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很快就要天人永隔了,徒增烦恼不是?
但谁能架得住止穹的攻势?一个翩翩少年整日无所事事,就为了约你出去看风景,还洗衣做饭买礼物……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在我。
我是逍遥道,自在随心,让我割舍内心的感情,让我压抑自己的情与爱,我做不到。
我知道最正确的做法是隐瞒他,然后毫不犹豫离开,长痛不如短痛,我虽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它当真是最正确的做法了。
可正确……往往不能随心。
也难怪常有人说逍遥道无情无心,自己潇洒完了,把痛苦留给旁人。
我最后一次见止穹时,他穿了一身红衣裳。
止穹素来内敛,与苍穹之意毫不沾边,一身素衣穿了三十年,平如溪流,淡若明镜,这一身喧声夺人的红色晃了我的眼。
他又带我来到初遇的山脚,树木依旧,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岁月的温柔絮语。唯独多了一间木屋,在花团锦簇间煞是好看。
我希望,再慢些,再慢一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止穹裹住我的手,红色与红色的衣摆在微风下交缠,男子与女子的发丝在月色中迷离。
他终于鼓起勇气,掏出深藏了三十年的真心,声若拨弦:“师尊,我喜……”
“轰隆!”
巨大的雷声盖住了他的尾音,我在最后关头推开了他,紫色的天雷砸出一道沟壑,将我们二人分开。
我隔着焦黑的沟壑大喊:“你说什么!”
他张大了嘴,我的耳中却被轰隆隆的声音占据,我只能看到他惊慌失措地飞扑过来。
不可!
我在裂缝上重新设下一道结界,阻止他的脚步。
“轰隆!”乌云密布,天空被割开一道口子。
天雷砸在身上酥酥麻麻的痒,我拼命大喊:“你再说一遍!!”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