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可眼下,究竟是什么好日子。
跪得久了,我的眼前却晃了晃,看见一个萧云湛,两个萧云湛,三个萧云湛,甚至更多。
我病了。
病因似乎无从查起,却似乎有迹可循。
月份大了才滑胎,身子已落在病根,还未将养好,又被送到宫里头挨板子、淋雨。
太医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愁,愁思不散才有病。
我的梦断断续续的。
旮旯街阳光熹微,往来走街串巷的幼童。
看起来鲜艳可口的糖葫芦。
带着火焰的箭雨破空而来,瞬间打破宁静。
街上乱成一团。
我慌里慌张地去找徐婶婶,却被二狗哥半路拦下。
火焰由他的身后一点一点慢慢地吞噬。
我才晓得,是他为我挡下利箭。
我们是年幼时的玩伴,一起长大,他虽蛮横,我却依旧敬他爱他。
巨大的悲怆从心中涌出。
我撕心裂肺地冲过去抱他。
“二狗哥——”
我从刺耳的尖叫声中惊醒。
萧云湛坐在不远处,有守将模样的男人跪伏着请旨。
外头很吵,夹杂着叫嚣声。
梦里的惊恐还未褪去。
我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听到了只言片语。
“城楼连翻……实属大忌,请陛下下旨诛杀……”
是要杀谁?
是要杀谁。
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我努力将身子再靠近些。
可萧云湛仿佛听到了声响,略微颔首,守将便即刻噤声。
四下静谧。
不多时,萧云湛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眉眼间藏着薄怒,轻轻地皱成一团,眼下的青黑明显极了,像是从前在旮旯街做坏了的黑米团,屋内飘散着浓重的药味。
我才发现,我的膝盖上被裹了一层厚