柔。
“绵绵,委屈你独自在这待一段时日,放心,我很快就来接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温柔的笑意,我从未见过。
明明在笑。
可却让我莫名心慌。
“林清妍,你不要走……”
“不准走!”
我想要拦住她。
但终究无用。
她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只带走了那个,从她外祖那儿得到的锦盒。
17
林清妍回京了。
她并没有回林府。
而是去了皇宫门口,敲响了登闻鼓。
皇宫的大殿中,她状告林行之十二年前通过买补残盐,窃国家税收。
也告他九年前与朝中数位大臣勾结,贪墨军械,以次充好,致大楚战败,割城求和。
我自然知道,林行之在朝为官二十几年。
表面看似风光。
实际上,内里已经坏透了。
但我没料到,林清妍手中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